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班的,一直以来都暗恋你。”季横说,“她是因为喜欢才不敢靠近你。”
许皎白听着,清凉的风轻柔拂过少年的脸颊,慢慢变暖了,连带锁骨上方都是一片温热。
“他们对你感兴趣,但没有恶意。”
季横说:“你要相信更多的人是因为喜欢才不敢接近你。”
卫生间里孟媛捂着嘴巴靠在门边无声哭泣。
“你当然值得被小心翼翼地对待。”季横说,“许皎白,温柔从来都不是错,错的是伤你的那些人。”
第18章 午安
管向童一身土回到家被爸妈连环教训一顿,自己苦哈哈地上药,江稍打电话问他脚怎么样,管向童唉声叹气:“还不是你,一个劲地拦我,你是不是和我有仇?”
“没有。”
管向童说:“今天许皎白说要教我画画,他人真好啊,真的……哎,是我自己不争气。”他低头看着自己扭伤的右脚,“我给拒了,怕学不好还给别人添麻烦。”
“嗯。”
管向童叹了口气,“我跟你说个什么劲儿呢,你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
江稍:“?”
江稍:“我姐也是学美术的。”
“那你姐肯定特有气质吧。”管向童说,“算了,我就不是画画的那块料。”
“谁说的?”
“我爸妈都这么说。”管向童还想再说点别的,屋外突然传来吵闹声,“先挂了啊。”说完把手机放下往屋外走。
管母大声说:“你又去管别人闲事?我说多少遍不要搭理那女的,怎么想离不成?想和那寡妇在一块?!”
管父无奈:“你!哎!那她在门外哭,我看见了还不扶一把?都是邻居,你当看不见,以后还怎么处?”
管母冷哼一声,“处什么处,一个寡妇带着个拖油瓶……”她看到管向童出来适当住了嘴,随后皱着眉道,“你今天去哪了,滚一身土不说还把脚崴了?别告诉我你又和对面那小子玩一块去了,说多少遍离他远点、离他远点!他那个妈平时就神神叨叨,你现在和他混,以后赖上你怎么办?”
管向童喉咙哽得慌,他爸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你和孩子说这么多干嘛,过几天还考试呢,你……”
“还敢跟我提考试?看他考得那成绩!要不别上了,直接去工作得了。”
出来被骂了一通,管向童又灰溜溜回去了,把手机翻过来发现电话压根没挂吓了一跳,那股难受劲都吓丢了。
“你怎么不挂电话?!”
江稍说:“我有事还没说。”
管向童问:“什么事?”
“你家在哪?周一接你去学校。”
管向童满脸问号。
“你脚崴了没法走路,我去接你。”
管向童立刻道:“才不要!”
“为什么?”
“你家那个私家车太亮眼了,反正我不要。”
“哦那好吧。”
管向童以为他妥协了。
江稍又说:“那就不让司机开车,我自己去接你。”
江稍:“我背你。”
管向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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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横在许皎白家吃饭到一半,突然接到姜彩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姜彩好像喝酒了醉醺醺地说话。
“一会儿。”
“你妈都要死了你还不回来?你连家都不回……”
季横皱皱眉,“你有完没完?”
那边静了一会儿,女人轻飘飘说话:“有、有,你一会儿记得回来。”
电话挂断,孟媛问:“家里打来的电话?”
季横点头:“阿姨,吃完饭我可能就要走,家里有点事。”
“那你快吃,一会儿叫许皎白送你。”
吃完饭许皎白跟在季横身后,季横换好鞋,“不用你送,你老实在家呆着吧。”
许皎白没有坚持,但是站在玄关想了想说:“季横。”
“嗯?”
许皎白改口:“一一。”
季横呼出一口气,“嗯。”
许皎白伸手扯住他的衣摆,季横愣了愣随即笑起来,“你担心我啊?”
许皎白突然有点恨自己嘴笨,季横可以说一大堆话来安慰他,他却什么也做不到。
“我妈喝多了,我回家看看,到家给你打电话。”
许皎白只好松开手,挥一挥说:“再见。”
季横忍不住揉揉他的脑袋,“嗯,我走了。”
季横到家时姜彩正在喝水,看样子很平静并没有喝多只是眼眶微微泛红,头发有些乱,随意瘫在沙发上,一只脚踩着茶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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