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贺崇的心突然变得安稳了些,看来以撒很有可能是在父母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扔的,也就是说,或许他可以让方以撒实现找到父母的心愿。
“那个孩子的亲生父母你有没有见过?”
儿媳妇摇头:“这个真没有,从头到尾都是这个男的带着这个孩子,后来我要生了,就没在那里工作了。”
贺崇问:“能不能再想想,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麻烦了,但是这个真的很重要。”
儿媳妇想了想,说:“要不你等会儿?我去问一下。“
贺崇说:“麻烦了。”
这一问,就等了快一个小时,贺崇坐在沙发上,不停地看手机,老太太的儿媳妇打了好几道电话,还出了一趟门,再回来时,领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
这个女人看着沙发上的贺崇,脸色不太好看。
“听说你在找人?”
贺崇站起来:”对,请问您是?“
女人骂道:“你找的那人,还欠了我三千块钱没还就消失地无影无踪,这还没算他的饭钱,当年的三千块,你知道现在值多少钱吗?”
女人对着贺崇就是一通痛骂,老太太的儿媳妇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表情有些尴尬。
这种情况周媛早见识过了,这女人也是精明,什么消息都不透露,上来就要钱。
她偷偷对贺崇说:”贺董小心讹钱的。“
贺崇说:“我知道。”
女人骂了一通,在凳子上坐下来,翘起腿:“你在找他,我也在找他,当年做小生意不容易,这钱,我是一定要他还的。”
“你要多少?“
女人点了支烟,另一手摊开手指,比了一个“三”:“在我这里借钱,都是三分利。”
三千块钱按三分利算,现在近百万,贺崇面不改色:“还钱要见字据,这样,你把字据拿出来,我替他还,然后你把他的消息告诉我,我们一起去找他。”
上当受骗那就不是贺崇了,只需要借条上的名字,这个人的祖上三代,贺崇都能查得一清二楚。
女人哼了一声。
贺崇又说:“消息我可以另外付费。”
女人抖了抖烟灰:“行,你们都在这里听着了,这位大老板可是说要还钱的。”
她从包里皱巴巴的纸拍在茶几上:“看清楚日期,先把钱还清,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对面突然安静了。
贺崇盯着这张字据,面色阴沉,嘴唇隐隐有些发白。
女人还以为是贺崇不认,从凳子上站起来,把那张借条抢了回来:“这可是你说要还钱的!”
“周媛,转五万块给她。”
贺崇猛地站起来,向门外走去,一脸震惊的周媛还在发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连连点头:“是!”
女人顿时火了:“你竟然说话不算话!”
她追了上去,要去抓贺崇的贺崇,贺崇回头,幽深的双眼里藏着寒霜:“五万还不够?”
“够,够了——”她被吓了一跳,向后退了好几步,又去抓周媛,”你老板不要其他消息了?这人是什么人,老家哪里,都不问了?“
周媛被她晃地发晕,忍不住吼道:“不用了!”
这一声吼出来,连周媛自己都被镇住了。
的确是不用了,借条上有董如川三个大字,还需要什么消息。
这世界上没有比贺崇更了解董如川。
“贺董。”
司机正在楼下等贺崇,看到贺崇下楼来,连忙拉开门:”是去下一个地址吗?“
贺崇上车落了座,他低低吐了一口气,有些脱力地靠在椅背上。
“不用了,回去吧。”
”回酒店?“
”不,回家。“贺崇看向窗外,窗户上隐隐浮现出方以撒的影子。
“我爸爸很疼我,他一直在等我回家。”
难怪他会对方以撒一见钟情。
难怪他的潜意识会一直阻拦他去查询真相。
难怪他会那么在意以撒,在意到足以将以撒的一颦一笑都刻在了心里。
这是他的骨血,他的孩子,他们天生就有血缘的联系和吸引。
贺崇捂住胸口,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司机正准备发动车子,听到后座的咳嗽声,吓得连忙拉了手刹:“贺董,您没事吧?”
“没事。”
“您脸色有点差。”
司机匆匆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水:“我送您去医院看看吧,您工作这么辛苦,一定要注意身体。”
贺崇接过水喝了两口,脸色渐渐恢复了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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