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程两家联姻,虽说是简单操办,但来参加订婚典礼的人依旧众多。赵长鸿自然是宾客之一,带了左秋语一起来,有种耀武扬威的意思,前去跟慕父道贺时,慕父脸上的笑容僵硬两分,皮笑肉不笑似的。
赵长鸿拉了拉左秋语的手:“走,我们去向天哥道贺。”
慕皓天就在不远处,拥着美艳大方的程归燕,赵左二人走过去,赵长鸿笑了笑:“天哥,恭喜恭喜。”周围全是朋友,慕皓天打趣道:“赵长鸿,你也得快点啊。”两人是发小,又是生意合作伙伴,旁边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二人来了个兄弟式的拥抱,赵长鸿用很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最终还是没得到。”
像是魔咒,慕皓天倏然僵硬。
嘴角抽了抽,慕皓天说:“彼此,彼此。”
“的确是彼此,彼此。”赵长鸿怅然,谁都没得到,低低说:“我们都败给了现实。”
但赵长鸿还有左秋语,还有中朗集团唾手可得的大权。
而慕皓天只能退而求其次。
台上的音乐停下来,助理过来说:“仪式马上开始。”司仪已经站在台上,声音愉悦而响亮:“感谢大家前来参加慕皓天先生和程归燕的订婚典礼……”
特邀记者咔咔地拍照,在众人的掌声中,慕皓天走上台,拿起事先准备的一枚硕大钻戒,那钻石真大啊,在水晶灯下折she出无数璀璨光芒,细长的光线如同利刃似的,割得人血肉生疼,慕皓天心头一叹:我们终究败给了现实。
败给了一颗无法得到的心。
可他还是不甘心。
典礼结束后,慕皓天回到慕家书房,厉声问助理:“还是没消息吗?”
“没有。”
“两个月了!”慕皓天捶着桌子。
助理把脑袋缩了缩,找不到人,他能有什么办法?
慕皓天烦躁地扯了领结:“扩大京城周围几个城市,继续找。”
他订婚了,父亲总算满意,有了慕家的qiáng大势力,他不怕找不到她。一个穷鬼,居然嫌弃他钱少?想起来只叫人恨得牙痒。
殊晚离开那晚,买的是一张北上京城的火车票,这两个月,慕皓天差点把京城翻过来,却始终找不到她。
其实,殊晚并没有去京城。她在中途下了车,时值十一月,北方严寒四起,她不愿意去寒冷的城市,因为,她不惧寒。
不惧寒却必须穿得像个粽子,这对她是种折磨。
她依旧留在南方,就在离南源市不远的地方,走高铁新线只需一个多小时,温暖迷人的海港城市——Y市。
Y市地域不若南源市广,但不妨碍它闻名世界,它有另一个名字,名叫赌城。
这里博彩业发达,老虎机在街上随处可见,放眼整座城市,最恢弘大气的建筑一定是赌场。这是一颗矗立在海边的明珠,伴随着博彩业而生的当然是娱乐行业,酒吧剧场林立,殊晚很快就找到了工作。
必须得靠才艺吃饭,何况跳舞工资高。
她依旧是酒吧的钢管舞女郎,不过,这家酒吧老板不若申门豪大方,工资低一些,殊晚又找了一家赌场,在两个地方同时任职。
夜晚,她随着音乐翩然起舞,哦不,是随着音乐纵情玩乐,横着玩,绕着玩,倒着玩……肢体柔软,笑容迷人,台下掌声一片。常有人请她喝酒,殊晚一概拒绝,这里面有个二十多岁的富二代,血气方刚,送花送钱,连兰博基尼的钥匙都送了上去,可殊晚从来不理,她跳完舞,就像条滑腻的泥鳅直接从后台溜掉,让侍者把东西递上去,侍者每次都回复:“她说‘谢谢,不用’”
富二代便问:“然后呢?”
“然后她就走了。”
被拒绝得多了,反而越挫越勇,夜夜来酒吧。
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人?脸蛋美如天仙,身材火辣性感,她顺着钢管旋转时,腰肢软如蛇,这名富二代名叫秦敛,用胳膊肘捅了捅同伴:“qiángjian罪是判几年来着?”
“最少三年。”
秦敛喝得有点多了,叹道:“似乎值得呐。”
他的同伴存了巴结他的意思,眨了眨眼说:“我打听清楚了,她是外地人,在这里无亲无故。老家也没人撑腰,无权无势的小市民一个。”
秦敛是家中幺子,父母对兄长要求得严厉,到他这里多了几分溺爱。酒jīng刺激着大脑,他说:“那在Y市,岂不是由我们说了算?”
他心痒难耐。酒吧位于某高层建筑楼顶,这晚,他早早在楼下守着,并让两个同伴开辆车在路口拦着,殊晚跳完舞换过衣服,离开大楼时,富二代总算把她拦住:“美女,好巧啊。我对舞蹈也有研究,最近看了你的舞,我觉得有些地方还可以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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