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禹立马给自己找台阶下:“对不起,哥我错了。”
严双:“……你想口我?”
“?”方若禹被严双认真的表情看蒙了,“……什么意思?”
“不是,”严双哭笑不得,“现在是在干嘛,不是我在问你什么意思吗?”
方若禹祸从口出,捂紧嘴巴:“我道过歉了。”
“这跟道歉又有什么关系,我是问你你是认真的吗?这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吗,给江子衿口?”
方若禹想到江子衿就头大:“我跟他没关系,别扯他行吗。”
“怎么没关系了?”严双盘腿和方若禹对坐面面相觑,“你都要跟他亲嘴了还没关系?”
方若禹被他鬼才逻辑绕进去了,不知道怎么解释,感觉受到了降智打击:“不是……就,人家小黄片儿里前戏不都这样吗。”
严双也被自己绕进去了:“那不还是那个意思吗,你要给江子衿口?”
方若禹恼羞成怒,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脸通红通红:“我从头到尾都没提过江子衿,我是在说你!”
严双睁大眼睛:“那不是回来了吗?我早就问过你是不是想口我啊?”
方若禹简直要晕倒,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和一直男竹马一本正经讨论这种话题。
“你他妈的严双,我口嗨不是说你!好了吧!走了,我去找江子衿了!”
一口气说完又难过又舒畅,方若禹没脸见人又不可能真的去找江子衿,提溜着裤腰带冲出房门。
餐桌上的柠檬味雪碧下去了半瓶,正中的午饭被防虫罩保护地严严实实,还没有被下口。
方若禹在鞋柜上看到了严双爸抽剩下的中华,顺了一根走点火,在门口抽烟。
好了,现在自己家钥匙没带,严双家也进不去,太阳升到大头顶,门口站了两分钟没到汗就浸湿了领口。方若禹暗骂自己你就作吧,真是糟心,早知道昨晚就应该把包厢门锁了。
一根烟下去一半,门锁开了,严双招呼他让他进来。
方若禹回头观察他的表情,鼻孔里吞云吐雾。
分析看严双是冷静下来了,他在楼梯扶手上按灭烟头闪身钻进门缝,二话不说走进厨房热饭热菜,搞回避战术。
“你不是说去找江子衿的吗?小烟鬼。”严双大爷似的靠在门框边,一脸突然看透一切的淡然。
方若禹发誓再也不跟他玩爱的猜谜小游戏了。
哪想到严双立马就语出惊人:“我说真的,你要真那么想破处的话,我来吧。”
方若禹差点没把盘子摔了:“哈?你不是直男吗??”
“我是啊,”严双边说边想怎么解释自己复杂的心理活动,“但我也不能看着自己种了十几年的小弟被江子衿拱啊。”
“哦,”方若禹挑眉,“所以你就自己拱?”
“啧,不是你自己要我拱的吗?”严双急眼儿,“再说了,我虽然是直男,你不得给我一点儿时间做心理准备啊。”
“放你妈的狗屁,”方若禹对他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嗤之以鼻,“昨天我还信你是直男,现在鬼都不信。”
方若禹心里这个挣扎跟溺水类似,沉沉浮浮,喘不上气儿。自己幻想了好久的小哥哥送到他嘴边上,这块肉他叼也不是不叼也不是,总有一个不能骗直男上船的声音在阻止他做不理智行为,但是另一个声音努力说服他严双可能根本就不纯直。
“所以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方若禹扑腾良久,在红烧鱼加热的过程中想通了,既然严双说要时间做准备,那就给他时间,走一步是一步。
“你不是想破处吗?”
方若禹叹气,知道严双知识储备远远不够,对这个词也没有明晰的认知,于是背靠灶台张开双臂:“那先来抱一个?”
“这还不简单,你小时候我抱的还少了?”听到这个要求,严双略带紧张的肢体也放松下来,长腿一迈,三步做两步过来熊抱住投怀送抱的方若禹。
方若禹把头搁在他肩膀上,两个人胸膛热得能烤鸡蛋。
他挪开头和严双近距离面对面,不敢看他眼睛:“敢不敢跟小爷亲一个?”
严双觉得这个应该比较好接受,顺从地闭眼:“你来。”
方若禹这才抬眼看他出了细汗的鼻尖和扑棱扑棱翅膀一样的睫毛。鼻息交织,热气继续升腾,方若禹此刻极度想念空调房,准备狠下心快点完事儿。
他也闭上眼睛,从呼吸的碰撞里小心探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然后咬牙亲了下去。
双唇刚刚相贴,什么也没咂摸出来,方若禹就感觉到自己眼皮一痛,条件反射推开了严双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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