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门豪当时眯着眼睛一笑,不用说穿,自然是慕皓天愿意养她。
她说后面几场的工资她不要了,希望申门豪能结一个月的工资给她。但申门豪哪里在乎这点小钱?总得给慕皓天面子,工资一分不少,昨天就把钱给了殊晚。
“你不知道吗?”申门豪的目光扫过慕皓天放在手边的鲜花。
“我是说了要养她。”慕皓天笑道,编了话说:“但她又说喜欢跳舞,我就随便她了。”
申门豪哈哈大笑:“慕总真是善解人意。”
慕皓天也笑笑,总觉得哪里不对。
从酒吧出来,慕皓天拨了殊晚电话,手机关机。
慕皓天回到住处,按了殊晚屋子的门铃,门从里面打开,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脸上有细碎皱纹,慕皓天知道他,他是这里的房东。
“殊晚呢?”慕皓天问。
“她搬走了啊。”房东说,“前两天就给我打过电话,说她工作有变动,这里的房子想退了。因为合同签的是半年,说了中途退房不退钱,不过她可怜兮兮的,说自己钱不多,我不想和她计较,把押金和剩下的房租退给她了。”
“那她去哪儿了?”慕皓天追问。
“不知道。”
像是一盆凉水当头浇下,慕皓天心头透凉。
门哐当一声关上,冰冷的金属在灯下闪着白色亮光。
回到自己的屋子,慕皓天继续给她打电话,无数个电话之后,那头终于有人接起,慕皓天几乎立即道:“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殊晚说:“不好意思,手机没电了,刚换了块电板。”
“你在哪儿?”
“我在火车上。”
“你怎么在火车上?你要去哪儿?”慕皓天差点想吼。
“我要去很多地方,试一试找不找得到我的同伴,如果找不到,就再找个男人试试滋味。”殊晚回答得风轻云淡。
“你想死,是不是?”慕皓天咬牙切齿。
殊晚似乎不怕他,提醒道:“你已经不是从前的慕皓天了,现在已经穷得开始卖房卖车。”
“我是在筹备资金。”慕皓天辩解,“我说了,我会让你过上阔太太的生活。”
“你还有钱吗?”殊晚问。
“我有。”慕皓天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就算如今陷入财务危机,与殊晚相比,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这不是有钱没钱的问题,这是钱多钱少的问题。你不再是中朗的慕皓天,不再是挂在富豪榜上的慕皓天,我嫌弃你钱少。”
“你……”慕皓天如同遭受当头一击,浑然不知如何辩解。
“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了。”殊晚淡淡地说,“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山水不相逢。”
她利落地挂了电话,卸了电板,取出手机卡扔出窗外。
慕皓天气得浑身发抖!再打过去,已经无法接通。
机械的提示音响在耳边,一遍遍重复如同讽刺。
他以为她的心终于软了,窃窃欣喜,可她当他是什么?她把一切都计划好,睡了他一晚上,打包了自己的行李,逃之夭夭。
她果然是从石头里蹦出来,思维与常人不在一个次元,一颗心怎么也捂不热!慕皓天一把抓起那束jīng致的玫瑰花,摔了个粉身碎骨,等我找到你,你就完了。
殊晚一只手撑着下巴,侧着脸看窗外,夜里的田野上有着淡淡的寒气,像轻烟似的朦朦胧胧,偶有村落亮着几盏灯光,远远近近,像是天上的星光,火车风驰电掣地疾行,星光便一闪而过,仿佛只是片刻的错觉。
南源市离她越来越远。
在那座城市,她不欠谁,谁也不欠她。
☆、第59章 熬鹰
? 朗星汇宴会厅,艳丽的鲜花娇香吐蕊,大厅两侧的桌上,食物堆积如山,水晶灯从高高的天花板倒挂下来,把大厅照得透亮,加上一些小彩灯的点缀,屋子辉煌如宫殿。
大厅端头有一处小小的舞台,乐队正卖力地演奏着音乐,将欢快的音符送往大厅每个角落,但角落里的程归锦依旧闷闷不乐,手上端着一杯酒,眼中有几分讽刺的笑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他的姐姐程归燕,身上钻饰亮光闪闪,和华丽的礼服相形益彰。她挽着慕皓天的手臂,笑意妍妍地穿梭在人群。
今晚,她是主角,笑得格外灿烂。
前两天,程归锦跟她挑明说过:“姐,他不爱你。”
程归燕挑眉一笑:“我们是最合适的。”她笑得风情万种,“若gān年之后,站在成功巅峰的人一定是我。我亲爱的弟弟,你应该祝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