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阳秉持着“送上门来不看白不看”的操守,用专业考究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冷静而客观地作出了结论:“小身板不错。”
尤其是腰。
甘宿把浴巾披在身上,说:“谢谢。”
叶初阳在浴室里哼着十八摸,冷静了一会儿。他饬妥当了从浴室里出来时,甘宿正在看电视,还是刚才他拿来当太极背景音乐的那个新闻节目。
甘宿看得还挺投入,叶初阳走到身边了都没反应。然而等叶初阳再往前多走一步的时候,这只装傻充愣的小绵羊就原形毕露了。他伸出一条腿,刚好勾住了叶初阳的膝窝,叶初阳还没回头就听见甘宿喊了一声“哥”。
他的脚尖若有似无地蹭着叶初阳:“做吗?”
叶初阳皱了皱眉,回身把小青年从沙发上拉起来,摁在座椅上,拿浴巾在他半湿的头发上胡乱擦了两下,随后打开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甘宿怔了怔,等折腾完了这些,他抬头看见叶初阳幽幽的目光。
叶初阳问:“你跟别人做过吗?”
甘宿弯了弯眼角,说:“没有,哥,你是第一个。”
“你想好了?”叶初阳看他一眼,指了指卧室,门虚掩着,从门缝里可以看见大床上洁白的被褥,“那儿是房间。”
第10章
2019-05-14 12:04:57
“你才二十岁,你这么好……”
小青年的跟着叶初阳进了卧室,叶初阳把他推到床上,蓬松的被褥立刻软软地陷下去。卧室的灯光亮度刚好,空气加湿器喷出薄薄的水雾,刚才淋浴过的躯体泛着暧昧的红,每一口呼吸都是湿热的。
叶初阳屈膝压在床上,抓住青年缠上来的脚踝,用力捏了一下,说:“别动。”
小青年愣了一下,旋即感到身体被翻转,手腕被一只有力的手抓着拉到身后,像被押送的囚犯,因无力抵抗而骤然疼痛起来。
他听见抽屉被拉开的声音,用余光看见叶初阳从抽屉里抽出了一条领带,当他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的时候,双手的手腕已经被交叠着绑起来。甘宿的脸深深陷入枕头里,闷得有些呼吸不畅,洗发水和沐浴液的香味混杂在一起,跟叶初阳身上的如出一辙。他扭过脸艰难地喘着气,脊背被叶初阳的膝盖压制,仿佛被攥住双翼的鸟,只能挣扎着扭动腰身。
叶初阳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甘宿的脚踝被握住,整个人被往后拉扯,被子用力地擦过他的身体,甘宿忽然有点害怕,想临阵脱逃了。他张嘴咬住了枕头一角,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躺在一块荒地上,垦荒人的犁野蛮地啃啮肉体,一切抵抗都徒劳。
忽然,他的身体被翻转过来,眼前倏地明亮了一瞬,甘宿仰面大口地喘息,接着看见叶初阳朝他压下来。
他无意识地咬紧了牙关,想躲。
叶初阳跟往常太不一样了,他捏着甘宿的下巴,有些粗暴地在甘宿颈侧下了嘴。
小天狼星闪出一点冷光,这一刻,叶初阳就像一匹真正的狼,属于野兽的獠牙扣在小青年的大动脉上,血液汩汩奔流,引诱他啜饮这滚烫的欢愉。
痛感传来的一刹那,甘宿不可遏制地颤抖了一下。
接着他感觉到叶初阳松了口,红紫的咬痕处渗出一点血丝,有水光从甘宿眼角滑落。
叶初阳定定地看着他,问:“害怕吗?”
甘宿吸了吸鼻子,不自觉地带了点鼻音,有点含糊,还有点委屈:“阳哥,你好凶,我不爱你了。”
“宝贝儿,知道疼吗?”叶初阳在他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颇有些无奈,“做起来比这个还疼。翻一下身,趴着。”
甘宿说:“哥,你是不是技术不好啊?”
“扯淡,”叶初阳在他手指上捏了一下,一边解开绑着他的领带,一边说,“小伙子,你跟我认识才几天,就敢跟我上床?你是太相信我了还是对自己太不负责任了?就这样把身体交给我,你一点都不怕吗?万一我不是好人呢?万一我就糟蹋了你呢?你知不知道随便一个‘万一’就能毁了你?”
甘宿一声不吭地趴着,叶初阳给他盖上被子,轻轻拍他的背脊:“你是我喜欢的人,给不给上我都喜欢,你能不能把真心分给我一点儿?别随随便便把‘做’字挂在嘴边,咱们正儿八经地谈恋爱好吗?”
小青年一动也不动,好像睡着了。
叶初阳听他问“做吗”时其实有点生气。这个小青年太轻佻了,他的亲热、他的甜言蜜语好像疾风骤雨,可以哗啦啦肆意挥霍,甚至连他本人都不放在心上似的。可他那点漫不经心的喜欢,却轻而易举地要叶初阳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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