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森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不见了?”
颜森想要的可不是这样留有悬念的答案,而且听上去如此的不负责任。失踪了一点也不比死或者伤 了更令人乐观,虽然颜森不是杞人忧天喜欢往坏处想的性格,不过他并不享受这种着的感觉。
千里迢迢跑了一圈,得到的答案最终还是回到原点,仍然是悬着。
颜幕简明扼要的说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裴钰昨夜还在昏迷的情况。
“一个星期前就走丢了?”颜森有些不知所措。
“那天是从医院回去,他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赌气就跑了。”颜幕掏出手机,他的电话 这几天都快被打爆了,他边看信息边说:“结果在外面迷了路,后来被箫慈看见,才被捉到这里来 的。”
颜森被堵得没了话,这么说那天他与方涵的事情哥哥还是知道了。
裴钰委屈难过的样子一下浮现在颜森心里,这些天来隐隐的不安终于被戳破了。不过他转念一想, 现在也不是该自责的时候,那些情绪在真正的危难面前是绊脚石:“是那个小柳干的吗?”
颜幕并没有回答。
颜森拔高声调:“你根本就知道是谁抢走他的!”
颜幕关掉手机,看着颜森脚下的那一片血渍:“是又如何?”如果换做是他人,颜幕还不会那么放 心让裴钰被人掳走。
柳笙——是一条安全的捷径,可是避开许许多多的旁枝末节,直接抵达事情最根本的源头。
事情因裴钰而起,自然要由他那里结束,就算将他保护的再好,也不能把他省略掉,那就宽纵这条 线索好了。到时候才能真正的结束,否则裴钰的生活永远不能恢复宁静。
颜森顿时洞穿了颜幕无动于衷的原因。
“混蛋,你又在利用他!”颜森厉声斥责,颜幕是想通过裴钰来找出幕后那个人,这个家伙居然无 视哥哥的生命安危来利用他,简直比颜修当初的所作所为还要可恶:“**……”
虽然是一个妈生的,但是一点也不耽误颜森骂娘。
旁人早就在注视暴躁的像一头狮子一样的颜森,正当他要向颜幕挥拳的时候,屋内负责清理现场的 警察及时过来制止住了颜森。
“颜律师,下面一百米处发现了血迹,应该是人在行动中留下的。”
“我想亲自下去看看行吗……”
“当然可以,不过要注意安全。”
颜幕虽然常年坐在办公室里,而且还载着一副眼镜,但文气二字和他根本不挨边。行动起来反而有 种透着冒险精神的果敢。
颜森还红着一双眼睛要上去揍颜幕,不过被几个警察拖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颜幕从固定点滑降 到深不见底的下方。
…………
南都的冬季总是表现的很委婉,阴雨绵绵,没有其它特别激烈的方式。
可饶是温度降得很柔和,却是对裴钰的一种考验。
雨刷器在本就模糊的挡风玻璃左右挥舞,这个枯燥的动态画面映入柳笙沉静的眼底,不间断的循环 着。柳笙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偶尔垂头看一眼睡在他腿上的裴钰。柳笙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 只手稳住裴钰的上身,以防止他掉下去。
一路上并没有预料中的围追堵截,所以柳笙走的十分从容。他不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却有着过目不 忘的本领,南都周连城市的路线已是熟烂于心,断不会有迷路的危险。
柳笙像个机器人一样长达数小时的维持着这个姿势,不累不渴不困。直到汽车需要加油,裴钰脱水 到无以为继的地步,他才停下了车。
一摸裴钰的额头,更加滚烫了。
“少爷……”柳笙扶起裴钰,然而裴钰却无法支撑身体,无意识,没力气,已然是虚脱的光景。
裴钰双目紧闭,身体像断线的木偶。他梦呓般张了张嘴,一珠血滴在了米色的薄毯上,是干燥的嘴 唇开裂了。
说实话,柳笙照顾裴钰十多来年,还没有让他病的如此严重过。柳笙万分心疼,可是他的感受是后 天形成的一根筋模式,只想着千万不能让少爷死了。
柳笙用安全带把裴钰的身体固定好了,然后冒雨来到车外,他三两步跑进了街边的药房。
现在已是午夜,幸而药房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柳笙带着一身寒气进入了药房,接着自行来到药架 前选好了药品,然后统统堆放在柜台前等着结账。
药剂师格外的多看了柳笙一眼,他选的这些药品,专业程度堪比医生处方。
柳笙什么都懂一点,因为他自认为是少爷的全部。有了他,少爷不需要任何人,所以他须得在扮演 任何角色时都游刃有余。他会治病,会开车,会做饭,会所有的家务,是个不懂生活的生活全能型 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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