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敬愣了一愣,随即在心里“哼”了一声:你现在就闷骚着吧,等下一次到了床上,我看你还怎么死撑!
婚礼结束后是热闹的舞会。
韩敬不怎么认识人,虽然兰知领着他介绍了不少自己的朋友和同事,可对方大多是教授级别的,不少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关心的也和韩敬搭不上边,韩敬实在和他们没什么共同的话题。
兰知倒是认为这是一个社交的机会,和一群教授讲师凑在一起,认真听别人讨论最近政府有哪些大项目可以申请基金。
韩敬一个人无聊,看兰知在讨论工作,也不好意思打搅,就一个人跑到吧台边开始喝酒。
他对洋酒红酒都不熟悉,这种尝一下,那种喝一口。很多洋酒看着没什么味道,其实非常的烈。
而且喝酒最忌讳混着喝,特别容易醉。
没一会儿韩敬就觉得自己脸上开始烫得发烧了。
这个时候乐队开始演奏,很多人涌进场地中央开始跳舞。
韩敬最擅长跳舞了。当年他在GAY吧里跳舞,可是一曲成名,换来了无数喷着古龙香水的名片呢!
而且此刻酒性上头,他回头一看,兰知还是衣冠楚楚坐在一群老头中央,神态沉敛,像一湖水那样不起波澜,显然是不会和自己一起跳舞的。
韩敬于是一个人冲进场地中央跳舞。
他的确跳得不错,而且他现在被酒精搞得很兴奋,肢体动作更加迷人。
这里不是GAY吧,这一次他吸引到的目光,大部分是年轻的女孩子。
韩敬只觉得周围有很多人拥着自己,一起和着摇滚的节奏疯狂地摆动身体。他逐渐神志不清,看出去一团一团的,都是模糊的人影。
一曲终了的间隙,他努力揉了揉眼。
他看到了一个人穿着连衣裙,脸上画着很精致的妆容。韩敬凑上去仔细一看,不知怎么地看出来对方的容貌是兰知的模样。
兰知竟然穿了女装,还涂了口红!
这一下韩敬可乐了,嘴唇一点就深深吻了对方一下。
对方似乎也很开心,还回应了自己的吻。
韩敬吻完随着重新开始的音乐节拍转了半个身,又恍惚看到了另一个人。
那人穿着不同的衣服,长发披肩,竟然还是兰知的容貌。
韩敬迷迷糊糊地想:今天兰知怎么了?怎么突然有兴致搞女装play了?
想了一下他就感觉头痛欲裂。
何必探究呢!酒精作用下他已经神志不清,心想:只要兰知喜欢就好啦!而且兰知长这么英俊,就算穿女装也一点都不维和呢!
他捧着不同的兰知的脸,和对方深深的亲吻,感觉不同牌子的口红唇彩还有香水蹭在自己的嘴角上。
到后来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酒精最终让他失去了意识。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某一张兰知的双唇之间。
“你干嘛要死撑?”他在那张涂了唇彩的嘴里嘟囔,“你要是想结婚我们就结婚嘛!”
韩敬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他是在兰知别墅的床上睁开眼睛的。他和兰知已经同居了好几年。夏天的时候他刚从N大的计算机系毕业,在附近找了一份软件工程师的工作,才工作半年。
婚礼是周六,所以他今天醒来,是周日。
韩敬完全不记得这缺失的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兰知不在他身旁,韩敬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还穿着昨天参加婚礼的西装。怎么穿了出门的衣服就睡觉了呢?兰知可是有洁癖的,脏衣服沾了床单他肯定不喜欢。
韩敬稀里糊涂地想了一会儿,只觉得头痛,就打算起浴室冲个澡,顺便把衣服换了。
他跌跌撞撞冲进浴室,发现兰知也在里面。
兰知正对着镜子在仔细地刮胡子,见韩敬进来,就停下动作,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似乎昨晚睡得并不好,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青色痕迹。
白色的剃须膏还沾在他的脸侧上,一层层的泡沫组合出一种性感的质地来。
韩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产生了做?爱的冲动,上去一把搂住兰知的窄腰,拿自己半硬起来的老二蹭了蹭兰知的屁股,低声问道:“你有没有兴趣吃早饭前来一下?”
兰知皱眉推开他,问:“你起床后照过镜子吗?”
“没啊。”韩敬还尝试挑逗兰知,色眯眯地坏笑道,“我一睁开眼就想着要看你发骚呢。”
兰知不为所动,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将自己脸上的剃须膏都清洗干净了。
“怎么了?”韩敬察觉到对方情绪低落,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了,忙开口道,“我不该喝这么多酒。兰知,我认错。我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
他和兰知相处的第一原则就是,两个人只要有什么不愉快,他都会首先认错——无论他有没有错。反正认个错也不损失什么嘛。兰知这个人本来就性格阴郁,能够换来他心情愉快,让韩敬磕个头韩敬觉得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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