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盘绕在青山间的森林公路后,车来到下一个目的地后,程七彦调整了一下情绪,吁了口气,与谭玉染一起进了谭家这栋落寞的别墅。
铁门大开,虽然是大热的天,这里却清冷冷的。
这里好像已经被人翻了个底朝天,房子里一片狼藉,高级家具和昂贵的摆设都沾上了一层薄灰--谭凉景说来这里就能找到答案,古逸,看似强大到不可战胜的男人,致命的症结却被藏在这栋建筑里,到底会是什么呢?抑或,它还在吗?
程七彦与谭玉染一同寻找,毕竟谭玉染了解这栋房子,更了解他的兄长,他们之间的默契肯定多于旁人。
他们来到了谭凉景的卧室,谭玉染伏在墙上,耳朵紧贴墙面,然后曲指轻叩,仔细聆听敲击发出的声响,他曾记得这里是有暗室和机关的,用来放置一些重要物品。
一上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可二人依旧是一无所获,就像一道谜题,没有找对解读的方法,甚至都快怀疑它是否根本无解。
两个男人颓丧的坐在地板上,袖子高高挽起,彼此对视,挤眉弄眼,以此解闷。
“哎……这不是让我们大海捞针吗!”谭玉染环视了房屋一眼,有些百无聊赖,一面别有用心的朝程七彦靠拢。
程七彦用膝盖顶住谭玉染的胸口,让他无法近身,接着半调侃的分析道:“你再想想,既然他把东西藏在这里,应该就不怕古逸来找,也更应该自信于你们的心灵感应,找不到的话你就是冒牌谭玉染哦!”程七彦捧着谭玉染的脸,“想想想想,独辟蹊径的想,往最不可思议的地方想,比如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谭玉染先生,请你现在以这条说法举一反三。”
本来死皮赖脸想吃豆腐的谭玉染突然停滞不动,好像突然由程七彦的话想到了什么线索。
程七彦紧盯着他的眼睛,突然投来的目光锁定眼前人,先是恍然大悟,再接着是相视一笑。
二人飞快起身,直奔谭老爷子的灵堂!‘
父亲,是谭凉景最仇视的人,可每日清晨又必会去给老爷子上香,缘起缘灭,那种复杂的感情已经不能言说,也许答案就在这里也说不定。
打开供奉谭老爷子排位的房间,显然这里也没有被翻个底朝天的命运,乱糟糟的灵堂,水果滚落得到处都是,排位已经倒了,眼前的画面给程七彦带来扑面的迷茫感。
而谭玉染却似乎找到了答案似地,借着腿长的优势三两下爬上了高高的供桌。
“喂!”程七彦错愕不已,这人居然能毫不顾及的爬到自己老爹的灵堂之上,也不怕谭老爷子的阴魂来找他。
谭玉染抱起谭老爷子多年都不得入土的骨灰盒,抹了抹上面的灰尘,从供桌上跳下来。
二人不言语,心下都有点紧张,谭玉染找来工具撬开了被封上的木质骨灰盒,质地坚实的盖子被揭开。
里面是灰白的骨灰,一堆细腻的粉尘……人生一世能拥有最长久的东西就是这些了。
谭玉染缓缓的伸手去拨骨灰,轻轻的刨开,骨灰因为结成块儿状了,看样子是有些年头没有打开过了,谭玉染逐渐加快动作挖掘……深入到半个手掌的位置时,触摸到了一些粉末以外的东西!
一个坚硬的异物,果然,收获即将浮出水面。
骨灰里藏的是一个眼镜盒大小的黑色盒子,谭玉染拿在手里端详了两眼,它表面很光滑,抹掉上面的骨粉,没有任何痕迹,让人不禁联想这里面能装下什么秘密。
程七彦亦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盒子,直到谭玉染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呈现在二人面前。
一抹亮眼的金属光泽让猜想尘埃落定,又引起另外一连串的疑问。
那赫然是一把手术刀,从外观来看如同全新的一般,一点生锈的迹象都没有,仔细一看,才知道是白银质地的,第一眼看见,就感觉它或者说他的主人是非常有故事的,让人对它被尘封于骨灰盒里的日期很是疑惑。
“陆鸿?”谭玉染对着手术刀喃喃道。
“什么?”程七彦从谭玉染手里拿过手术刀,原来,刀把上用楷体刻上了“陆鸿”二字,也许这个名字正是手术刀的主人……“你认识他?”
谭玉染摇摇头,他蹙眉思考,像是在苦思冥想从记忆力搜寻一个叫陆鸿的人。
它能代表什么?
“手术刀--”
“医生--”
“手术!”
谭玉染和程七彦很快为这个联想题找出了答案,也许要遵循着这个答案所指的方向才能找到谜底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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