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娇软缠绵,如情人间的私语,妇人主动将手臂伸来给他瞧。——好一截莹白香软的腕子!
梅品垂头在那白得透明的手背上头舔了一下,胸臆澎湃到极致,下头涨得要发疯,忍不住爆了声粗口:“操!”
这娘们,真他妈娇!
梅品并非没脑子的,强忍住那熊熊热火,反手扭住她下巴,“你当真,乖乖伺候我?”
林云暖蹙眉嘟了嘟嘴巴:“如今这样……你们两个大男人,我不愿意,还能如何?只求你别用强,人家怕疼,怕得紧。”
梅品一想,确实如此,别说他和傻大个儿两个,就算只他一个,她能翻出他手心去?
梅品未料今日竟有这等艳福,当即暗喜傻大个绑错人却是给他添了美事,当即从怀里摸出小刀将妇人手脚的绳子俱割断了,裤子一解就朝人扑了去。
林云暖就在他扑来的一瞬高高踢起脚来,对着那恶心的丑物事狠狠踹去。
那人满心欢喜以为能抱得美人入怀,谁料异变突起,一时回避不及,下头传来钻心般痛意,登时杀猪般嚎叫起来。
林云暖一见他缩起身子跳脚,就连忙往门口处奔去,外头那人她没把握能躲,可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她飞速拉开门,夜风扑面而来,足尖刚迈出门槛,额头就狠狠撞上了什么。
她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冷笑。
身后那梅品已发疯般冲来,眼里溢满怒火,誓要将她碎尸万段。
木奕珩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他在梁上已久,本想等这妇人大声哭着喊叫救命才下来出手,谁料竟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啧啧,那软得快滴出水的声音,良家妇女哪个发得出来?
若非她最后踢出那脚狠的,就连他也以为她是真心挑|逗那贼人。
木奕珩想到她拒自己时那冷若冰霜贞洁烈性的模样,心头猛地一颤。
抬眼盯视那因他骤然出现而错愕不已的贼人,满腹的燥热就化成了浓浓的怒。
林云暖没瞧清他如何动手,就只见前头那叫梅品的人身子一晃,软软地倒了下去。
木奕珩上前补了几剑,回过头,将剑扔了,没好气地从怀里摸出帕子擦手,将妇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没说半个字甩手就走。
林云暖好心提醒道:“外面,还有一个。”
木奕珩猛地回转头来,一双狭长的眸子紧紧盯着她。难道还需她提醒吗?从他跟了来,前后都看得明白清楚,外头那个自然早就解决掉了,这才不叫她刚才那腻死人撒娇声传到外人的耳中去。
原来她还知道外头还有人!偏就做得出那等妖调样!
木奕珩回身就走。林云暖被他适才那恶狠狠的表情吓了一跳。她本不想给商队添麻烦,更不想给他添麻烦,这不,这种情形下,她没有哭哭啼啼的盼着他们来营救,不是自己拼尽力气让自己脱困了么?他瞪什么?烦什么?
那男装又不是她要穿的,是林熠哲怕麻烦,非要她换了男装才许她出门,哪知如今男人也会被拐呢?
漆黑夜色中,只隐约瞧得见他疾走的轮廓。刚经历一场浩劫,她心跳的厉害,可是天大地大,她无处说,无处诉,危急关头,她只能自救。好在,她也从没想过指望旁人。
很快有人围拢上来,霎时火光大亮。林熠哲情急凑上前来:“七妹,你可有损伤?”
林云暖木然摇了摇头,低声道:“对不住,叫二哥为我担忧。”
林熠哲恨道:“好个大胆贼人!”拿灯往她身后一照,饶是见惯风浪,也吃惊地“啊”了一声。
林云暖顺他目光看去,只觉一阵头皮发麻。
那梅品脖子歪在一边,两手被斩了下来,最骇人是那身下,血糊糊的一片,是被剑挑烂了……
林云暖猛地干呕起来,林熠哲抚她背道:“别看,七妹,别看了。”若非木奕珩快他一步,他亲自动手,也未必比木奕珩仁慈。
…………
自过了重阳,天气一日冷似一日,唐太太有腿寒的毛病,一入秋就得早早备好毛皮护膝。高氏带了丫头捧着个托盘进来,上头一水儿的灰鼠皮护膝、袖笼、鞋里面儿,滚毛边儿的毡帽并抹额。唐太太随手翻了翻,面色沉下来,身侧胡太太知她心思,便道:“往年都是银狐皮毛或是紫貂绒做的冬件儿,今年怎么全是灰鼠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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