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在车库里,杜君棠让江帆脱裤子。他把车厢里的帆布包丢给江帆,里面有CB锁。
江帆给自己戴贞操锁的动作称得上熟练。
没等他收拾好自己,杜君棠就拿着江帆CB的钥匙,先一步离开了。
那之后,是非常糟糕的一个礼拜。
江帆觉得他们好像陷入了冷战,天知道他怎么会选这个词来形容他们的状态,可情况又确实如此。
连丛阳都看出不对劲了,跑来小心翼翼、并无恶意地问他是否失宠了,还宽慰他别往心里去,他们老板向来如此。
这话还不如不说。
江帆莫名其妙挨了欺负,心里也憋着气,跟杜君棠杠上了。
中心医院那个普通医闹越闹越大,上了当地不少新闻媒体。为此,杜君竹还专门跑过一趟他们公司。
江帆接的人,送进办公室后就离开了。
临关门前,他还听见杜君竹和他老板说:“还没给你那保镖找新住处呢?”
江帆知道那人什么意思。
杜君棠以前从来没和下属一块住过。
近日来,诸事不顺,江帆都不知道究竟哪一件最让他不舒服,他一个人躲进厕所隔间,烦躁到极点。
晚上,江帆照例去敲主卧的门。里面的人好久才应他。
江帆进门后,下意识往床头柜那边看,药瓶瓶盖都没有拧开,但是药瓶旁边有一杯水。
杜君棠问江帆:“怎么?今天要洗澡?”他以为江帆来找他开CB锁。
江帆看着杜君棠那副没所谓的样子,逞强,一点都没有小时候的可爱。他心想,他要真是只阿拉斯加,现在一定犯狂犬病,咬死他。
江帆礼貌地回了句:“不是。”转身下楼去自己卧室把枕头被子都扛了上来。
好在这时暖气已经来了,睡地板也不冷。江帆可心疼自己了,褥子都给自己垫了最厚的。
江帆在主卧的床边给自己打了个地铺。他才不管杜君棠什么表情主要是他不敢看。
他语调轻松地说:“我来跟您凑合一晚,您不用急,这摊明儿您醒了,保准没有。”
江帆翻身往被窝里一躺,也不看杜君棠。他心里其实很虚。
床头灯的光昏黄,江帆看着墙上的影子,他默默地、漫无目的地数着秒数,渐渐困了。直到他睡前,都没有听见杜君棠拿放玻璃杯的声音。只是依稀记得,在眼皮变沉的时候,杜君棠仿佛和他有心灵感应一般,关掉了床头灯。
江帆恍惚觉得自己走在哪条小径上,长长的,尽头是萤火虫屁股上的那点光。他顾不上,就一直走,一直走,眼前的路渐渐变得越来越短,直到直到他发现那光里藏着一整个玫瑰园,和一只又笨又倔的野兽。
第36章
翌日一早,江帆是被自己的晨勃叫醒的。
太他妈疼了。
江帆伸手调鸟笼的位置,于事无补,还是很痛,痛到他半边身子发麻,压着嗓子闷闷地喘息。
早晨七点十分。
房间内奇异的热,江帆轻手轻脚地从被窝里出来,后脑勺出了点汗,发尾湿漉漉的。他一手撑在身后,一手扯开自己松紧带的裤腰,往里面看了一眼。
性器在CB里发胀,不锈钢的鸟笼箍着他可怜的小兄弟。江帆自高中时杜君棠第一次给他戴锁,就养成了定期剃毛的习惯。主要是每次新长出的耻毛又短又硬,弄得他很不舒服,才总剃得很勤。
他的阳具尺寸不小,只是没了毛,胀起来时平白让人觉得有点可爱。
江帆扶着他那根棒子,就着晨光,草草检查了一番,确认自己没弄上什么外伤,疼纯粹是因为勒得慌。他的手伸进裤子里撸了一把。
没再看了。江帆后仰着上身,做了个舒展的动作,嘴唇抿成一道线,闭着眼,闷哼了一声,缓缓消化着疼痛。
床上传来翻身的动静,江帆立刻噤声。昨晚窗帘没拉严实,一小撮光从缝隙里挤进来,晃在杜君棠的睫毛和鼻梁上。
江帆察觉到了,一边偷看杜君棠,一边轻轻起身,到窗边拽帘子。窗帘上方的小环卡住了,江帆手里用了劲儿,不提防弄出了响声。
床那边传来被吵醒时那种近乎撒娇的、不悦的单音,又因为模糊低沉,显得格外性感。江帆听得心软,又耳热。
他僵在原地,隔了好久才敢转过身去。
杜君棠蹬掉了一半被子,浑身上下除了条内裤什么也没穿,只靠半边被子挡着。江帆的视线扫过他赤裸的胸膛和结实的腰腹,直到看到他小腹下方的那丛体毛,才赶紧收回目光。
杜君棠一只手臂遮了半张脸,眯着眼朝江帆看去,他皱着眉,嘴角下撇,也不说话,把“不爽”两个字明明白白地写到脸上。
屋里太安静了。江帆怕自己的声音太突兀,他好小声,用说悄悄话一样的音量向杜君棠解释:“窗帘……窗帘没有拉好,我怕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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