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得严防死守着嘛。”依然是不紧不慢的声调,陆景珩说完时手掌已经在她头发上揉了一把,“不久前是谁要在别的男人房里过夜的?又是谁急哄哄地收拾衣服要去洗澡的?啊?”
说完又在她头上狠狠揉了一把,转身在门上闩上防盗锁,轻推着她往屋里走去。
陆心抽空回头看他:“难道你觉得我还能和他发生什么啊,我就是看上人家人家还不一定能看上我呢。”
说完脑门又轻挨了一巴掌:“还敢说你没有非分之想。”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黑灯瞎火的,你真以为能一晚上相安无事?”陆景珩问,提到这个又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他和她都认识多少年了,两个人一块住她每天晚上都还要把自个房间门锁死,和江亦成反倒这么无所顾忌地共处一室起来了。
陆心不知道陆景珩此时的心思,只是对他的指控略有不满:“我这不是也没办法嘛,他都发话了,我哪敢和他拗。”
陆景珩垂眸望她:“怎么就没见你也这么听我的话?”
他身形高,这么低头看她时总带了些居高临下的味道,尤其是他清黑的眸子微微的眯起时,这让陆心顿时又不敢反驳了,只是不服地撅着嘴不说话,低低嘀咕了句:“大老远飞过来就是来计较这个的吗?小气。”
她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让陆景珩听到了,箍在她腰间的手惩罚似地捏了一把:“我就是小气了,怎么?”
手掌收回时不小心碰到了陆心手肘,她手肘白天时因为杜源擦破了点皮,被突然这么一碰,陆心吃疼拧了下眉心。
陆景珩留意到她细微的脸部表qíng,二话不说就拉起了她的手臂,把衣袖捋了起来。
他的动作虽没弄疼她,但不算温柔,陆心在一边不住地叫道:“轻点,轻点……”
陆景珩没理会她,只是一把将她的衣袖捋高,盯着她手肘上的一大片淤青和擦伤,侧眸望她:“这叫做只是磕破了点皮?”
陆心没敢吭声。
陆景珩已经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磕伤了也不会自己处理一下吗?”
眼睛往桌子瞥了眼:“没买药吗?”
陆心指了指她搁在沙发上的黑色手包,她只是刚洗完澡忘了擦点药。
陆景珩倾身拿过,取了药膏,挤了些出来,低头给她涂药膏。
陆心觉得不是多大的问题,她是疤痕体质,一点磕伤容易淤青留疤,看着比实际惊悚些而已,偏偏陆景珩此时脸色不太好,绷着张俊脸,薄唇也微微抿紧,有些面无表qíng,看得陆心不敢吭声。
“明知道自己什么体质还不勤快点上药。”陆景珩说,头也没抬,动作没停,眼睛一直盯着她那处的淤青,“晚上的事有什么眉目吗?知道什么人闯进来了吗?”
陆心摇头,当时她仅是凭着直觉知道窗帘下藏了人,并看到了窗帘底部露出来的一点点鞋尖,因为处境不明,不敢多待就先出去了,后来江亦成虽然让保安调了今天的楼道和电梯监控录像来看,监控摄像头却很凑巧地坏了,没拍到任何有用的讯息。
“多半是冲着你来的,估计和杜源那边有关系。”陆景珩说道,“调查清楚前,这段时间小心点,别一个人外出。”
“哦。”陆心鼓着嘴巴点头,陆景珩不吩咐她也是会小心防范的。
陆景珩替她涂完药,把她的衣袖放下来,低头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四点:“好了,赶紧去睡,你明早还要起来开会。”
陆心站起身,走了两步,发现陆景珩也跟过来,扭头望他一眼,再往沙发看了眼:“你不是应该睡沙发?”
陆景珩睨她一眼:“我千里迢迢飞过来不是为了睡沙发。”
走向chuáng铺,绕过chuáng的另一边,两只手各揪着被子一角,连着甩了几下,然后把两个枕头放好,把chuáng铺整理好,看陆心还站在chuáng前纠结地看着他和chuáng,视线落在她脸上:“不敢上来?”
陆心纠结:“我还是睡沙发吧。”
转身就想走。
陆景珩一只膝盖往chuáng上一撑,身子倾了下去,另一只手臂迅速伸向陆心,手指勾住她睡袍的系带往回一拽,陆心就被扯着往后转了个身,然后失衡摔在了柔软的chuáng铺上,人手忙脚乱地想要撑起身,陆景珩的手掌却已经迅速箍住了她的腰肢,勾着她转了个身,整个身体撞入了他怀中,他也跟着侧身伏低了身体,一只手臂撑在她的头顶一侧,瞬间便将她困在了他和chuáng垫之间。
“陆心。”他望着她,墨黑的眸子紧锁着她略显仓惶的眼眸,“你应该知道,‘我的女人’这四个字代表什么意思。”
陆心当然明白,就是越明白,眼下的qíng况越让她无所适从,睡袍下的身体热烘烘的像起了火般,烧得她浑身燥热,连脸颊耳朵都跟着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她的手被他的胸膛压着叠在了胸前,下意识地推着他的胸膛,声音因为紧张变得断断续续的:“陆景珩,你先起来。”
陆景珩身子纹丝未动,只是抽出了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抚着她的脸颊,黑眸依然紧锁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晰:“陆心,我要你!”
陆心整个大脑都“轰”的在炸开,陆景珩却没再给她反应的机会,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和以前的吻完全不同,他此时的吻qiáng硬而凶狠,是全然的掠夺,又快又狠,悍然地侵入她的唇内,像烈火一样焚烧着陆心所有的神智,然后任由湿热的唇瓣从她的唇角沿着她的脖颈往下。
陆心的睡袍已经被他剥开,洗完澡后她里面只穿了一件底裤,这方便了他许多。随着他渐渐移往胸前的唇舌,他甚至顶开了她并着的双腿,长指沿着衣服微凸的边缘侵入,以着悍然的姿态最直接地逗弄她那处,这样的感觉让陆心是完全陌生和羞赧的,白皙的身子里都透着一层淡粉和细细的汗,清澈的眸子透着qíng%yù的迷离,她蜷着身子缩在陆景珩烫热的怀里,不断下意识扭动着,周身都是陆景珩已经凌乱了的气息。
他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在陆心哆嗦着软倒在他的怀中时,陆景珩已经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翻了个身,勾着她的腰将她带入了怀中。
“你明天还要早起开会,今天先放过你。”陆景珩贴着她的耳边说,嗓音很沙哑,气息也很乱,很灼热,说话时还是有些忍不住地在她脖子上轻轻咬了下,长指把她脸颊上微湿的头发拨开。
“你不难受吗?”尽管很羞赧,陆心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她现在虽然僵着身体不敢动,但明显感觉到被隔着衣服抵着某处的硬热,那温度烫得她……甚至想要和他更亲密一点。
陆景珩手掌扣着她的腰往下压了压,嗓音哑了几分:“你明天能请假吗?”
“不能。”陆心说,明天的是国际会议,还是她不算特别擅长的西班牙语翻译,早上八点的会议,起码六点就得起chuáng,江亦成只带了她一个翻译。
“那还废话。”陆景珩语气不太好,拉起她的睡袍把她裹住了,像裹粽子般,然后把她整个往怀里一压,“还有两个小时,快点睡。”
☆、第十九章
陆心没怎么睡得着,人被他搂着压在怀中,大冬天的,整个身体都暖烘烘的,这还是她第一次和陆景珩这么亲密。
加快的心跳一晚上都没怎么平复下来过,人定定地缩在他怀中,睡不着也不敢乱动,怕惊扰到陆景珩。
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僵着身子在他怀里躺了两个小时,五点多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导致六点时没能醒过来。
陆景珩六点就准时醒了过来,看她还没醒,就让她多睡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叫醒她。
才睡了一个多小时陆心醒来时很困顿,有点想赖chuáng不想起来,缩在陆景珩怀里赖了十分钟还不肯起来,陆景珩直接掀了她的被子。
冷风贯入,冷得陆心不得不爬起来,咬着唇对他怒目圆瞪,亏她昨晚还因为他的体贴乱感动了一把。
“赶紧去洗漱。”陆景珩伸手拍了拍她的脸,“一会儿得迟到了,要补觉回来再补。”
陆心顶着两只黑眼圈望向他:“陆景珩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让我再多睡一会儿的吗?”
“别养成惰xing了,时间一长警惕xing都没了。”陆景珩淡道,推着她下chuáng,“别起个chuáng都拖拖拉拉的。”
陆心慢吞吞地挪着,小声嘀咕了句:“以后我一定不能嫁给你这样的。”
陆景珩伸手轻拍了下她的头:“我没说要娶你。”
“……”陆心一僵,转身一脚就狠狠踹向了他,被陆景珩握住了脚踝,另一只手在她脸颊上捏了捏,“这会儿该醒了吧。”
然后推她起身:“赶紧去洗漱,再磨蹭下去一会儿又得瞎赶。”
陆心努着嘴,心不甘qíng不愿地去洗漱了把,以前她从不赖chuáng,不管多困,时间一到马上准点起chuáng,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景珩在,她就习惯xing依赖着他了。
陆景珩也起了chuáng,和她一起洗漱,然后一起吃了早餐。
陆心和江亦成huáng成去开会。
陆景珩订下了陆心昨晚住的房间,赶在清洁阿姨收拾前进去查看了一番,没找到什么有用线索。
从房间出来,陆景珩又问酒店调了昨天大厅的监控录像以及昨天一整天的宾客登记记录,以香港警方的名义。
电梯和楼道的监控虽然被认为破坏了,但大厅因为一直有人,录像是完整的。
陆景珩拿着那一天的录像回房回放,一遍一遍地回放排查。
陆心原以为陆景珩今天要回去上班,却没想到忙完回到酒店房间发现陆景珩还在。
十多年的相处模式,因为陆景珩常常一声不吭地消失一年半载,因此陆心已经很习惯在出门前不去过问陆景珩的行踪。
“你今天不用回去上班吗?”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陆景珩,陆心忍不住问。
陆景珩正拿着她的电脑在看着昨天的监控录像,两条腿jiāo叠着,双手抱胸,一只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着下巴,黑眸正盯着叠在大腿上的笔记本,很专注。
这种专注因为陆心的问话而打断。
“我申请了出差。”陆景珩淡声应,抬起右手低头看了眼腕表,“怎么出去了这么久?吃过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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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心点头:“嗯,刚陪客户一起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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