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婚姻是联姻,合作xing的,但不表示她可以完全放任他做出背叛她的事qíng。
他抱紧她,低头亲吻她修长如天鹅般的美颈,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似乎要将深qíng传递给她,他总之如此qiáng势而温柔,很快她的身体就软化了。
这晚上,池珩激qíng十足,关斯灵觉得自己快被扭成一条麻花了,他在最激qíng四she的时候,撞得她头顶冒星,只能用手指甲死死掐他厚实的背脊ròu,他低头,声音粗哑:“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也是你一个人的。”她觉得眼眶热热的,想掉眼泪却觉得自己好丢脸,自己也许真的qiáng求了,大家都有过去,为什么要斤斤计较呢?如果他对她也斤斤计较,她也无法完全撇清和言寒靖的狗血爱恋,他如此大方地毫不过问,她也应该不锱铢必较。
结束后,他将她搂在怀里,她觉得非常安心。
隔日是周末,关斯灵到超市买了大堆食材,回到家在流理台前买了一上午,锅碗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池珩走进厨房一看,她忙得不可开jiāo,一手握着铲子炒菜,一手翻着食谱,眼睛还盯着锅子里炖的汤,嘴里还默念步骤,鼻尖上沾上了一片葱花。
“我来。”他很轻松地将她的小熊围裙解开,系在自己身上,拿过她的铲子,合上她的食谱,对着流理台哗啦啦地行云流水般地炒作起来。
关斯灵瞠目结舌,看着他将大小份的菜切好,刮去鱼鳞,取出内脏,打蛋,下油炒菜……每个步骤都趋于完美,犹如天神。
“你会烧菜?”
池珩不动声色地说:“在英国读大学的时候学会的,因为不想每天吃高热量的东西,另外每日叫中餐外卖也làng费钱,最后就学会了做菜,结果自己为自己做了四年的菜。”
“你真是内外兼修,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娶到你是我的福分。”关斯灵鼓掌,在背后为他捶背,“老公,你穿这个小熊围裙好可爱啊,我们改天去买两件qíng侣卡通衫好不好,我喜欢灰太láng和红太láng的。”
……
结果本来想好好表现一番的池太太安安心心地坐在餐桌前,享用池先生烹调出来的美食,池珩做了芦笋炒虾球,清蒸东星斑,羊肝菌炒ròu片,黑胡椒牛排,炖鸽子汤,关斯灵吃得很开心,边吃边说:“好吃,好好吃,以后我负责洗碗,你负责烧菜。”洗碗有洗碗机,放进去就OK了,她觉得自己很聪明。
“回家能喝到老婆亲手炖的汤是我从以前到现在一直向往的幸福。”池珩说,“你不该为你的先生做点什么吗?”
“我已经做了很多了呀,每天到晚伺候你。”关斯灵厚颜无耻道,“当女人嫁给一个男人的时候,她就开始贬值了,懂不?年轻,容貌,青chūn,岁月,每时每刻都在贬值,男人则不同,阅历和年龄是会给男人增值的,男人三十岁才是青chūn期,而女人三十岁已经是大嫂了,所以婚姻本身就是不公平的jiāo易,你还想要求弱势的一方做什么呢?”
池珩夹了一片蔬菜放到关斯灵的碗里:“来,关大嫂,多吃蔬菜。”
“不许这么叫我!”关斯灵抗议,“才结婚没多久,你竟然敢戒掉甜言蜜语!”
“你都是我的人了,为什么还要说甜言蜜语?”池珩挑眉挑衅道,“甜言蜜语我当然是留给外面的女人说的,你又不是外面的女人。”
“池珩,你造反啊!”关斯灵立刻起身,想去抓他的衬衣领子,座机电话却响了,她只好作罢,转身去接电话,打来电话的是母亲尉东菱,她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最后只是淡淡地说:“没事,我就是问问你和池珩好不好。”
挂下电话,尉东菱叹了口气,她真的是有些慌了才打电话给关斯灵的,就在前天丈夫关邵官出差回家,她在他的行李箱里查到了一盒拆开的杜蕾斯,当时她就震惊了,为什么这样的东西会在老公的行李箱里?一种属于女人的不好的预感升腾起来,她想到了自己和丈夫已经一年半没有xing生活了,她是真的对那事没什么兴趣,但她的丈夫才四十六岁,正值壮年,应该还是有很大yù望的,能忍受一年半?她绝对不会相信她丈夫是圣人,思量了很久,她终于做出了决定,打开抽屉,取出一张名片,拨打了上面的一串号码,这串号码是属于一家私人侦探所的,专门调查出轨,偷qíng的事件,信誉很不错,这张名片还是在一个名媛聚会中一位妇人分给大家的,说是男人下面的玩意不老实,外面的狂花làng蝶太多,必须有所防备,出了事后收集证据以获得自己最大利益,她一直以为自己不会用到这张名片,但此刻,她拨通了电话。
chapter17
难得清闲的晚上,吃完饭的小两口手拉手在江边散步。江风凉慡,不少人在这里纳凉,时不时可以看见遛狗的妙龄女郎,谈qíng说爱的qíng侣以及含饴弄孙的老人。
江边街道很宽,有大嫂在吆喝卖冰豆花,关斯灵馋了,拉着池珩的手跑过去买了一碗冰豆花,绵密的手打豆花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渣子,用塑料勺子轻轻一戳,发出清脆的声音,她吃了一口觉得很好吃,用勺子兜了大勺往池珩的嘴边送,池珩摇头,示意不吃,她轻哄:“乖啦乖啦,吃一口。”
池珩无奈,只好吃了一口送到嘴边的豆花,关斯灵看着很满足,池珩轻轻咀嚼豆花,眉头从轻蹙到舒展的模样真是赏心悦目,她觉得此刻有一种隐隐的母爱感从心底升腾上来。
“乖啦乖啦,再吃一口。”关斯灵又喂池珩吃了一口,并叫他低头,他不明所以地低下头,她趁机用手摸摸他的头,“来来来,池宝宝,叫我一声妈咪。”
池珩轻咳,面不改色,很沉着很冷静地说:“那晚上妈咪要喂我喝奶。”
关斯灵的脸立刻红了,低咒:“流氓流氓流氓流氓……”
“想占我便宜就要有所付出。”他靠过来,手指在她漂亮的锁骨上划过,微微勾起嘴角,声音带着一些魅惑。
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池珩低头看了看,是启嘉的来电,缓缓接起后电话那头是启嘉的哭声。“池大哥,爸爸打我,他为了他的儿子打我,我现在在日月广场的XX餐厅,你快过来!”
挂下电话,关斯灵狠狠翻了一个白眼,池珩似笑非笑,用手捏捏她的脸蛋。
“一边去,当我的脸是橡皮泥吗?”他也捏得太顺手了。
池珩和关斯灵赶到的时候,启嘉正趴在桌子上,手枕脑袋,看着腕表,面前搁着一堆汉堡,薯条,软饮的残骸,看见橱窗上池珩的影子,立刻抬起脑袋,盯着两只核桃般又红又肿的眼睛,委屈道:“池大哥!”似无限委屈要诉说。
“怎么了?”池珩轻声问。
启嘉简单将事qíng说了一遍,事qíng其实很简单,晚饭前她和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争抢冰箱里最后一盒冰淇淋,结果在争抢过程中坐在椅子上的弟弟身子一个倾前,掉了下去,额头磕到了桌子那个尖尖的角,放声大哭,引来了父亲,父亲看到小儿子额头又红又肿的一块,心疼极了,忍不住说启嘉不懂事,连冰淇淋也要和弟弟争,启嘉立刻辩驳说:“为什么我要让他!他就知道用哭博取同qíng,又没有出血有什么好哭的?”父亲喝斥她闭嘴,又立刻将小儿子抱在怀里哄,小儿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指着启嘉说姐姐抢我的冰淇淋吃,启嘉又气又急,口不遮掩:“你怎么没被摔死啊?我讨厌死你了!恨不得摔死你!”结果就挨了父亲的一记耳光。
此刻,启嘉回想起刚才父亲那一耳光还是忍不住掉下眼泪,一边哭一边对池珩说:“池大哥,做人真的好累。”
关斯灵立刻翻了一个白眼,果然是十六岁适合忧郁伤感的年龄啊。
“爸爸说了不会养我一辈子的,要我好好读书,可是我不是读书的料,我也不像阿姨那样会画画,没有一技之长,我越想越害怕,以后爸爸的钱和房子肯定是留给他儿子的,不会分给我什么的,我和爸爸吵架,说自己不喜欢读书,爸爸说不管我喜欢不喜欢都要读下去,他不会一直养我的,我就反驳他说反正还有池大哥,池大哥不会不管我的,大不了让池大哥养我……”启嘉哽咽。
关斯灵只觉得心底又窜上一簇小火苗,烧得厉害,伪清纯少女的逻辑真的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嘉嘉。”池珩开口了,“你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这个年龄吗?你这个年龄代表着无限可能,美好的未来。你不喜欢读书也不用勉qiáng,但至少要发掘自己的兴趣和潜力,比努力更重要的是选择,选择的对与错注定你以后的人生会不会走弯路,你现在应该问自己,自己喜欢什么,以后想做什么,想好以后为这个目标付出努力,可以不是百分之百的努力,但至少要付出七成,当然这个努力的过程会有点艰辛,但这个艰辛绝对是在你承受范围内的,有时候很多困难是我们放大了的,真正走过去会发现只要你有点毅力,有点恒心,掌握一定的技巧,那并不算难题。”他的态度渐渐有些严肃,说得启嘉低下了脑袋。
池珩和启嘉说了很多,最后看了看手表说:“好了,我送你回家。”
“我才不要回家,我再也不要看到他们了。”启嘉想起那个家,眼泪又流了下来。
“走吧。”这回池珩没有依她,只是起身,食指扣了扣餐桌,声音透着一点冷,“必须回家。”说完转身很自然地拉起关斯灵的手。
池珩和关斯灵将启嘉送回家,将车子开到一幢小型别墅前,发现启嘉的父亲罗启明正在门口转来转去,他一见来者后咧嘴笑了,立刻迎了上去。关斯灵打量了一番罗启明,发现他与启嘉口中的父亲形象差很多,他人很胖,腆着一个大肚子,笑容憨厚,见有客人来立刻热qíng地招呼。
池珩和关斯灵本来不打算进门的,无奈启嘉一直拉着池珩的手,罗启明又招呼:“快进来坐坐啊,房子是新装修的,来看看。”
池珩和关斯灵进了屋,罗启明吩咐太太谢婷去泡茶,又低头看女儿启嘉,叹了口气:“嘉嘉,知道错了吗?”
或许是仗着有池珩在场,启嘉胆儿肥了,大声道:“我没错!没错!我恨不得你儿子摔死!”说完又有点害怕,回避了罗启明动怒的神色,松开池珩的手小跑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气氛有些尴尬,罗启明抓了抓头发,收敛了怒容,笑着看池珩和关斯灵:“嘉嘉每天池大哥三个字不离口,一提起你态度可亲热了,今天见到也是缘分啊。”他笑着拉过池珩的手,一定要带他去雪茄储藏室,品尝自己收藏的极品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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