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仲晚低下头看着祁匀泛红的鼻尖,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人就那么卑微的蹲在自己脚边,邢仲晚去扶他,祁匀将邢仲晚圈进怀里,“晚晚,我只是爱你。”后头还有一句话祁匀不敢说,我多年的坚持全都是因为你啊,想着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我们总有相见的那天,祁匀要努力成为配的起你的人。
他不能说他不能再给晚晚压力了。
邢仲晚全身僵着,祁匀的这具身体他不知道抱过多少回从最开始的骨头架子看着他慢慢一点一点长肉,看着他一点一点的好起来。
邢仲晚怔愣了一下,然后慢慢环上祁匀的背,“祁匀,你还是当年在医院里牵我手的小仙女姐姐。”
邢仲晚眼睛红的快要滴出水了,深吸一口气憋了回去,“不论你是哪种样子,我永远没法忘记小时候你拉我手时候的温暖触感,不论外界怎么评价你,你始终藏着内心深处的一丝柔软,谢谢你把他给了我。祁匀你值得一切最好的东西,就把晚晚当成你的一个梦吧。”
“祁匀,我们各自安好吧,不要再见面了。”
邢仲晚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抱着他的身体微微抖了起来,脖子边一片湿热,祁匀哭了……
邢仲晚咬着唇别过头失神的看着墙角。许久,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好。
邢仲晚再也忍不住,玄色地板上多了一颗水迹。
第二十章 只愿你平安喜乐常欢笑
邢仲晚送着祁匀出了门口,风大还飘着绵绵的细雨。祁匀穿着深色的大衣平静的看着邢仲晚,“那我走了。”
邢仲晚点点头,“路上小心。”
祁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向停在不远处的车子走去,走到半路挺拔的背影突然停住却没有回头,“好好照顾自己。”
邢仲晚说了一声好,祁匀的肩膀抖动了一下大步走进车里。车旁的保镖对着邢仲晚弯了弯腰。
邢仲晚看着长长的车队缓缓的离开,站在他身边的老人笑了笑,“那位先生面相有些刻薄寡情,但那样的人一旦喜欢上就是一辈子。”
邢仲晚一愣,肩膀上还有湿漉漉的的触感,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又好笑的停下动作。
祁匀坐在车里看着后视镜里的邢仲晚逐渐消失在视野里,车上有个精致的盒子,祁匀打开里头是修补好的凤纹翡翠镯子。这个镯子他终于还是没有送出去,祁匀拿着盒子闭眼靠在椅背上。
秘书看他那样也知道他和邢仲晚是谈崩了。心里也有些为祁匀可惜但也庆幸,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真的不能出任何岔子。
上次的事情祁匀已经得罪了陈将军,他对祁匀已经有些不满甚至在一些公开场合公开支持其他候选人。
最近又有人拿祁匀将亲生母亲扔在疗养院不闻不问做文章,连当年祁四的葬礼祁匀没有露面这种陈年旧事都被扯了出来。
祁匀本人却没有多大的反应,连沈家都派了人私下和他接触商量应对的办法。
祁匀秘书跟着他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清楚他的心思。他如此努力的向上爬究竟是为了什么?
而现如今祁匀已经失去了支撑他多年的信念,再往前一步失去任何意义。但到了如今的地步再前进一步已经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下头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不是祁匀想停就能停的。
秘书看向这个瘦削男人眼中有了怜悯。
“下午有个会议,是不是给您推了?”
祁匀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秘书咬咬牙,有些话他不得不说,“先生,现在的局势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被人大作文章。您如果要保护少奶奶就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停下来,最起码……最起码要等到他回X国。”
秘书一口气说完紧张的看着祁匀,额头冒了细汗,这种话他以前是不敢说的但现如今祁匀的状态实在不能算好,要是在这个时候让人钻了空子……
“不用推了。”祁匀张开眼将盒子盖上,“在晚晚回X国以前派人好好的保护他。做的隐秘一些他一向不喜欢被人跟,不要因为我的事情将他牵扯进来。”祁匀漂亮的眸子因为长年的失眠眼下总是有乌青,眼睛也少有神韵,今天和邢仲晚见完面更是深沉如一捧死水,让人压抑。
“其实,我看您和少奶奶也并非一点希望也没有。”秘书觉得今天出格的话他说的也不少了,也不差这一句,他从来到祁匀身边就知道祁匀喜欢的是个男人,他从刚开始的惊讶到接受直到见到邢仲晚。这个男人的优秀足以让人忽略性别,他是一个能让所有人都讨厌不起来的人。他们的过往秘书不知道,但祁匀这么多年的执着和努力是他看过来的,他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好的结局,哪怕这其中艰险重重。
祁匀摸着手腕上那串佛珠,这么多年他把它养的很好,晚晚交给他的东西他一直很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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