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再看了。轻轻的放了棉被转身坐到床边,他想父亲根本就不是真心的爱小鹿,但凡有一分真心,也不能把人祸害得这么狠。既然父亲只是拿他当个玩意儿,既然他在父亲心里没什么分量,那为什么不把他给自己?父亲明知道自己想小鹿都要想疯了!
残存的酒劲随着怒火猛攻上来,他就只有程廷礼这么一个亲人,程廷礼再怎么胖揍他,他也不曾记过仇,然而此时此刻,他真是恨了——为什么不给我?我这么想要他,你为什么不给我?!
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他极力的镇定了情绪,然后扭头又去看小鹿。小鹿身上没了如山的棉被,仿佛也感觉到了清凉惬意,两只赤脚无意识的向下蹬了蹬,他两脚全蹬在了程世腾的大腿上。
程世腾扭过头垂下眼,小心翼翼的伸手握住了小鹿的一只脚,握得很松,不敢使劲。忽然想起小时候两个人光着屁股坐在床上,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对着踹了起来,小鹿的小脚丫只有那么一点大,腿也短,不是他的对手,便气得光着屁股跳下床跑进了院子里。他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从窗户向外看,看小鹿在院子里团团乱转,像是气昏了头一样,又像是在寻觅着什么。昂着大脑袋转了一气,小鹿被张妈一嗓子吆喝了回来,进屋之后又在地上转,逗得他哈哈大笑。
他始终不知道小鹿为什么一生气就乱转,事隔了很多年之后,才稍稍的回过了味——小鹿乱转,其实是在找靠山,因为找不到,所以会一圈一圈的转。
目光从小鹿的脚踝开始向上走,程世腾一寸一寸的看小鹿,越看越是心中气苦,因为怎么算小鹿都该是他的,然而小鹿先跟何若龙好,后被父亲霸占了去,兜兜转转,唯独没他的事。手背贴了小腿,随着目光一路蹭上去,多少年没这么和小鹿亲近过了?好像已经隔了一辈子,否则为何他印象中的小鹿始终是个孩子,而眼前躺着的这人却是个青年?
忽然收手站起了身,程世腾心里想:“我要他!父亲不给我,那我要一半也可以,要三分之一也可以,要一只手一只脚也可以!小鹿这个人,应该有我的一份!”
这个念头甫一生出,他的血液伴着酒精,“呼”的一声燃起了冲天大火。有一件事,他一直想做而又始终不得做的,此刻,他要做了!
手忙脚乱的解开裤子,他亢奋到了颤抖的程度。小鹿那一处入口是红肿而又松弛柔软的,也正能让他轻而易举的直捣而入。他所学的那些游戏手段忽然全没了,双手握着小鹿的肩膀,他恶狠狠的直出直入。小鹿立时就被他弄醒了,很惊愕的睁大眼睛回了头,他看着程世腾的面孔愣了一瞬,随即趴伏回去,却是不言也不动。
小鹿不喜欢变化,程世腾在他印象中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前几次见面忽然通情达理的温柔了,反而让他难受。这回好了,各露面目、各归各位,他也可以死心了。
“轻点儿。”他忽然头也不回的说道:“疼了。”
程世腾喘息着答应了,理智上也知道自己不能太狠,小鹿的身体承受不住,可是理智再有理,管不住他也是白搭。他丝毫没有放轻动作,反而疯了似的越撞越猛。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小鹿低声又开了口:“别留在里头,麻烦。”
他乖极了,连连的点头,嗯嗯的应承,随即挣命似的搂紧了小鹿,最后那几下子简直像是要杀人,他几乎顶穿了小鹿的肠子。
小鹿闭了眼睛,心想这才是真正的程世腾,我说我的,他做他的,两不相干,好像他妈的从来就没听懂过人话!
那玩意儿还是留在里头了,让他还得爬起来去浴室里里外外的洗。他想去洗,可程世腾衣衫不整的抱着他压着他,不让他走。
“小鹿……”他在他的耳边叹息:“我终于遂了心愿了……”
在小鹿的后脑勺上用力的亲了一大口,他继续说道:“我现在是抢不过他,我得想个办法——我一定能想出办法!”
小鹿沉默的趴在他的身下,忽然感觉自己仿佛已经很久没有正式的穿过衣服了。
当然,现在他也没有必要穿,穿了脱脱了穿,其实是很麻烦,因为他穿衣服细致,连一粒扣子都不肯马虎。原来早上穿好了,非得等到夜里才能脱;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只要程廷礼不出门,那么他夜里不睡、早上不起,简直可以一直不下床。
这时,程世腾自顾自的又说道:“小鹿,以后你再也不要走了。我——”
未等他把话说完,门口响起了程廷礼的声音:“嗬!哥儿俩怎么叠上了?”
程世腾骤然回了头,只见他父亲穿着军裤衬衫,正笑吟吟的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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