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苦逼萧绕
箫绕绝不可能让第三人知道此事,他自己想一想都羞愤欲死,哪里能容得下一个自己不能掌控的可能性?
现在的确是没人知道他受伤的原因了,保镖又不会来扒了他的裤子瞧,自然也是无从得知,他们沉默的处理掉了那个医生的尸体,然后无声的退了下去。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箫绕连医院也没去过一次,每天照常工作外出,仿佛只是跟人斗殴了一场似的,翘着一个包裹在白纱布里断指,倒也并不影响箫公子的风度,只是在之后落下了爱流鼻血的毛病,让人时常误以为他补品吃的太多,或者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颜修听说箫绕没事人一样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时,简直怀疑他是铜皮铁骨打造的,然而只有箫绕知道自己是肉做的,他每每不小心坐到椅子上,都会产生座椅上坚立着一把匕首的错觉,同时又往那颜修的账上记下刻骨的一笔。
这事传出去倒也不会影响箫绕,毕竟钞票又不会因为他被爆了菊花就嫌弃他,财源仍然畅通无阻,至于合作对象,那都是看箫公子乐意,别人往上巴结不来不及呢,只是这做天下人笑柄的滋味肯定会令人生不如死,箫绕肯定不会让自己的薄脸皮做无谓的牺牲。
于是箫绕与颜修产生了难得的默契,达成了互相保管的共识,第二天,死者家属撤诉,公诉方没了证据,自然再也告不起来,就这么息事宁人了。
不过警方毕竟是抓了人,为了掩人耳目,给颜森安了不痛不痒的聚众斗殴罪,拘留一个月了事,接着家属可以用钱保释他出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多么的顺理成章呢!
这个案子知道的人并不多,而那少数几个人中就有箫慈,大清早的听到这个消息,让他本就不小的起床气更加的来势汹汹,箫慈带着这股气势杀到了箫药的公司,一路无人敢挡。
他找箫绕自然而是理论为何那么轻易就偃旗息鼓的事,不过颜森的死活与箫慈没有半毛钱关系,他关心的是颜幕为什么还不回来。
“我要去美国找他。”箫慈一屁股退到皮椅上坐下,然后又一扭身侧对着箫绕赌气,整个轮廊最为凸出的就是他撅起的嘴唇,箫慈现在没有读大学,也没有找工作,整日整日的憋在家里醉生梦死,作态和脾气愈发的像个大小姐了。
箫绕纳闷自己怎么把弟弟养成了个刁钻的妹妹性格,不由感到一阵失败,脑子转了个弯,才反应过来箫慈说的什么,箫绕阴沉的脸更加阴沉:“你敢!”
因为箫绕时刻都觉得自己正坐在一把利刃之上,所以这说话的气势都有所削弱,导致箫慈对他那仅存的三分惧意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你看我敢不敢,我就去!”
“你……”箫绕从座位上站起来,他用手指着箫慈的鼻尖点来点去,斟酌着怎样不带妈字儿去痛骂箫慈一顿。
箫慈这才发现箫绕手指上裹的纱布:“哥,你的手指怎么了?”仔细一瞧,箫慈发现自己家兄长的情况与往日有异,光洁的额头上布满汗水,这空调吹的冷飕飕的,好像不太对劲,于是箫慈暂且搁下了无理取闹,打算上去关心一下箫绕。
箫绕控制着力道坐下去,心想你可算想起我这个当哥的了,但是他心里没有感到一点欣慰,反而是心虚。
尽管箫绕对着箫慈是毫无保留的,但是他并不打算把自己的炼狱经历与这个弟弟分享,他得保持做兄长的威严与绝对不可动摇的形象:“没什么,不小心摔的。”
箫慈挺心疼,可说不出什么特别贴心的话来,光是嘀咕了一句:“那么大个人走路还摔跤呐,你也小心点嘛。”
“谁跟你说走路摔跤还分人大人小的?”箫绕心虚,又疼,冷汗加虚汗,流了一脸瀑布似地汗。
箫慈看箫绕受罪又隐忍的模样,就没敢再提去找颜幕的混帐话,他抽出湿纸巾给箫绕擦脸,难得的把犯贱抽风的时间分了一点给箫绕。
箫绕沉重的叹了口气,同时忖度着如何把装有他全部脸面的内存卡从颜修那里弄回来。
箫慈在替他擦汗的过程中不小心触碰了他的太阳穴,顿时痛的箫绕呲牙咧嘴,这使得他思绪中断,又再次投入了挨揍的后遗症里。
本来交一笔保释金颜森就能马上回来的,可是颜修偏不,他突然做起了铁公鸡,认为自己为颜森这点破事儿做出了莫大的牺牲,再没有掏钱的道理了!
让他在拘留所里呆着去吧!出来也怪碍眼的,他正好趁机会和傻瓜培养培养感情,颜修惦念着自己前几天琢磨出来的结论,这可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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