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山没想到他们竟然找来一个接生婆,心里苦笑着,感觉这妇人粗糙的手在自己的腹部摩挲,闭目忍受。
花嫂摸了一阵子,旁边几个人都不断问:“怎么样?”夏寒山突然提高声音呻吟了一声,自己双手也捧住了肚子。花嫂惊奇地看看众人:“我看,他肚子里真有娃娃!”看几个人发愣,更把被子往下褪了褪,露出夏寒山的肚皮。大家瞪着那个大肚子,都说不出话。
“男人也会生孩子?”过了一会儿,三爷先反应过来。
“不是吧!你……你不是说肚子里有血块?”猎户也朝床上问。
夏寒山顾不上回答,他只是侧了身子,把肚子压着,压抑地呻吟着。
23.
花嫂虽说感觉到夏寒山的胎动,摸到他肚子里有娃娃,却不知如何继续。
夏寒山只管双手紧扣了肚子,抵御着一阵阵的宫缩。想起尚文和李小改的对话,自己也是生过一次的,只希望这次能够快点下来,快点结束这种痛苦。
此时的阵痛还能够忍受,夏寒山知道以后会越来越疼,所以在不痛的时候,央告众人给自己点吃的,好为应付后面的痛苦蓄积点力量。张三爷忙命儿媳去做。猎户扶着他起身,吃些野菜肉汤。
一个外来男人在张三爷家生孩子的消息,一溜烟地就传遍了小村子。大家一大早就涌在三爷家门口,有好事的,尤其是小孩儿,还冒冒失失地冲进来在炕边上推推搡搡地看。女人们也很兴奋,探头探脑地看,更拉着花嫂细细打听。
“他那个大肚子,这么老大……就跟四妹前年怀的双生那么大!”花嫂被众人围在中间,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我上手一摸,啊呀,孩子在里面动呢,都摸到了!”
“那他这就是要生啦?”
“可不是吗?这会儿正一阵儿一阵儿地疼,就要下来啦。”
“那他从哪儿生啊?”
……
张三爷看屋里屋外乱作一团,人声嘈杂,脸沈了下来,吆喝一声:“别吵了!”把人往外轰着,“都出去都出去!别进来看! 花嫂等在这儿,其他人该干啥干啥去!”人们不肯走,就在门外小声嘀咕着,又等了一会儿,才渐渐散了。
夏寒山看人出去,才敢托着肚子起身,披了大袄,被阿峰和猎户搀着,到后院小解。回来躺下,等着下一波阵痛。
花嫂不知道他该从何处生产,也不在乎那么多,把他两腿分开看了看,看到那个穴口,有些干了的陈血,花嫂自然不知两天前他的经历,只说大概就是这儿了,就用手指往里试探。
夏寒山的双腿被这妇人分开,已经很尴尬,突然又被她伸手进来,猛地往上一抬身,叫了声:“干什么?”
花嫂也吓了一跳,没有回答夏寒山,出来对众人说:“刚探进去就被什么挡住,又似乎不是娃娃,那人不让再摸。我看,还没到时候。”
24.
花嫂也回家去了。各家各户包括张三爷一家,都在议论着这个临产的陌生男人。
夏寒山断断续续疼了一天,当中勉强自己吃了三餐。现在就剩他一人躺在侧屋炕上,不由心焦,他欠起身子靠在墙上,看着自己的腹部。几个月前还有着完美腹肌的身体,现在已经完全变形。整个腹部就跟小山一样,在眼前高高地挺着。从胸下就有一条深褐色直伸向肚脐,肚脐和脐周可怕地向外突着,那条深褐色的线在肚脐下更深更粗。更加丑陋的,是腹部肌肤快速拉伸后产生的纹路,如同褐红色的小蛇,在自己的肚皮上蜿蜒着……
自己怎么落到如此地步?夏寒山真希望自己一觉醒来,发现只是做了荒诞的噩梦。
“哼~~~哼~~~~”又是一阵,他闭上眼睛,呻吟。
胳膊紧贴着膨大的肚子往下伸手,却怎么也碰不到下体的穴口,他侧身躺下,蜷起腿,从背后摸去,终于摸到。因为看不到,完全不得要领,也探不进去。
“嗯~~~”紧贴着床褥的大肚子又是一缩,阵痛又起。他烦躁地咬着下唇,在床上扭动。肚子一痛,后腰甚至后背都酸楚不已。辗转一阵,觉得尿急,撑起身子,扶着墙艰难地站起来。山里人睡得早,现在都已睡下,他也不愿再叫人,就这么扶着墙一步步向外挪过去。肚子太大太沈,他一手扶住后腰,使劲朝前挺着。没有披衣服,想着出门小便后马上回来。
自己觉得肚子一走一颤,虽然几步路,也挪了一会儿才走出来。外面奇寒,他也不管那么多,就在后墙解决了事。谁知一方便完,肚子就在这时猛地一坠,剧痛突然袭来!他手抵着墙,想忍也忍不住,脱口叫了出来:“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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