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筱已经去和摩托车主调解了。廖白看看周围人没人注意自己,将徐远风往车前盖上一推,在他耳边低声说话,“那天晚上的男人是谁?”
徐远风咬着牙,笑意不减,“是我呀~”
这算是承认了那天打晕给他下药的是徐远风的人了。廖白冷笑一声,揪住了他的衣领,“就凭你这个样子,还能上我?”
“爷爷我玩过的女人比你撸管的次数还多,我怎么了,廖警官。那天晚上感觉不错吧。”他一点也不吃廖白的威胁,“给小处男开苞可真是神仙滋味啊。”
“你他妈……”廖白眼睛里浮上来一点狠决来。“到底是谁?”
“告诉你是谁又怎么样?你能告人家强奸吗?”他笑着打开廖白的手。“一点点小教训而已。你带人查了永夜四次,次次搅我的局坏我的好事,你以为还能全身而退?”
廖白不是没想过自己可能遭报复。但他的身手一直不错,要是真被人报复,也就是挨一顿打的事。他没想过这个世界上还有能碾碎他的尊严让他痛苦数日的方法。他右手握成拳,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诶诶诶,有话好好说,你还穿着制服呢,光天化日之下,想打人啊?”徐远风扔了烟头,朝方筱招手,“方警官,事情处理好了吗?”
廖白松开对他的禁锢,走远几步,低声警告,“你迟早有天会落在我手里。”
“我等着报应呢廖警官。”少年露出一个纯洁无垢的微笑,“我等着你啊。”
第七章
廖白一个翻身坐起来,看了看表。
凌晨两点半。
他深呼吸几下,掀开被子,不意外看到自己的反应。
袁姚那儿治疗做了几次,见效很快,虽然依旧疼得受不了,但一通按摩下来,他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左臂也用的越来越顺利。他前几天去医院体检,医生也表示很惊讶,“哪个老中医给你正骨推拿的吧?恢复得相当好啊。”廖白心想,那老中医还没你年纪大。
唯一的缺陷,就是做完治疗后后遗症来势汹汹,当天晚上一定会做个少儿不宜的美梦,然后半夜大汗淋漓的醒来,换条内裤。他有心想问问袁姚怎么这按摩还把他阳气给按出来了,又觉得不好意思。思想建设做了好几次,还是没能开这个口。
他叹口气,闭着眼睛手往下伸,一边作弄一边在脑子想些以前看过的小黄片。想着想着就开始跑偏,莫名想起那天晚上在自己身上来回啃咬用力冲撞的男人。一转眼,那男人居然变成了袁姚的样子,然后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靠!”给这一吓,身体一激灵,弄了一手。他坐着缓了半天,才慢吞吞下了床去洗手。
不行,一定得问问。再这么下去他都想去精神科挂号了。
他没能等到下次治疗的时间,就接到市局来的任务。他看看文件,一脸纠结看着局长,“又去查永夜酒楼?”
“这次大概能查出点什么。”局长说这话都觉得信心不足,只得拍了拍廖白的肩膀。“你个单身小伙,晚上也没什么事,就跑一趟吧。”
廖白:“……”
好吧,他其实还是有人约的,只是是个男人,还是医生。廖白走出去,打了个电话。男人低沉的嗓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有事吗廖警官?”
“我今天临时有任务,晚上不能过来了。”廖白叹口气,电话那头的袁姚却笑了,“正好躲过一劫吗?”
他笑了笑,“警局的单身汉不多,局长觉得我一孤家寡人也没有夜生活,就安排我加班了。”
“没关系,约下次吧,正好我今晚出去逛逛。”
——
廖白犹豫一会儿,回家换了一件黑色外套,戴上一顶帽子。看看镜子里的人,不像个警察,倒像个出门找乐子的学生。他拿出一只录音笔调好,塞进口袋。
前几次他带人去查永夜,次次不得手,肯定是太过张扬引起徐远风的警觉了。他压低帽檐,拦下一辆出租车。这次他打算便衣去探探虚实。要是永夜真有问题,一定能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现下正是午夜,永夜的酒吧里全然看不到这个时间点的安静和疲惫,全是肆意玩乐喝酒的年轻人,吧台上有个乐队唱着舒缓的音乐,并不吵闹,灯光也不亮眼。比起自己曾经去过的一些小酒吧档次高出许多。廖白挤进人群走进酒吧深处,找了个地方坐下,期间还不知被是男是女掐了几下屁股,惹得他差点要当场发火。
他要了杯啤酒,浅尝几口不敢多喝,眼神在人群里扫荡。平时徐远风身边那几个眼熟的跟班都会在酒吧里搂住几个姑娘,今天怎么不见人影?
肩头被人一拍,他转过身来,有些意外,“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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