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瞪大眼睛,“哇哦”了一声。
他这一声在满室人语里显得并不响亮,大厅另一头的Alpha却像察觉到似的抬起了头,正对上周暮时冷冽的眼神。
四下仿佛陷入一时寂静。
贺隅还没出声,旁边的几个同僚已经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这头的omega,纷纷露出意外的神色,但都是常年混迹名利场长袖善舞的人,很快反应过来,热情招呼他们两人上前。
“周委员长,这么巧,一块来玩一把?”
柳真是联协委的,主要沟通联邦事务,和区政府里的工作人员交际不多,因而在场没人认出他,不过他天生自来熟,于是搂着周暮时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迎了上去,几句话就混进了局里。
周暮时站在贺隅侧面,中间隔了一个柳真和一个女侍应生,两人眼神没再相交,明面上是伴侣关系,见了却一句话也没有,场上的气氛无形尴尬起来。
只有柳真还在没眼色地套近乎:“这位是虞副部长?平时天天在电视上见,头一回看到真人,相貌堂堂啊。”
贺隅的目光放在他搭着周暮时肩膀的手上,勾唇笑了笑:“您是?”
“我是暮时的大学同学,今天出来叙个旧,没想到这么巧,哈哈。”
“是吗?”贺隅抿了口杯里的酒,“承蒙您关照我夫人,改天请您喝一杯。”
他说这话时,眼睛却盯着一旁不说话的周暮时,对方听到中间两个字时抬起眼来,却没看他。
周暮时的目光移到他手里的高脚杯上,神情冷淡,接着皱眉撇开了头。
贺隅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垂下眼轻笑了一声,面色明显和缓下来,把手里的杯子放回到服务生的托盘里。
这时,周围的人下完了一圈注,柳真盯着赌桌打量了一会,挑眉问道:“虞先生押这么多筹码,不怕血本无归?”
贺隅的目光停在桌旁的omega身上,似是漫不经心地回道:“我既然敢下注,当然要连本带利赢回来的。”
文里一切政治相关的机构和职位全部是作者瞎几把乱编,无逻辑无来源不必考究。
再说一遍,剧情为谈恋爱服务,总之无脑甜,经不起推敲,不用找bug,因为到处都是bug,不要为难自己
第二十一章
最后一张底牌掀开时,柳真吹了一声口哨。
筹码朝一个方向推过去,对面的一个Beta官员搓了搓手指,不甘心道:“老虞也太不讲情面,还说第一次来,都赢了三轮了。”
贺隅淡笑,往身侧瞥了一眼,道:“有人看着,不敢丢脸。”
在场几人闻言都笑起来,打趣道:“行,今天让你赢个痛快,回头可得请我们喝酒。”
贺隅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牌,一边低头吩咐身旁的女服务生去拿酒,后者欠了欠身,踩着小高跟扭腰摆臀地走了。
“红酒怎么够?要喝也该喝香槟啊,”有人不依不饶,“这里的酒没意思,不如这盘结束去楼上?”
赌场在地下,上面就是相连的酒店和高级会所,自然是另一个销金窟。
柳真赌瘾挺大,看着桌上的牌局正摩拳擦掌要加入,却听得耳侧一声冷哼,手臂被人拨开了。
周暮时掸了掸肩上不存在的灰尘,道:“我走了。”
“啊?不玩一会?你老……虞先生还在这呢……”
周暮时朝众人随意点了个头,没往身后看一眼,说走就真的走了。
迈出大厅的时候,刚才离开的服务生正好端着新倒的酒回来,举着托盘正撞上迎面过来的人,周暮时及时抬手拦住托盘,阻止了玻璃杯倒过来的趋势,溅出来的酒液却湿了他的袖子。
“对……对不起先生!”
女服务生深知面前的人得罪不起,惶恐地弯下腰,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托盘。
周暮时闻到对方身上浓烈的人造香,不适地皱了下眉,把装着酒杯的盘子随手塞到跟上来的柳真手里,绕过面前的人出了大厅。
柳真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和原地的服务生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反应过来后正要追上去,肩膀却被人从后面扣住了。
“柳先生留步。”
身后的Alpha越过他,礼节性地弯了一下唇角,离开前夹在指间的牌则随手放在了柳真拿着的托盘上。
牌面朝上,是张黑桃A。
周暮时看起来步调从容,实则走得很快,出了大厅后绕过走廊,推门进了拐角的洗手间。
他脱下被酒液打湿的手套,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拧开水慢慢清洗袖口。
身后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有人走了进来,周暮时以为是柳真,便道:“今天的谈话记得保密,别让人知道我找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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