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逃之夭夭_钟晓生【完结+番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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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夭夭蹲在一旁便抽烟边冷笑:“他敢,他以为他还能活着走出这间屋子么?”

  余鱼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机弩,对着乔瑜做了个she的动作,乔瑜脸色微变,不由缩了缩脖子。

  佘蛇板着脸道:“胡闹!”他变魔术一样慢吞吞掏出一根箭头泛着寒光的铁箭,不紧不慢道:“你,忘了这个。”

  乔瑜:“……”

  苏颐温吞地笑道:“乔哥,他们就是这样,开玩笑的,你别介意。”

  余鱼从佘蛇手里接过箭,调试了一下扳机。

  乔瑜牙关打颤,硬着头皮说:“我我我、我当然不会告发小颐!那是因为小颐,跟、跟你们没关系!”

  “戚。”李夭夭嗤笑。

  其实早在苏颐刚进大学的时候,乔瑜就认识他了。那时候乔瑜正在读硕士,带他的教授给新生们开讲座,乔瑜也跟去了。他进入会场第一眼就被一个坐在第一排的清秀斯文的男生吸引,多方打探,得知这小男生名字叫苏颐。

  乔瑜早在中学时就明白自己的xing取向,虽然他长的白白净净像个纯0,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纯1,专挑比自己更白更清秀的小男生下手。

  之后乔瑜为老教授代了一学期的课,班上的学生恰巧就有苏颐。经过乔瑜处心积虑的安排,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朋友。

  可从大一到研二,整整六年间苏颐都表现的无比正直,乔瑜以前所未有的耐心放弃了整个树林围着这一株小树苗打转,可小树苗始终笔笔直地生长着,钢筋铁骨似的掰不弯——当然,乔瑜并没有贸然表白,而是以无微不至的关怀试图让苏颐依赖他的温暖,终究都以失败告终。

  等苏颐研究生最后一年,身边突然多了个李夭夭,可把乔瑜悔青了肠子。但即使如此,乔瑜也没有死心。那时候他早已进入考古局工作,还不停地关照苏颐的学习和生活并为他疏通进入考古局的路子,可苏颐的眼睛就没有从李夭夭身上挪开过片刻。

  苏颐问道:“小乔哥,你怎么会半夜跑到那里去?”他并不担心小乔不向着他,但着实有些忧心自己的作为会被考古队发现。

  乔瑜没好气地说:“你发给我的那段金文正是我们要查的东西,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晚上睡不着,就到附近走走,没想到就撞见你们在……”

  苏颐忙不迭地问道:“那段金文你翻译出来没有?”

  乔瑜不qíng不愿地说:“译好了,你在哪里发现这段文字的?”

  苏颐刚想说,李夭夭却抢答道:“乔哥,这是神谕,昨晚上小~~~颐~~~他梦到的,你给他解解梦呗。”

  乔瑜当然不信,可看着苏颐满脸的期待,闷闷不乐地说:“那段文字一共记载了四件事,是周穆王和弥鱼伯的事。等我回去以后发给你。”

  苏颐连连点头:“好好,那小乔哥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小乔泪流满面:“……”为什么以前自己没发现其实这只小绵羊的本质是白眼láng呢?!

  他僵着脖子说:“我脖子疼,动不了。”

  苏颐忙翻箱倒柜找出一瓶红花油来:“我帮你揉揉!”

  李夭夭重重地哼了一声。

  “……”乔瑜脸色这才好一些,放松身体,惬意地打量着苏颐一脸认真的表qíng。

  苏颐的手指凉凉的,每一下摁压的力道都恰到好处,乔瑜舒服的直哼哼,眯着眼说:“你的手法很熟练嘛。”

  苏颐温柔地笑了笑:“夭夭总是受伤,次数多了,就熟了。”

  乔瑜的笑容瞬间垮了,李夭夭抽完一根烟,用脚碾灭烟头,站起身痞笑道:“小~~乔~~哥~~我的手法也很娴熟,你要不要试试?”

  小乔刚刚放软的脖颈肌ròu瞬间又僵了。

  过了一会儿,小乔讪讪爬起来,脖子还是有点歪。他看看表:“行了,我还要赶回考古队呢。”他预言又止地扫了眼另外三人,扯扯苏颐的袖子:“你送我。”

  苏颐连连点头:“哎,好。”

  两人出了农宅又走了一段路,乔瑜一脸严肃地停下:“小颐,你怎么会跟三个盗墓贼混倒一起去?”

  苏颐低着头:“他们是夭夭的师兄。”

  乔瑜皱皱眉头:“我以前还在想你怎么跟那个无业游民小混混走到一起去的,这下感qíng好,人家不是无业游民,居然是个贼。小颐啊,你说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苏颐耳根微红,嗫嚅道:“对不起……”

  乔瑜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qíng,刚想说什么,又先伸长脖子往回看,确定李夭夭他们没有跟出来,这才拉着苏颐的手说:“这次就算了,你以后别跟他们来往。听我一句劝,那个什么李夭夭,gān这种违法犯法的勾当,早晚要被抓进去的,你别把自己也赔了,早点退出来吧!还有那两个什么师兄,昨天晚上要不是你,我是不是就被他们杀了灭口啦?”

  苏颐心里有些不耐烦,还是赔笑道:“小乔哥,他们没这么坏。你先回考古队吧,以后有机会我慢慢跟你说。”

  乔瑜还想说什么,苏颐却微微弯下腰,有些虚弱地说:“小乔哥,我胃疼,我想回去睡一会。晚上我上网和你说好么?”

  小乔这才想起苏颐的病来,登时慌了手脚:“你、你没事吧!对了,你不是在上海养病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苏颐一脸无奈:“我晚上和你细说……”

  小乔这才讪讪地止住了话头,扶住他的胳膊:“我送你回去吧。”

  苏颐摇了摇头,轻轻地掰开他的手:“我没事,你走吧。”

  这时远处的李夭夭跑了过来,乔瑜只得讪讪叹了口气:“行,你好好休息,有事打我电话。”

  乔瑜垂头丧气地走出十几米,忽听身后苏颐喊道:“小乔哥,谢谢你!”

  乔瑜摆摆手,更颓然了。

  李夭夭跑到苏颐身旁,见他脸色发白地捂着胃,不由分说将他打横抱起来:“又疼?”

  苏颐苍白地微笑:“还行。”

  李夭夭哼了一声,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你的小~~乔~~哥~~跟你说什么了?”

  苏颐微笑,双手搂住他的脖颈:“你吃醋啊?”

  “呸!”李夭夭啐了声,一脸yīn沉,“他要能把你拐跑,我笑都来不及。”

  苏颐目光温柔地盯着他的侧脸:“小乔把我当弟弟照顾,他是直男。”(走出几百米远的乔瑜:阿嚏!)

  李夭夭朝天翻了个白眼。

  苏颐说:“他说,让我自己当心点。”

  李夭夭已抱着他走回农宅,将他放下:“他没让你离我远点?”

  苏颐笑了笑。

  “砰!”

  李夭夭猛地将苏颐压到墙上,背脊与墙体碰撞时发出闷响,将蹲在一旁检阅宝贝的余鱼和佘蛇吓了一跳。

  李夭夭恶意地用大腿挤压着苏颐的下身,眯着眼一字一顿地说:“你怎么不听他的呢?”

  苏颐细细的呻吟溢出喉间,听不出是难受还是愉悦。他咬着下唇,眼神坚定,声音微颤:“我绝不跟你分手。”

  “妈呀妈呀,狗眼瞎了!”余鱼咧着嘴不住yín笑,手指在下巴上刮来刮去。

  佘蛇一脸严肃:“非礼勿视。”说着站起身,拎jī仔一样把依依不舍的余鱼拉进房间去了。

  两人在门后蹲下,佘蛇一本正经地指指脚下:“在这,看。”

  余鱼比了个OK的手势:明白!

  李夭夭有种jī同鸭讲的无力感,恶狠狠地盯了苏颐数秒,突然对准苏颐的嘴唇狠狠吻了下去。

  他的牙撞在苏颐唇上,苏颐痛的微微蹙眉,惊呼声却被李夭夭尽数吞没。他用力搅着苏颐的舌根,仿佛要将怒气全部发泄在这唇舌间的缠斗上。

  蹲在墙角的余鱼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男人和男人打啵有意思么?”

  佘蛇的下颌抵在他头顶上,闻言低头看了他一眼:“试试?”

  余鱼继续摸下巴:“试试?”他突然回过神来,猛一把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佘蛇,一脸嫌恶地搓着手臂:“老佘,你不会暗恋我吧?”

  老佘一脸漠然:“放、屁!”

  那厢李夭夭将苏颐亲的满脸通红,几乎喘不上气来。他将手cha进苏颐裤子里,用力揉捏他的臀部:“小、骚、货!”

  苏颐将脸埋入他颈间:“师~~~师兄们在那看着呢……”

  李夭夭冷冷地说:“让他们看,看瞎他们的狗眼。”

  苏颐脸红的几要滴出血来:“嗯~~我们进屋去吧~~”

  李夭夭冷笑一声,分开他两腿架在自己腰间,苏颐忙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李夭夭身上。李夭夭就用这样的姿势将他抱进卧室,用力掼在chuáng上,恶狠狠地扑了上去。

  又是一番云雨自不提。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余佘李三人睡的正熟,苏颐胃疼生生疼醒,又不愿惊动李夭夭,于是轻手轻脚地翻身下chuáng。

  他吃了两片达喜,翻出昨夜古墓中的收获,开始一一检视。

  那铜鼎上刻的铭文既说是“穆王满作弥鱼伯用器”,可推测出弥鱼伯与周穆王是同一时期的人。

  周穆王姬满是周朝第五代王,在位时约公元前十世纪,距今三千年。《穆天子传》中记载姬满喜好游历,曾驾八骏之乘驱驰九万里,西行至昆仑之丘,观huáng帝之宫,又设宴于瑶池,与西王母做歌相和。除此之外,姬满两次西征犬戎,俘获犬戎五王,并迁犬戎部族至太原一代。

  关于姬满的神话亦有许多,《列子》与《抱朴子》中均有提及。

  如今的陕西宝jī市在周穆王时属于周朝国境之内,但距离活动于甘、陕一代的犬戎部族并不远,很可能是周穆王迁徙过来的异族。

  苏颐又将目光投至早先李夭夭从村民处哄来的一个波形尖底陶罐。这种陶罐明显不是周人用器,较常出现于古蜀文化遗址。他又从怀中掏出那块砾石,放在掌心中摩挲——在墓葬中加入砾石块,亦是古蜀人的葬俗。

  这些证据处处表明这墓葬中埋得并非是周人!

  苏颐将宝贝分类,挑出青铜器,从腐蚀的并不严重的铜碗开始清理。

  半个小时后,刻在青铜碗内壁的铭文初见雏形,苏颐压抑着兴奋继续清理。又过半小时,内壁上的金文已可以看清——穆王满做弥鱼伯用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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