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颐一边推搡他一边怒道:“你别得寸进尺啊!再碰我就去跟你师父睡!”
李夭夭停下动作,盯着苏颐的眼睛估量这句话实现的可能性,过了五秒,把心一横,继续对着他的脖子进行惨无人道的狼吻。
苏颐大怒:“李夭夭!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你首先要学会尊重我!”
李夭夭的动作逐渐放缓,片刻后面无表情地从苏颐身上爬起来,看模样似乎含了一股隐而未发的火气。
苏颐顺了顺气,脸色潮红地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刚拿出来的衣服:“你去洗澡吧。”
李夭夭不接,冷着脸往浴室走,苏颐皱眉问道:“你干什么?”
李夭夭说:“撸管子!”说罢砰地一声将门踹上了。
苏颐站在房中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自己或许还是松口太早了。李夭夭习惯了以前那样百依百顺的自己,如今这副模样他必定是有些难以接受的。
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呢?
等李夭夭洗完澡出来,苏颐正睁着眼望着天花板发呆。
李夭夭脸颊被热气蒸的发红,眼睛盯着床单一角,口吻极是不耐烦:“喂,起来,我有话问你。”
苏颐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
李夭夭说:“内什么,去荷兰结婚怎么弄啊?”苏颐愣了愣,李夭夭接着问道:“不用变国籍吧?老子是中国人,忘本的事不干啊!”
苏颐笑着摇了摇头,说:“夭夭……我想要的并不只是结婚而已。”
李夭夭猛地皱眉,很不高兴地说:“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呢?有什么你就说啊,别跟我玩欲擒故纵的那一套!”
苏颐不动声色地说:“我说了,我要的是诚意。让我确定我不必再过得提心吊胆,我的爱人每一个明天都会在早晨醒来的时候跟我说早安。我给你时间来证明你的诚意。”
苏颐的条件并不比几个月前高,他依旧是什么都可以不要,却一定要求一个安稳。
——来自李夭夭的安稳。
第二天一早,苏颐设定的手机闹钟响了。他迷迷糊糊地摁了下手机,正享受被窝最后的温暖,忽觉有什么人爬上了床,然后一个温暖的东西贴上他的嘴唇。
苏颐朦胧地睁开眼,只见李夭夭惺忪的睡眼近在眼前,不由呆了。
因为早上还没刷牙,李夭夭没有加深这个吻,贴了两秒就放开了,含糊地说:“早安。”说罢就爬下床拱进被窝继续睡了。
苏颐呆了足足有三分钟,心中反复重复着两句话:不要心软不要心软不要心软……再观察一阵再观察一阵再观察一阵……
二十分钟后,李夭夭在半梦半醒中听见关门声。
苏颐出去了。
要在尽量不破坏石板的情况下用酸性溶液融化铁然后打开墓室,这个工作其实并不简单。
首先选取的溶液酸性不能太强也不能太弱,太强了则会腐蚀石板,太弱了又无法腐蚀铁。而且这个工作不能心急,必须从要耐心地来。
到中午的时候李夭夭又来了,跟南宫狗剩一起蹲在不远处看考古队工作。
考古队并不需要把所有石板间灌注的铁水都融化,只要融化墓门与墓道之间的即可。忙活了一整天考古队才做完这个工作,但因为墓门本身就由许多石板组成,重量之大无法用人力搬开。于是王老宣布收工,等第二天向县城里借个起重机吊起石板再继续。
晚上回到住处,南宫狗剩不知从哪里摸出两个陶瓶来,搁在桌上:“内蒙古的马奶酒,尝尝吧?”
乔瑜犹豫片刻,说:“好。”目前考古队的进展很顺利,明天就要开始清理墓室了,他的心情很不错。
南宫狗剩找出两个玻璃杯,一边倒酒一边说:“马奶酒在蒙语里叫‘阿日里’,以前成吉思汗把它封为御膳酒……你尝尝。”
因为马奶酒的颜色和牛奶一样是纯白的,所以虽然带了一个‘酒’字,乔瑜对它的戒心却并不高。
他接过抿了一口,立刻吐了吐舌头:“有点辣……唔,不好喝。”
南宫狗剩笑了笑,说:“听说这酒可以加果汁或者咖啡喝,试试看不?”
乔瑜不好意思扫他兴,便说:“好啊,冲咖啡吧。”
南宫狗剩冲了两杯乔瑜带来的速溶咖啡,将马奶酒代替咖啡伴侣加了进去,递了一杯给乔瑜。
冲了咖啡的奶酒也就不怎么辣了,乔瑜小嘬了几口,那些原本觉得奇怪的味道已能接受。
南宫狗剩自己也喝了两口,说:“哎,听说马奶酒被还称为中华XO。你知道广告词怎么说的嘛?‘奶的营养,酒的品质,首选马奶酒,成功伴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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