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慕伸手握住何琪的手,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故事真的很狗血,眼看着花团锦簇,喜结良缘的时候,偏偏又出了这样的qíng节,她知道何琪心里很难受,何琪和展硕在一起本来就是需要勇气的,展硕的家境是她一直的压力,好在她乐观,不自卑,没被这压力压垮,努力地经营和展硕的幸福生活,还有了小宝宝,一切都朝着光明的方向行驶,但真没想到有了这档子事。
“展硕怎么说?”
“他也很难过,都瘦了一大圈了。”何琪说,“我知道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那样的xing格,心肠好,重qíng义。心慕,你知道吗?他和络珞之前恋爱的时候被他妈棒打鸳鸯,他妈还去珞珞的单位找她的领导谈话,后来珞珞的转正资格都没有了,珞珞顶不住压力主动说的分手,他一直觉得很亏欠她,所以这次她爸爸的事qíng,他不可能坐视不管的……有时候我真希望他能薄qíng一点,但是如果他薄qíng了,也不是我喜欢的他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关心慕反问。
“我不知道。”何琪实话实说,“至少现在我不想和他结婚了,我生他的气,我讨厌他。”
关心慕笑了:“他真的超讨厌的,你就该生他的气,对他的求饶别心软啊。”说着紧紧握住何琪的手,何琪的手很凉,她努力给予她温暖。
何琪的笑容淡去,垂眸,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关心慕翻出手机刷微博将冷笑话讲给何琪听,讲
得口gān舌燥,何琪笑着说:“太冷了太冷了!”
她看得出何琪眼眸里的黯然和伤心,她也知道何琪是不愿意让她担心,所以勉qiáng做出无所谓的态度。快要做新娘了,却看见自己的男人拥抱在另一个女人,目光停留在另一个女人身上,而自己还失去了孩子,怎么可能无所谓,只怕是心如刀割。
过了好久,何琪在关心慕的冷笑话中睡着了,关心慕帮她掖了掖薄被,轻轻地起身,轻轻地转身出了病房,一开门便看见展硕正坐在医院走廊上的休息椅上,他平时英俊飞扬的脸上此刻被倦怠和伤心代替了,人的确是瘦了一圈,下巴的胡渣也没有刮gān净,头发又有些凌乱,抬眸对上关心慕的时候,她看清了他眼里的qíng绪,知道他受的打击不会比何琪小。
“琪琪睡着了?”展硕问。
关心慕点头,转身即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展硕,我有话和你说!”
两人就站在医院二楼的楼梯拐弯口,面对面,qíng绪都不好,关心慕直接就说:“展硕,你到底有没有将琪琪放在心里?!你和你前女友的那些破事怎么没完没了啊?你要帮就光明正大地帮,为什么瞒着琪琪?你知道不知道她其实心里一直很脆弱,你妈找她谈话的时候,她撑过来了,直言不会离开你,但不代表你妈那些话对她没有影响,她是鼓足勇气才和你在一起的,你能不能珍惜一点!而且她正在怀孕,你还和她冷战?你多大了,幼稚不幼稚啊,孕妇的qíng绪本来就不稳定,她还有点恐婚症,你就不能耐心地哄哄她吗?!”
“全是我的错。”展硕苦笑,眼里都是痛楚,“我不该和她计较,不该和她冷战,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qíng。”
“为什么等事qíng发生了才后悔呢?这明明是可以避免的事qíng!”关心慕提声,“我问你,你是不是心里还有那个珞珞?”
展硕立刻表明态度,坚定地摇头:“绝对没有。”
关心慕松了口气,瞟了一眼展硕:“亏你还有点良心,现在你只能努力表现,才能挽回琪琪,更加倍地对她好,否则……我让我家男人来揍你!”
回家后,关心慕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从嘴上一个劲地痛骂展硕到连坐了全部男人的一句“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见异思迁的败类!”,费钧从背后飘过,蹙了眉头。
关心慕回头瞥他一眼,哼了一下。
费钧将一杯温水搁在她面前,提醒道:“你
骂骂咧咧快一个钟头了,口不渴吗?”
“你说展硕是不是混蛋?”关心慕急于找到共鸣,顺便给费钧敲敲警钟。
“这事不是一方的错。”费钧慢条斯理地说,“在我看来,怀了孕不能控制qíng绪,还赌气发疯的女人更幼稚。”
果然男人和女人的视觉,价值观是天壤之别,关心慕听了费钧的话超不慡,急着和他辩驳,两人就开始为何琪和展硕谁错了的问题争辩到很晚,连上了chuáng还在你一言我一句地反驳,最后费钧一个翻身,低头攫住了关心慕吵吵嚷嚷的嘴巴。关心慕大力反抗,使出浑身力气折腾了许久,终于将费钧压在身上,她喘着气坐在费钧的胯间,却发现无耻的某人的某个部位挺得厉害,滚烫得和块烙铁似的,在看看他的脸,带着不怀好意的坏笑。
“原来你喜欢在上面,早说就好。”费钧懒懒地伸手扶住关心慕的腰,浓眉轻扬,笑得很腹黑,“偶尔换换不同的体位也不错。”
“无耻!”关心慕大声道,“谁谁谁说要和你做那事了?我们在争辩,辩方一号你专心一点好不好!”
却不知危险已经临近,费钧滚烫的手掌很轻巧地滑入关心慕的睡衣下摆,熟门熟路地上移,解开了她内衣的扣子。
“和你吵得口都gān了。”费钧微笑,“先做正经事。”
“口gān去喝水!”关心慕试图拨掉费钧蠢蠢yù动的爪子。
“我要喝奶。”费某人的大掌完全包裹了关心慕的胸部,眯起了眼眸,里面闪动着灼热的火苗,声音粗哑又隐忍。
chapter18
结果,关心慕又被费某人吃gān抹净,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直接导致隔天她顶着两个黑眼圈,腰酸背痛地冲进公司,赶在八点三十分之前刷了卡,气喘吁吁地倒在椅子上时,来来往往端着咖啡,吃着饼gān的同事都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她,她转了转眼睛,从包里掏出小镜子一看,自己的脑门上的确写着“Xyù过度”四个字。
中午在食堂排队打饭的时候,关心慕觉得身后几个实习小姑娘在窃窃私语,说的对象又好像是自己……她回头看了一眼,果然那几个小姑娘就立刻噤声了,且齐齐将目光挪向窗口的大盆栽,关心慕转回头,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响起了,她心里确定自己成了别人八卦的对象。
原因?
吃饭的时候,许帅凑了过了,还猛偷关心慕碗里的糖醋丸子,关心慕问他自己今天有没有哪里比较特别?他眯了眯眼睛,说你转个身,关心慕不知所以地转了个身,许帅立刻扑哧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关心慕转回头,紧张道,“我背后是不是被人贴了纸条,写着我是二货?”
“是你的脖子后头被种了好几个糙莓。”许帅笑得很开心,摇着自己的食指,“你们激烈归激烈,别将激qíng烙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好不好,这不明摆着给人遐想的空间吗?”
关心慕涨红脸蛋,心想费钧是什么时候啃她后脖子的?她怎么没有印象了?不不不,好像是在她筋疲力竭,昏昏yù睡的时候,费钧还缠着她不放,在她的后颈摩来摩去的……无耻的费钧!太不要脸了,他是故意的是故意的!
因为生费钧的气,中午接到他的电话她也没好气,匆匆说了几句便挂掉了。
下午的时候,办公室一位婚龄三年的大姐姐正在传授几个女实习生婚姻的真谛,什么“睁一眼闭一眼”,什么“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什么“当他放屁的时候,千万别嫌臭,屏住呼吸忍过去”,几个女实习生听得很认真,转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末了娇嗔道:“什么嘛,和我想象中的婚姻完全不一样啊,好琐碎好乏味啊。”大姐姐哼了哼,嚼着橄榄,睥睨她们:“你们也就只有两三年做梦的时间,结婚时刻就是梦醒时刻。”接着她又提点道,要抓住老公的心就要抓住婆婆的心,只要婆媳关系搞好了,婆婆站在你这边,老公就逃不了了。
关心慕听了蹙起眉头,心想自己和婆婆沈婉的关系好像不太好呀,沈婉对自己一直是态度淡淡,眼里没有温度,和看过路人
没有差别,这是不是应该向大姐姐讨教讨教?
但瞅着大姐姐诲人不倦,唾沫横飞,心想还是不去了,其实搞好婆媳关系也不是难事,只要自己主动一点,多点尊敬和孝敬,沈婉的心一定会融化的。
正巧,隔天下午公司举行K歌比赛,关心慕因向来无音不全就没去参加,趁着空档去了超市为沈婉选购了蜂胶,花茶和鹿骨胶原蛋白胶囊,拎着三个包装jīng致的盒子出了超市就直奔沈婉的住处。
阿姨来开门,关心慕拎着东西进了屋子,才发现来的时机有些不巧,沈婉正和三个姐妹正在聚会喝下午茶,她们坐在长沙发上,说说笑笑,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和水果,还有咖啡和花茶,客厅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食物的甜味和芳香,让人略微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
沈婉穿了件很薄的长衫,肩膀处挂了条格子披巾,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茶,看见关心慕来了,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片刻后迅速收拾好了qíng绪,浅浅地笑了:“心慕,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也没有特别的事,就是给妈您买了些吃的。”关心慕提了提手里的盒子。
沈婉的三个姐妹立刻睁大眼睛,笑着恭维她:“沈婉!你的儿媳妇真够好的,还惦记着给你买这些吃的,不像我家的那位,进门后什么东西都没买给过我,还很懒,不讲卫生,诶,说起来就一肚子气,还是你有福气啊!”
沈婉笑容不浓不淡,抿了口茶,说:“哪里哪里。”
阿姨笑着拎过关心慕手上的东西,关心慕穿上拖鞋走进客厅,看了看沈婉的三个姐妹,年龄都和沈婉差不多,穿着都很讲究,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脖子,手腕和颈上都戴着名贵首饰,脸上也有jīng致的妆,明显是养尊处优的富太太。
顿时有些局促,关心慕本来就是鼓起勇气来的,没想到这么多人都在,还用一种“这就是沈婉的儿媳妇啊”的目光笑着打量她,她有些不自在,乖乖地打了招呼,就借口帮阿姨的忙逃去厨房了。
阿姨正在厨房里为沈婉和她的姐妹炖椰奶雪蛤,蒸可口的甜点,关心慕不二不说就上前帮忙,不顾阿姨的阻止,她已经撩起袖子,但抬起手臂时却愣愣地停在空中,发现自己也没有帮得上的忙,这种尴尬和刚才在客厅里面对沈婉和她的姐妹们的尴尬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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