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意把名字签好,文件一式三份,他自己留存一份。
他把签好字的文件交还到申书语手中,说:“书语姐,说到底是我亏欠你。那件事给你很大的压力,你不说我也知道,但你还是顶着压力送我出国去做心理治疗,可以说如果不是你的这个决定,我才是真正毁了。”
申书语一手捂住了唇,把视线挪到玻璃窗上,快速眨了几下眼平息情绪。
简意向她鞠了一躬,格外郑重:“姐,谢谢你救了我,这份人情我铭记于心。”
室内的气氛骤然有些伤感起来,职场上向来干练雷厉风行的女人,到底也是个软心肠,没忍住流了眼泪。
那段时间,简意很难熬,她也一样,没日没夜地应对各路记者媒体的狂轰乱炸,扛着高层给她施加的各种威压,她牺牲了很多,包括家庭方面的牺牲。
贺伯言不忍打扰,默默坐在一旁打量着他的小意哥哥。
过了很久,申书语才把文件夹往桌子上一甩,笑道:“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太矫情了。”
简意见她笑了,自己也露出了笑容。
申书语耸耸肩膀又放下,随即冲简意张开手,道:“抱一个吧,以后大概是不会经常见面了,但你不能忘记我这个姐姐。”
“不会忘的。”
简意走过去刚要抱她,却被申书语按住他的胸口,申书语偏头看向贺伯言,“男朋友应该不介意吧?”
他立刻红了脸,想解释,贺伯言却抢在他前面开口:“当然不会。”
申书语这才倾身和简意拥抱了一下,随即分开,笑道:“我看到直播的事了,很开心你们能在一起,很登对。”
贺伯言站起来,走到简意身边,大方地牵起他的手,对申书语说:“谢谢祝福,那我们有缘再会。”
申书语点点头:“我还有事,就不送了。”
简意和她道别,任贺伯言牵着他走出了办公室,一直压在他胸口的千斤情绪瞬间消散,整个人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明明他还欠着贺伯言一千万的人情债,但他依然觉得轻松。
“走吧,咱们去吃大餐,然后看电影,怎么样?”贺伯言晃了晃他的手,棒球帽沿下一双眼亮晶晶的,充满期待。
“好,”简意点头,走到电梯口时,他指指另一条走廊,说:“我去趟洗手间,等我一下。”
“ok。”贺伯言留在原地等他,看着他背影离开时,忽然想起刚才听到的”心理治疗“,不禁皱起眉头,他的小意哥哥究竟被那个混蛋伤得多深?
简意走进卫生间时,有个隔间的门是关着的,他也没在意,推开旁边的隔间进去方便。
因为厕所的空间相对较小,戴着口罩有点憋闷,简意就将口罩拉了下来。
等他出来洗手时,身后隔间传来动静,简意下意识抬眼从镜子里往后看了一眼,身体瞬间僵硬,是程阳!
而程阳也透过镜子看清了他的脸,他也明显一愣。
下一秒反应过来,一个浑身冰冷想快速逃离,另一个却大步堵住了其去路。
程阳把他挤在墙上,肌肤紧贴着肌肤,他故意将气息喷洒在简意的脸颊上,声音轻柔又暧昧:“好久不见啊,小意,老情人久别重逢,你跑什么呢?”
若放在以前,简意只听他这暧昧的语调就会腿软地扑进他怀里,可现在,他只觉得恶心。
22. 暴捶
简意整个人被挤在角落里,想推开程阳,手却被狠狠地按住,不得动弹。
他愤愤地挣扎起来,却被程阳压得更狠。
“继续啊,你力气不是挺大的吗?”程阳把头凑得很近,一直试图要去吻简意,屡次被躲开,他的语气更为不善,“你凿人脑瓜不是挺厉害的嘛,力气大的一逼,怎么这会儿没劲了?”
简意紧咬下唇,嫌恶地躲避他的视线和嘴唇。
“怎么?以前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肯?”程阳狠狠钳住他的下巴,迫使简意与他对视,他用毒蝎般的目光一寸寸扫过简意的脸,气息陡然变得粗沉,“看着我宝贝儿,看我! ”
简意双眸通红,恨恨地盯着程阳。
程阳勾了下嘴角,笑容很快又消失不见,他用鼻子蹭了蹭简意的鼻梁,见对方厌恶地要躲,他心口泛起一股酸痒难耐的感觉:这几年他搞了那么多人,兜兜转转,还是觉得简意最好,因为他对自己永远乖顺热忱,那种近乎崇拜的爱慕和忠诚让他每每回味起来都无比满足。可现在,简意面对他只有嫌恶这一种表情,实在讨厌。
“其实这几年我一直都很想你,你怎么瘦成这样了?是不是也在想我?”程阳用手背轻轻划过简意的脸颊, 语气格外温柔,“天注定要我们再重逢,跟我复合吧,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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