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要去吻简意,结果在两人的唇还仅剩几公分的时候,他的脸色陡然变了,随即发出一声哀嚎。
他捂着裤裆,狼狈地退后几步,踉跄着差点摔倒。
“操!你他妈……”
话还没说完,简意又冲过来给他一脚,程阳疼得眼泪直往外飙,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简意狠狠揉了把眼角,然后转身去洗手台前,狠狠搓自己的脸和手。
太脏了,被程阳碰到的每一寸皮肤,都如沾了毒虫一样,让他恶心难受!
水流开到最大,简意恨不得把脑袋扎进水盆里,他越搓越用力,白皙轻薄的皮肤被搓得通红,还不肯停手。这时再次响起脚步声,简意下意识地转身就要给那人一脚,结果一看到是贺伯言,他顿时安下心来,同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
他扑进贺伯言的怀里,把眼泪抹在那件廉价的白T上。
贺伯言轻拍他的背,连说了两句“我在”,转头看向厕所的另一个人时,目光陡然变得锋利刺骨起来。
程阳看到他居然也在,再看这两人相拥的姿势,咬牙冷笑道:“我说你怎么不愿意呢,敢情是攀上高枝儿了。当年反应那么激动,我还当你是多洁身自好的人,呵呵,也不过是个卖屁股的。”
贺伯言不悦地皱眉,冷声道:“你再说一遍。”
程阳总是被他的气势压低一头,以前他不敢跟贺伯言硬刚,但这会儿他有底气:“我就说了怎么着?贺伯言,你甭天天高高在上的装逼,我跟你说,以前我顾及咱们是 一个公司的,所以处处让你三分,但现在我可不会了。”
程阳刚获得最佳男配大奖,又接连拿下贺伯言放弃的那两个国际品牌代言,身价水涨船高,风头正盛。
他这会儿出现在风娱传媒的卫生间里,说明他被高价挖来风娱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很有可能已成定局。风娱要全力捧他,他自认为有和贺伯言一较高下的资本。
可他不知道,贺伯言根本不屑和他竞争,他根本不配。
“我倒希望你不要客气,”贺伯言拍拍简意的后背,温柔地在他耳边低语几声,简意点了点头,快步走出了卫生间,整个过程中连个眼神都没分给程阳,贺伯言走到程阳面前,目光如刀,“有什么事尽管冲我,离他远点。”
有了上次车库挨揍的事,这次程阳有了防备。
他嗤笑一声,挑衅地扬了扬眉:“少跟我来这套,我跟简意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你丫还不知道在哪儿玩玻璃球呢。”
贺伯言眼底划过一抹狠色,把头上的棒球帽摘了往程阳脸上一扔,趁对方抬手格挡时,他狠狠一拳砸在了程阳的小腹,紧接着又是一记断子绝孙脚,差点把程阳踢吐血。
“操.你.妈.逼!”
程阳疯了似的扑过去,和贺伯言缠斗在一块。
贺伯言挨了两拳,但很快就把这只疯狗反揍得趴在地上站不起来,他恨不能将这个人打死才能消解心头之恨,因此下手时没留情,拳脚都结结实实砸在程阳身上,引得哀嚎阵阵。
听着里面的动静,简意忍不住担心,他探头问了一句:“伯言?”
“嗯,就来。”贺伯言柔声应他,转向程阳时目光又沁骨的寒,“我警告你,别招惹他。”
他狠狠揪着程阳的衣领,又像丢垃圾似的把人扔掉,程阳捂着要害蜷在肮脏的地上起不来,可仍是不甘心地冲贺伯言说:“玩我扔了的,有意思吗?”
贺伯言猛然顿住脚步,拳头握紧又松开,终于还是忍不住一脚踹开厕所的工具间,从里面翻出一个马桶刷,跨步走到程阳面前。
直到此刻,程阳才知道害怕。
他又惊又怒地连连后退,恶狠狠地瞪着贺伯言,提高嗓门试图把人喝退:“你大爷的,你想干嘛!你他妈别乱来啊贺伯言!”
贺伯言站在他面前,冷若冰霜:“你嘴太脏,给你刷刷。”
话音未落,他一脚踩住程阳的脸,弯腰将手里的马桶刷往对方嘴上捅。
他那么珍爱的小意哥哥,恨不得含在嘴里的人,被这个傻.逼屡次出言侮辱,他能忍就不是男人!一定要给他个深刻的教训!
这么想着,他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
程阳想躲都没法躲,浑身鲤鱼打挺似的挣扎起来,把隔间门踢得咣咣作响。
守在门外的简意听着里面的动静有点不对劲,不放心地进来一看,先是一怔,随即过来拉开贺伯言:“行了,给他点教训就好,我想快点离开,这里让我不舒服。”
贺伯言见程阳的嘴巴和四周都流了血,这才觉得消气,他把马桶刷往旁边一扔,洗了洗自己的手,然后搂着简意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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