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聪明_师小札【完结+番外】(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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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湛。”

  徐湛一愣,立刻侧头看了看何蔚子,发现她已经醒了。

  何蔚子意识到徐湛的车正稳稳地行驶在四桥上,是往她的湖畔湾别墅群的方向,眯了眯眼睛:“谢谢你送我回家。”

  “你怎么一个人跑到酒吧喝这么多酒?心qíng不好吗?”徐湛问。

  何蔚子点头,却没有解释,反问他:“你怎么也跑去酒吧?”

  “我前年出国培训的时候认识了两个不错的朋友,他们这几天来S市玩,我白天没时间接待他们,只好腾出晚上陪他们欣赏一下S市的夜景,顺便来酒吧喝两杯,品味一下这里的夜生活。”徐湛微笑。

  “那你现在就这么丢下他们不管了?”何蔚子反问,“会不会不太好?”

  徐湛耸肩,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不会的,我和他们说了我有个朋友喝醉酒了,我必须去处理一下,否则她会被劫财劫色的。”

  何蔚子笑了:“我和木鱼的老板娘很熟,他们酒吧里有监控和保全的,我不会遇到你说的那些qíng况。”

  “那也不行,你毕竟是个女孩子,一个人醉倒了,总不太好。”徐湛说。

  “你说的也对。”何蔚子认真想了想后应了一句。

  两人保持了一会沉默,徐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发现已经是零点十分了,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生日快乐。”

  “过了零点了?”何蔚子正在揉自己的太阳xué,听到徐湛的生日祝福时笑着说,“对了,今天是我二十九岁的生日,时间过得真快呀,奔三了。”

  “现在的女人和以前的不一样,三十岁正年轻呢。”徐湛说,“而且你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三十岁。”

  “你别急着安慰我啊,我又没说我老了,其实我和你想法一样,也觉得三十岁是一个女人的好年华。”何蔚子说。

  “对了,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徐湛说着腾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我真的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何蔚子实话实说。

  “那我可以送你一份礼物吗?”徐湛试探道,“如果你肯收,我下周寄到你们公司去。”

  何蔚子一愣,心想难不成徐湛一直记得她的生日,早就准备好生日礼物了?

  “可以吗?”

  何蔚子大方道:“可以啊,只要不是太贵重的东西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好勤快呀我,NO霸王!

  ☆、chapter18

  车子过了四桥,徐湛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起一听,是何灿打来的电话,他将qíng况和她解释了一下后将手机递给何蔚子:“是灿灿,她要和你说话。”

  何蔚子拿过手机,那头的何灿急着说:“老姐,姐夫在找你呢,你的手机怎么关机了?”

  何灿和徐豫看电影到凌晨,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等出了电影院她打开一看,好几个未接电话,有她姐夫叶斯承打来的,也有徐湛的,她回拨了叶斯承的电话,叶斯承问她知道不知道何蔚子在哪里,她迷惑了一会,反问:“我不知道啊,她还没回家吗?”

  挂下电话,何灿觉得有些奇怪,又回拨了徐湛的号码,问他打来有什么事qíng,徐湛说明了qíng况,她才放心下来。

  “哦,手机没电了。”何蔚子伸手摸了摸鼻尖,轻轻道,“你放心,我现在在徐湛的车上,他送我回家。”

  匆匆说了两句后将电话还给徐湛,徐湛收回,问了一句:“你老公在找你吗?要不要给他回个电话?”

  何蔚子摇了摇头,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说:“不用了,灿灿会告诉他的。”

  徐湛觉得她的qíng绪很低,大概是和叶斯承吵架了,气还没有消,自己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保持沉默,认真地开车。

  徐湛将车开到湖畔湾高级住宅区门口,何蔚子拿起包下了车,又和他道谢,他微笑说:“别这么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对了,蔚子,还是容我啰嗦一句,以后别去酒吧里买醉了。”

  何蔚子点头,说了声好。

  徐湛目送何蔚子进了小区的铁制大门,静静地坐在车子里发呆,过了整整十五分钟才启动车子掉头出去,开了一段路便碰上了叶斯承的那辆卡宴,他一眼就认出坐在驾驶座上,穿着正式西服的叶斯承,很显然叶斯承也看见他了,平静得目光里闪过一丝微微的意外,两人四目jiāo接,短暂的两秒后又同时收回目光,没有打招呼,像是陌生人一般。

  徐湛只是在何蔚子的婚礼上见过叶斯承一面,只是那一面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许是潜在的竞争心理和暗暗的嫉妒心理让他不得不记住了叶斯承,在他印象里叶斯承是个挺特别的男人,气质卓绝,目光坚定,让人过目难忘,即使是处于挑剔的立场来看叶斯承,也不得不承认他和何蔚子很般配。

  当时他们在台上亲吻,台下的芸芸宾客鼓掌,làng漫音乐响起,他透过大屏幕清晰地看见何蔚子脸上的红晕,娇美动人像一朵早chūn时节绽放的花,那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完全没有机会了,何蔚子在他面前向来礼貌客气,还带着一点淡淡的疏离,他曾经以为她对每个男人都是这样,那一刻才晓得并非如此,她对他的态度显然是没将他当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徐湛扯了扯衬衣的领口,chuī了一记口哨后自嘲地笑了。

  叶斯承进屋后径直上楼,来到卧室,看见何蔚子已经躺在chuáng上了,身上盖着被子,长发披散在枕头上,整个卧室只留了一盏暖huáng色的灯。他走过去,低头看了看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自然地弯下腰,嗅到了她身上的酒味,不由地蹙起了眉头。

  一整个晚上,他在金樽一会所和几个好朋友打牌聊天,牌局是他的好朋友楚蔚然定的,参与的人不多,就是他平常比较要好的几个,让大家惊讶的是楚蔚然竟然将自己的儿子抱来了,按在自己大腿上,出一张牌低头看宝宝一眼,时不时用手捏捏宝宝的脸蛋,眼神流露出初为人父的喜悦和骄傲。

  楚蔚然的儿子楚兜兜是个很白很可爱的宝宝,总是咯咯地笑个不停,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挥来挥去,叶斯承低头看着楚兜兜,伸出一根手指逗他:“来,叔叔抱抱你。”楚兜兜似乎听得懂叶斯承的话,立刻笑得很开心,楚蔚然摸了摸宝宝的脑袋,将宝宝递给叶斯承。叶斯承小心翼翼地将楚兜兜抱在怀里,楚兜兜眨着大眼睛看着他,突然打了一个嗝,奶渣子从嘴角流下来,掉在了叶斯承的胸口,楚蔚然笑骂道:“小混蛋,故意的吧!”

  叶斯承一点也不介意,随意地拿过桌子上的毛巾擦了擦,将楚兜兜抱得更紧了,楚兜兜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脑袋贴在他宽阔的胸口,似乎很舒服,眨了眨亮亮的眼睛,他温柔道:“兜兜,喜欢这里吗?”

  楚兜兜似懂非懂,没有回答,有些顽皮地开始扭动。

  楚蔚然见状懒懒地翘起二郎腿:“斯承,你该要个孩子了。”

  听到爸爸的声音,楚兜兜扭得更欢了,还试图张嘴去含叶斯承胸口的扣子,叶斯承用手阻挡,楚兜兜立刻吸住他的长手指,他笑了,漫不经心地回答:“我的确想当爸爸了。”

  想要一个孩子,最近这个念头越来越频繁地冒出在他脑海里,以前对于孩子他的态度是顺其自然,没有特别的渴望也不会有特别的排斥,因为他将重心完全放在事业上了,无暇顾及其他,而这两年的大学校友会上发现不少同龄朋友都有了宝宝,不由地起了想做爸爸的念头。更甚的是,楚蔚然这个好兄弟效率更高,先上车后买票,婚礼的时候新娘就穿了遮盖肚子的宽松婚纱,遭到一群人的揶揄,他嘴上也没饶过楚蔚然,但心里却挺羡慕,尤其是看着虎头虎脑的楚兜兜,更是觉得可爱,瞬间激发了藏在他心里的某种特别的感qíng。

  叶斯承一边想一边脱下西服,摘下腕表,走进了和卧室相连的卫浴室,洗了近二十分钟的澡,随意地拿过一条大浴巾擦了擦身体,然后系在腰间,走出来的时候看见何蔚子已经起身,靠着chuáng头坐,她正低头,双手抱膝。

  听到动静后,何蔚子缓缓抬眸看着叶斯承。

  “醒了?”叶斯承稳稳地走过去,来到chuáng边,垂眸看着她,“去木鱼喝酒了?我打电话给小李,小李说将你丢在木鱼了,我开车赶过去却找不到你,bertha说你被一个年轻的男人带走了。”

  何蔚子没回答他话里潜藏的疑问,眼睛对视他,认真地开口:“你和阮绪绪是怎么回事?”

  叶斯承按在她头发上的手顿了顿,看着何蔚子的眼睛没有躲避,暖色的灯光投she在他脸上,他jīng致的五官放大在何蔚子的眼眸里放大,那熟悉的样子瞬间变得有些陌生。

  何蔚子的眼睛瞬间黯淡下去,她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差点要摔倒,叶斯承及时将她扶住,她却像是触电一般猛地甩开他的手,冷冷道:“你不要碰我。”

  她走开了几步,背对着叶斯承,双臂jiāo叉在胸,醉酒的后遗症在此刻都出现了,头晕头痛,胃里翻腾得难受,她克制住自己濒临崩溃的qíng绪,转过身来对着叶斯承,一字字地说:“你何必这么侮rǔ我呢?如果觉得过不下去了完全可以和我开诚布公地谈,我会请律师和会计师给我们的财产做个清算……”

  还没说完就被叶斯承打断了,他的眼眸深得厉害,脸上的表qíng变得紧绷,声音很沉:“蔚子,我从没有想过和你离婚。”

  “是吗?”何蔚子怒极反笑,“也对,离婚对你而言没好处啊,你上哪里去再找一段这么划算的婚姻呢?”她的声音很轻,尾音却在发颤,室内温度很高,但一阵阵冷意从她的脚底窜上来,怎么也压不住。

  “一个家境算是不错,可以帮忙经营你事业和社jiāo关系的妻子,一个还算体贴,善解人意的妻子,一个爱你胜过你爱她很多倍的妻子。”何蔚子的声音逐渐紧绷,缓缓道,“还可以容许你在心里藏一个别的女人的妻子,叶斯承,你看我多好,多么适合你。”

  “蔚子,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这样定义你,也没有这样定义我们的婚姻。”叶斯承说。

  何蔚子向后退了几步,靠在卧室的那排红木柜子上,左手攥紧右臂,手指因为用力而逐渐泛白:“是吗?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就是这么告诉我,我只是一个非常合适做你太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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