“老、老大,”陆汀用后颈蹭他的唇角和犬齿,像有点怕,同时也在期待着什么,“你,是不是要……嗯!”又被撞破了音,“要射了!”
“过一会儿。”邓莫迟箍着他抽搐的小腹,好让他在自己身前贴紧,那薄薄的一层肚皮好像也被顶出了动静,怯怯地在他手下打着哆嗦。
“你要,咬吗?”陆汀小声问。
邓莫迟用牙尖压他的腺体,你说呢?一种无声的反问。同时抓住陆汀的手,带着他在操作台的触屏上划动,准确地圈画选项,设置参数,为即将到来的停泊做好准备。整座城市都睡下了,他已经在陆汀身上操了大半程,可陆汀大概没看明白他在屏幕上的操作,只把手指在他手中蜷起,缩得小小的,撒娇似的,不想让他松开。
现在的确不能指望陆汀看明白任何事,因为他又高潮了,急促的粗喘中,他倒在邓莫迟怀里念叨:“会,会怀孕的……!”
“那就生下来。”邓莫迟亲了亲他的眼角,注意力又放回颈后,一口咬了下去。
咬得很深,能感觉到腺体在犬齿正下方的跳动,那块皮肉本就纤薄,邓莫迟咬出了血味,还不松口,简直要咬到骨头上,都快把自己的牙床咬酸了。温软的生殖腔也颤颤地盛住了他射的东西,好像射干净了,性器却还是硬的,结也还在,邓莫迟根本没想拔出来,只是暂且放过那截脆弱的脖颈,不动声色地用嘴唇蹭抹新鲜的血,“你回来了。”他低声说。
陆汀气喘吁吁地,身子还在颤,目光捉到凹槽里那支染了血点的花,反手牵他的指头,“你想说连接吗,”雾气腾腾地笑了,“老大,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嗯。”邓莫迟捧起他的腰,让他侧身靠在台沿,又握住他的膝盖,放到自己另一侧。陆汀全身都很柔韧,并且任邓莫迟摆弄,还心领神会地蹬掉了鞋子,就这么调了个面,正对着他坐靠在操作台上,两腿卡在他腰侧。阴茎挂在体内,深了又浅,浅了又深,一直没出去。
陆汀还是红通通地笑着,不好意思地把脸埋上身前人的颈窝,听见邓莫迟在耳边说:“我保护你们。”
也不知怎的,陆汀眼底的酸胀又往上泛,比刚才只增不减,好像真的有一个生命在他腹中降临,他和邓莫迟,连在一起,共同经历了那一刻,“是我们两个,保护它,”他吻着邓莫迟发梢滴落的汗珠,哑声道,“有什么意外,我们都不能把它抛下了。”
“不会有意外,”邓莫迟任陆汀栖在自己肩头,抚过他的脸,摸到满脸的热泪,抚过他的脖颈,好像能用触觉看到被掐出的红痕,接着,又捏住他的胳膊,从肘关节握到掌根,对着那块沾了干涸血道的黑色条码,他凝神看,“你会活着,我也是。”
邓莫迟一向言出必行,他希望陆汀也去相信。他又垂眼看向这印痕,或者说,伤口,非常新鲜,是下午才刻上的。陆汀做这件事的时候,邓莫迟就像是隔着遥远的距离在旁观,他无法描述当时的情绪。闯进陆汀的意识,操控他或者阻止他,都是邓莫迟不愿意的,但他当时看到陆汀心里自绝的念头,又被这种念头大股大股地淹没,确实狠狠地疼了一下。
最怕就是自己迟来一步。
好在没有。他足够快,不用把陆汀变成无法自控的行尸走肉,也能保护他。
邓莫迟吸了口气,托着那截手臂在自己颊侧摩挲,陆汀却忽然推推他,把手收了回去。“这血是别人的,好脏,”话说得就像呢喃,他去亲邓莫迟染上腥气的脸颊,“你只能喜欢我一个人的血。”
“……”邓莫迟眨了眨眼,有些奇怪地对上他的目光,忽然笑了,“好。”他笑着把陆汀抱起来,陆汀也就马上把双腿盘上他的腰,性器嵌在屁股里,颠一下,就勃起得更惊人,这对陆汀来说也不是第一次了,但他还是胆小地抱紧邓莫迟的肩背,也把他夹得更用力,不知羞似的在邓莫迟脸侧呵气,张开嘴索吻。
邓莫迟只肯好好亲他一下,剩下的,就等他黏在自己嘴角蹭出来。陆汀又气又臊,也只能可怜巴巴地去磨蹭,想把那人坏心眼抿起的嘴角啄出些波澜,免得自己没几步又要高潮了,插着自己的这位还是那么游刃有余。然而余光一瞥,他又忽觉邓莫迟这是在把自己往总控室外抱,进了走廊,又往舱门去。窗外的城市也不见了,竟然有亮白的光,这是在室内!
“回家了。”邓莫迟说。
“回,家?”陆汀还没缓过神,舱门旋开,邓莫迟突然抱得很用力,二话不说就跳上地面,顶得陆汀惊呼出声,模模糊糊地,他扭头张望——这竟然是毕宿五的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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