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黎皱皱鼻头:“这样啊,我嗅觉好像不太灵敏,一点都闻不出来。我不觉得你臭啊。”简铭没有接话,但是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开始勒出青筋。
背上的汗好像被车内的空调吹跑了,林向黎慢慢地靠上舒适的椅背,他情不自禁打个哈欠,但他不想在车里睡去,人家千辛万苦来接他,他倒头大睡太不礼貌了。于是又强撑着和简铭聊了几句今天上课的情况,一来一往,江津很快就到了。
晚上十点多了,江津镇的老百姓该睡的都睡了,没睡的还在大排档和网吧里狂嗨,街道上倒是不见一人。简铭把车停在弄堂外的拐角处,这里有一棵巨型香樟树,树荫浓黑,一旁路灯照下来的阴影将车头盖得严严实实。
“到了,回去早点休息。”简铭没有熄火。
林向黎低头去找解开保险带的按钮,慢吞吞地摸索着,简铭以为他找不到解扣,耐心地等了会儿。对方低着头,双手在保险带上滑动,犹犹豫豫不知在倒腾啥,车内很黑,简铭也看不清楚,遂熄了火,探过身去察看:“你怎——”
谁知他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整个脖子就被人牢牢地勒住了,下一秒嘴巴也是被结结实实地堵上,严丝合缝,不给一丝喘息的机会。如此生猛的突袭,那是令简铭万万没想到的,林向黎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开始狂热地拥吻他。嘴唇一直来含他的唇瓣,一条焦躁的舌头试图舔开他的齿缝,来个长驱直入。起初简铭是懵逼的,随后他即刻陷入对方热烈的投怀送抱中,反手掐住对方的后颈,积极地来回应这个过分热情的舌吻。
横在中间的档位一直膈着简铭的腹部,但他全然无感,仿佛在全神贯注品尝一口重庆的九宫格火锅,无论从哪一格涮菜,都是火辣辣的,那种辣令人很难完整地呼吸,缺氧般地急喘却又舍不得放弃,忍不住再次夹一口来吃。
嘴唇已经被辣肿了,他也不肯轻言放弃,直到对方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手摸到了他的裆上,给了他触电一击,他才瞬间回神,把人推开了。林向黎被推到了车门上,但还是锲而不舍地扑上来抱住简铭,右手偷鸡,左手摸狗,十分明确。
简铭硬透了,阴/茎被裤裆勒得难受,林向黎摸到了那个粗大的形状,心里一阵悸动,甚至有些惴惴不安的兴奋。
他把头枕在简铭有些潮湿的肩头,情动难耐地低喘:“我们、我们做吧……好吗……”简铭扣着他的手腕,犹豫着没行动,任由对方下流地隔着西装裤胡乱地揉搓自己硬得发疼的部位。
“你硬了……我想要你……简铭……我要你……”林向黎低喃不断,情不自禁地去吻对方搏动的喉结。简铭有些阴鸷地盯着车窗外摇动的树影,一辆电瓶车突然驶过,车子上一男一女有说有笑的,他顿时脑中清明,抓起对方的手腕,将其推开,十分明确地拒绝了原本水到渠成的车震性/爱。
林向黎看着自己的手被退货,情/欲满布的脸上露出呆愣的神情,他不明白为什么都到这步了,简铭还不肯要他。
于是他问:“你……不想做吗?”
简铭摁住抽跳的太阳穴,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声音异常沙哑,他不去看林向黎,只道:“你明天还要上课,现在做了你明天肯定不舒服。等到周日休息再说吧。”
林向黎有些错愕:“可你下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报答我,不需要急这么一时。”
一分钟后,林向黎磨磨蹭蹭地下了车,他向车里的人道了晚安,转身慢慢地走进弄堂的黑暗中。十来秒后,他听见发动机启动的声音。
他夹着腿进屋,母亲已经睡下,他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卸下书包,坐在床尾。空气中极度闷热的因子互相拥挤,林向黎的脑门上又滋出了无数汗珠子,这才是他所处的真实环境,刚刚在奔驰车上吹的冷空调好像是遥远的西伯利亚来的梦幻之风。
他把手伸进了裤子里,他不知道简铭想不想做,但是他……想。
之后的几天,正如简铭所承诺的那样,他每晚都会来接林向黎下课,但两人规规矩矩,发乎情,止乎礼。想到之前简铭不管不顾地要他,和他做/爱,一遍又一遍地索取他的身体,如今却以他的课业为重,克制着自己的情/欲,林向黎内心不是没有愧疚,更多的是奇怪。两个人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这样,单纯的情/色频道节目,忽然间变成了黄金档励志剧。
他都不敢再发消息去问阿云,因为他觉得这一切已经超出了阿云的阅历范围。
有一晚回家,母亲还没睡,询问了他上课的情况,他如实告知。母亲很开心,拉着他的手好一阵唠叨,大意是想通了就好,人都是要往上走的,多亏了她的弟弟拉他们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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