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当晚,车到达了达赫莱绿洲。
泉水是沙漠绿洲中一个神奇的景观,而这种景观在埃及的西部沙漠中却不罕见。五大绿洲中几乎每个绿洲中都有温泉,达赫莱绿洲亦不例外。
绿洲中心的穆特城周边有几个硫磺热泉水池,四周白雾如仙气般缭绕不绝,堪称人间仙境。
众人放松地泡在池子里,怡然自得。独余鱼一人坐在池边闷闷不乐地发呆。
过了一会儿,李夭夭爬上岸,走到余鱼身边踹了他几脚:“想什么呢!”
余鱼面无表情地仰头:“我很蠢吗?”
按理说这时候李夭夭原该顺杆往上爬讽刺他几句,可是看着余鱼那副表情,恶毒的话他竟说不出口了:“呃……还、还好。”
余鱼收回目光,冷哼道:“老佘以为他能骗的了我么?”
李夭夭舔了舔嘴唇,宽慰道:“这其实是好事嘛,之前误会了,大家这么铁的兄弟不好搞啊……”
余鱼点点头:“就是啊,老佘暗恋小爷这么多年,以为一个冷笑话就能糊弄过去瞒住小爷?他就是不敢承认嘛!”
李夭夭:“……”
谈话结束后过了不久,余鱼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模样,跳下温泉和李夭夭嬉戏打闹起来,搅乱了众人的安宁。
就这么在沙漠、绿洲中边玩边前进,过了十天后众人才终于达到锡瓦绿洲。
有了前次的教训,这回众人都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只怀着姑且一事的心态,才不至事后太过失落。
由于到达的时候已是下午,南宫狗剩不急着去探穴,而是领着徒弟们先找地方住下。
要知道,在锡瓦找地儿住并不是件容易的活。因为此地几乎与世隔绝,很少有旅客到来。而且,在这里伊斯兰教对妇女的限制十分严格,绝大多数妇女一辈子都不能上街,不能见除了父亲、丈夫、儿子之外的男人。若要出门,必须经过丈夫的同意,并以黑色头巾严严实实将头发和脸遮住,再带一个纱帽。因此陌生男子要入住当地居民的家中,除非这居民家中没有妇女才有可行的希望。而南宫狗剩一行人人数又太多,跟加大了难度。
最后狗剩带着众人来到一间空房子外,撬开门锁大摇大摆领着人进去了。
据狗剩说,前几年他来的时候听说这户人家举家搬去开罗了,房子空置,他便撬开门暂做居所,没想到现在又派上用处了。
房子的地下室就是一间不大的古墓,墓中的随葬品自然是早就被搬空了,墓壁上依稀残存着一些壁画的色彩,大约是罗马统治时期的墓葬,不过并没有什么研究价值。
房子十分简陋,且不说没有任何家具以及布满了灰尘,地方也很小,且没有任何装修。
苏颐和乔瑜无法忍受这样的环境,当即撩起袖子开始打扫卫生。
李夭夭和余鱼手贱地探索起这间房子的每一处。李夭夭拉开抽屉,见里面空无一物,抬脚重重将抽屉踹回去——啪!年久失修的木柜散架了;
余鱼在墙壁上寻找暗格,敲敲这边,敲敲那边,觉得某处有问题,立刻撩起袖子开始用工具凿墙。片刻后——轰!一面墙轰然倒塌。
众人:“……”
南宫狗剩脸皮微不可见地抽了一下:“走,去酒馆喝酒……”
锡瓦绿洲中种植了几十万棵棕榈树、椰枣树及橄榄树,此地最为闻名的就是棕榈酒和椰枣酒。
南宫狗剩买了数瓶酒,又端了几盆椰枣回来:“来来来,特产。”
李夭夭率先喝了杯椰枣酒,觉得味道甜滋滋的很爽口,于是开了一瓶递给苏颐:“好喝!”
那边开吃开喝,余鱼嬉皮笑脸地凑到李夭夭身边:“老三,你知道木乃伊是怎么做的吗?”
李夭夭漫不经心地丢了个椰枣入嘴,碎屑乱喷:“怎么做?不就是拿根烧红的铁杵从死人鼻孔里捅进去,搅一搅,把融化的脑浆一起拉出来吗?”
正吃着椰枣的乔瑜被噎了一下。
余鱼端起一杯酒晃了晃:“他们把死人的肚子掏空,然后用棕榈酒或椰枣酒把死人壳子洗一遍。哈哈,就是这种酒,我们现在喝的就是古埃及人用来洗尸体的酒!”
苏颐一口椰枣酒含在嘴里,不知该咽下去还是吐出来。
最后,酒足饭饱的狗剩四师徒领着饥肠辘辘、连一口酒都没敢喝的苏颐和乔瑜回去了。
几乎已成废墟的房子自然是不能住了,于是狗剩掀起地下室的门,领着众人到古墓中权且睡一晚。
绿洲里的气候比沙漠中好得多,时值六月,此时已可以穿短打装生活。然而乔瑜睡在两千年前的墓室里,也不知是心理作用抑或如何,睡了不到半个小时背后已被冷汗打湿了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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