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绸带从天而降,轻轻巧巧的缠上了程廷礼的脖子,光滑的,凉阴阴的,可以反射电灯的光。小裴将那绸带在后方打了活结,然后攥住两端,开始慢慢的拉扯。
勒着脖子的活扣缓缓收紧了,程廷礼在半窒息的状态中闭了眼睛,发狂一般冲击着身下的小鹿。而小鹿惶惑的望着他,就感觉他的器官在明显的鼓胀,几乎快要再一次撑裂自己的身体。活扣还在收紧,勒得程廷礼面目扭曲,而小鹿一眼不眨的盯着他,忽然感觉他这垂死的痛苦模样很有看头,如果他正干的人不是自己,那就更好看了。
那条红色绸带并没有勒死程廷礼,小裴很灵活的松一松或者紧一紧,总会给他留一口气。小鹿看着他,想象不出他会有着怎样的快活,只知道在最后关头,他脸上有狂喜的狰狞,嘴角则是失控一般的流出了口水。
然后他轰然坍塌下来,沉重的压上了小鹿。一道红光在两人之间一闪,是小裴伶俐的抽出了那条红色绸带。
程廷礼仿佛是疲惫透了,一动也不肯动。而小鹿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杀气,而且还不是好杀,是血肉横飞的虐杀。
可到底要杀谁,他不知道。应该不是程廷礼,仿佛也不是何若龙。
程廷礼休息了良久,然后抬起头,对着小裴一勾手指。
春宵苦短,他需要小裴的手与丝绦,让自己在半窒息中重振雄风。无需药物,小裴就有本事活活的勒“硬”了他。
小鹿不知道他能闹到什么程度,以为再干一次也就到头了。哪知道程廷礼玩玩歇歇,竟能把他生生折腾到神昏力竭的地步。如此到了凌晨时分,程廷礼还在他身上摸着亲着,他恍恍惚惚的闭了眼睛,疼也不知道累也不知道,一瞬间就睡过去了。
小鹿睡得很沉,死了一般。日上三竿之时,程廷礼都离去了,他还躺在床上大睡。
程廷礼出门了,他又睡了,所以三楼静悄悄的就没了人。程世腾一个人走上来,走得一步一响——他今天又喝了半瓶酒,喝得整个人晃晃荡荡,心里倒是还清楚着,只是两条腿沉得不大听使唤了。
第一百零八章
程世腾这酒不是刚喝的,他是半夜闹了失眠,于是自斟自饮的开始喝,满以为喝醉了自然会睡,哪知道睡归睡,却是始终睡得不沉,只能算是半梦半醒。眼睛闭着,脑子里则是转着走马灯,一分一秒都不消停,简直快要活活累死他了。
凌晨时分,他终于正正经经的打了个盹儿,然而窗外天刚大亮,他就自动的又醒了。眼看床头还有小半瓶白兰地,他也没多想,下意识的爬起来,举了瓶子仰头就灌,灌完之后才反应过来——大清早了,怎么还喝?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去浴室,他也不要人伺候,自己闷声不响的洗了个冷水澡。洗完之后照着浴室内的大镜子,他忽然想:“我瞧瞧小鹿去!”
随即出门看了看时钟,他又坐回了床边,心想:“再等等。”
他这一等倒是等得好了,等走了程廷礼。上午九十点钟他过了来,进楼之后得知他老子出门办公务去了,登时便是晕晕乎乎的一轻松。一溜烟的跑上了三楼再看,也果然是个万籁俱寂的清静局面。于是放缓脚步一路走到了走廊尽头,他伸手轻轻一推卧室房门,同时口中唤道:“小鹿。”
房门没锁,一推便开。他迈步进了门,见大床上面一片狼藉,被褥枕头从床头开始向下堆成了山,而床尾山脚之处孤零零的伸出了一条腿,却是小鹿又把自己的头脸身体用棉被捂了住。
窗帘没拉,大太阳明晃晃的照进来,阳光几乎刺人眼睛。程世腾随手关了门,同时低声的自言自语:“这还不热死了?”
说完这话,他走到床边,想要给他重新盖一盖被。捏住棉被一角轻轻向上掀起,他很意外的看到了一面光脊梁——多少年了,没见小鹿打过赤膊。
随即他又不意外了,因为想起这床上昨夜不止躺了小鹿,还躺了他的老子。
光脊梁上水济济的全是热汗,他轻轻的摸了一把,摸得满手湿淋淋。小鹿侧身背对着他,伸着一条腿蜷着一条腿,睡得呼哧呼哧,也是个不甚舒服的样子。于是他继续把棉被往下掀,这回肩膀露出来了,手臂露出来了,单薄的细腰露出来了,浑圆的屁股也露出来了。
对着那个屁股,程世腾又是一惊。
那屁股圆溜溜的,有着雪白细腻的本质,然而两个屁股蛋上层层叠叠不知印了多少巴掌印子,通红的一直延伸到了两边胯骨。这时再往回看,他又发现了小鹿耳根颈侧星星点点的吻痕,胸膛乳头也是鲜红肿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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