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口的话收不回来,关邵官有些后悔,看着面色陡然苍白,紧紧咬着唇,像是受到巨大打击的女儿,他也有些不忍,于是轻描淡写道:“别以为男人对你好就可以一直纵容你,女人还是要温柔,听话才会被人喜欢,收起你浑身的刺,也别太天真,男人的心思深着呢。”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关斯灵起身,轻轻地笑了,“我相信池珩,他不会像你对妈妈那样对我的,他和你完全不一样。”
坐在出租车上,关斯灵的脑子里还盘旋着关邵官的那句话,其实她早就有点猜测到当初池珩愿意娶她和关邵官是有些关系的,或者他们之间达成了一个什么协议,互相谋取了需要的利益……只是结婚后的一切快乐美好渐渐将她内心的猜忌和不安淹没了,她变得越来越单纯,像一个少女一样享受他的照顾和疼爱,她也常常告诉自己,当你用最简单的态度面对生活,生活也会还你最简单的一面,所以不要去深究,不要患得患失,不要自己陷入得失的泥沼,跟着感觉走或许是她最好的处理婚姻的方式。
短信提示声响了,是池珩发来的,他说电影票已经托秘书买好了。
对了,今晚他们说好要去看电影的,关斯灵回复了一个“嗯”。
池珩定的是VIP包厢的qíng侣座,沙发可以调节倾斜度,他们两人几乎在斜躺着看电影。làng漫的爱qíng电影,那女主角在雨中接吻,关斯灵啃着爆米花,侧头看池珩,暗影下的他面色冷峻,坚毅的线条将轮廓勾勒得很完美,像完美的雕塑,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对电影完全没有兴趣。
“不好看?”关斯灵反问。
“有点无聊。”池珩说,“可能我不懂得欣赏爱qíng电影。”
她将脑袋靠过去,蹭蹭他的胸膛,笑着问:“你觉得爱qíng中最làng漫的一幕是什么?”
池珩想了想说:“可能是掀开被子,发现老婆穿着一套xing感内衣,在被窝里扭来扭去。”
“池珩!你太低级了!”关斯灵放下爆米花,真想双手掐死他,“你脑子里就没别的吗?!”
他懒懒地耸耸肩膀,浅浅地笑,一副“我是务实主义”的模样。
“什么款式的xing感内衣?”关斯灵闷闷道。
“嗯?”他的尾音拖长,瞟了她一眼。
“掀开被子,希望看到老婆穿什么款式的xing感内衣?”关斯灵咬牙。
池珩的食指敲打在大腿上,想了想说:“黑色的,蕾丝的,镂空的。”
原来是熟女控,男人骨子里都有些熟女控,果然如此,关斯灵又捞起爆米花吃起来,咀嚼得咔嚓咔嚓,时不时侧头看池珩,他又闭目养神,一副深沉难以探究的模样。
看完电影,池珩提出要不要去哪里逛逛,关斯灵说去古街走走吧。
夜晚的古街有些热闹,各种美食铺子林立,吆喝声不断,关斯灵胃口大好,买了羊ròu串,ròu夹馍,烤鱿鱼和臭豆腐,池珩问了句:“这些东西看上去不太卫生。”
“我从小吃到大的,味道可好了。”关斯灵大啖,“你以为饭店里的东西就很卫生啦?网上有个视频是偷拍一家知名餐馆的厨房的,那简直就是个垃圾场,厨子将客人说不够熟的牛排扔到地上踩两脚后再重新放到锅子里煎,最后端出去拿给那个客人,可恶心了。”
说得池珩蹙起了眉头,关斯灵大啃臭豆腐,吃得正香,完全不顾辣椒酱沾满嘴边的恶劣形象,咀嚼得吧嗒吧嗒响,池珩看不过去,拿出口袋里的方格子手帕为她擦了擦嘴角,她知道他很爱gān净,故意凑近他捉弄他:“老公,快亲我一下。”
“池大哥!”
池珩和关斯灵齐齐扭头,看见了启嘉,还有启嘉身边的女人。
关斯灵一眼便认出这个女人就是启嘉的阿姨宋今,和照片上一样,她是个十足的大美人,穿了一条冰蓝色的连衣裙,长长的黑发披散在后背,戴了一对孔雀蓝的民族风耳环,皮肤很白很细腻,五官jīng致得如同jīng心雕琢过,白皙的手上捧着一盆蝴蝶兰。不得不说,宋今看上去真的非常年轻,温婉中带着一些骄傲,那份骄傲不是咄咄bī人的,而是由气质自然而然带出的,是浑然天成的,没有刻意的做作,总之她很优雅,很高贵,可以瞬间惊艳旁人的眼睛。
关斯灵觉得嘴里的臭豆腐没有之前的美妙味道了,她迅速打量着宋今,上上下下,连宋今穿着的一双镶嵌着玉石的凉鞋都看了个仔细,认清了一个事实,这个女人真的很美,而且身材很好,全身都很瘦,除了胸,她穿的连衣裙很好地勾勒了她曼妙的曲线,饱满圆浑,挺立骄傲的胸部在空中划出诱人的曲线。
“好巧。”池珩微笑地向她们打招呼,拉过关斯灵的手,为宋今介绍,“这是我太太关斯灵。”
“你好。”宋今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好。”关斯灵也装模作样地微笑点头,然后侧头看池珩。
气氛有些尴尬,启嘉开始抱怨池珩为什么近日来不接她的电话,又续续地说她和阿姨逛了一天的百货公司,买了什么东西,去哪里吃了什么东西……关斯灵忍不住轻咳。
“嘉嘉,我们不要打扰你池大哥了,你不是说想吃馄饨吗?我们去吧。”宋今声音轻柔,拉过启嘉的手,笑着看了一眼池珩和关斯灵,“你们慢慢逛,再见。”
启嘉撅起嘴巴,闷闷不乐地跟着宋今走了,还一直转头和池珩挥手。
走得远了,启嘉才扭头对宋今说:“阿姨,那个女人比不上你十分之一,和池大哥一点也不般配。”
宋今摇头:“嘉嘉,她是你池大哥的太太,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阿姨,你应该将池大哥抢回来!”启嘉一副小大人的姿态,“结了婚算什么,结婚也可以离婚啊,再说了她是在你离开的时候缠上池大哥的,如果你在的话,池大哥一定不会选择她的,她不过是暂时走运罢了。”
宋今沉默了,就在刚才,她亲眼看见池珩拿出手帕很轻柔地为他的妻子擦拭嘴角,他的妻子还撅起嘴巴撒娇,不知为何这一幕让她的心抽得紧紧的,她本能地有点排斥,有点不想接受。那个曾经目光一直跟随着她,向她表达爱意的大男孩已经完全成为一个英俊,成熟,气度不凡的男人了,而那段岁月似乎也离她远去了,她不禁开始开始伤感,她不能深究这伤感的原因是什么,但有个念头却突然冒了出来:如果当年她选择了他,那如今站在他身边的就是她本人了。
她们走远后,关斯灵神色恹恹的,qiáng笑着开口:“难怪你那么宝贝你的蝴蝶兰,原来是她的关系。”
池珩抬了抬眼皮,用手指弹了弹关斯灵的额头:“又开始多想了,想方设法地编排我呢,幼稚不幼稚?”
“我就是幼稚。”关斯灵随手将臭豆腐,烤鱿鱼等都扔进身边的一只竹篓里,转头看池珩,“她多么漂亮,气质多么高雅,还是大画家呢,我哪里比得上她啊。”
池珩用手环住她的腰,将她带入怀里,黝黑的眼眸对上她有些闪烁的眼睛:“关斯灵,你真的是越来越幼稚了。”
“我说了我就是幼稚,我幼稚没碍着你。”关斯灵挣扎,“讨厌,走开,一边去。”
池珩铁臂箍住她的腰,看她像小孩子一般扭来扭去,不禁失声笑出来,说道:“如果我说你比她好呢?”
关斯灵一怔,随即满不在乎道:“这是当然了,我刚才是谦虚呢,我当然比她好多了,光说年龄就比她年轻。”她发现自己也就只能拿出年龄说事了,其余的,好像都不行,而年龄却又是最不靠谱的东西,人人都会老,她不过是逞一时之快罢了。
池珩低头,探究一样看她,半响后说:“满脸醋味。”
“我才没有吃醋,为你?值得吗?!”关斯灵哼了哼,“少自作多qíng了。”
22.
车窗外的夜色缤纷,关斯灵托腮看着,天渐渐下起了小雨,雨珠渐渐缀挂在玻璃窗上,她伸出手指隔着玻璃,沿着一颗晶莹饱满的水珠慢慢下移,无聊得像一个孩子一样。
“冷吗?”池珩挪出一手探了探她手臂的温度,然后将车内温度调低了一下。
关斯灵转过身子来,坐端正,双手搁在双腿上,一言不发。
池珩侧过脸去瞟了她一眼,看她的目光像是看一个孩子,微微地笑着不说话。
直到回到家,关斯灵将他的西服外套挂好,才问了一句:“你都没有什么解释吗?”
池珩卷起袖子,垂眸,漫不经心道:“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和她早就没什么联系了。”说完,快步走向了卫浴室。
他洗澡的时候,关斯灵接到了池宅来的电话,程翊在电话那头亲切地问她好不好,家里有没有缺什么,让她和池珩尽量多回家看看,关斯灵耐心地听程翊说话,有问必答,电话那头还传来池鼎辰的声音,大约是在提醒程翊该吃药了,语气很温柔。关斯灵不禁想起了母亲尉东菱,相比池珩父母不做假的恩爱,自己父母这些年来的婚姻简直是粉饰太平。
母亲该怎么办呢?其实关斯灵心里是担心母亲的,离婚不是一件小事,母亲已经二十多年没工作了,平时吃惯用惯,还培养了一些高雅的兴趣爱好,处处都需要物质的保障,离开父亲后她能生活得和以前一般好?关斯灵自己还在读研,赚的钱是有的,但完全承担不起母亲那奢侈的生活。
关斯灵越想越觉得难受,真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噩梦,他的父亲从没有背叛过母亲。
而在这个迷人的夜里,关邵官又和孟惜在一起了,他一进房间,早已等着他的孟惜便急着上前缠住他,两条又滑又腻的腿紧紧夹住他的腰,嗲地嗲地叫个不停,她刚洗完澡,穿了真丝的睡衣,里面连胸罩都没穿,两团丰盈摩蹭在关邵官的胸膛,双手去解他的衬衣扣子。关邵官本来xing趣不大,但被她这样撩拨后火逐渐点燃了,扯开她的睡衣,将她扔到大chuáng上,两人又是做得天昏地暗,孟惜的尖叫声简直要掀了天花板。
完事后,孟惜倒在关邵官结实的胸膛上,甜甜地说:“嗲地,什么时候让我和huáng台长见面啊?”大三了,她要实习了,想进省电视台,关邵官答应帮她安排。
关邵官眯着眼睛,手里夹着一根烟,淡淡地说:“下周吧。”
孟惜一听,兴高采烈,往他的唇上亲了一下:“我先去洗个澡,浑身黏答答的睡不着觉,你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偷偷进来。”说完,她便跨过他,下了chuáng,两条又白又直的腿美妙动人,□的,充满弹xing的胸部在空中划出诱人的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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