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躲开,我才得以喘气,“薄先生,我知道像您这种人肯定不缺女人,我…”
“不缺女人,只缺老婆。”他笑,“时念,我耐心有限,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我可是会生气的。”
薄子衿说这话的时候,那双眼睛牢牢锁死着我,心脏狠狠一抽。
我知道,他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惹怒了他,我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干巴巴的扯动嘴角,“薄先生,我…”
“好了。”他冷冷打断我的话,身子坐正,“时念,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给你下最后通牒。”
“我薄子衿的孩子我养得起,你乐意跟乞丐一样生活那是你的事,我的孩子,我不许。”
他这话说的相当直白,刺激到了我为数不多的自尊心。
心口隐隐作疼,我知道我跟薄子衿的生活天差地别,连梁晚书都觉得跟我在一起没有未来,傍上了白富美。
我是活得跟乞丐一样,或许连乞丐都不如,可被这么揭露蔑视,我心底也不好受。
低着头,闷声说,“停车。”
见车子没停下,我不管不顾的去拉车门。
车门才打开了一条缝,我就被薄子衿扯着往后,他咬牙切齿的说,“找死吗?”
鼻尖骤然一酸,我红着眼说,“我找死关你什么事?干嘛跟救世主一样跑来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我想过的跟乞丐一样吗?!”
我知道我不应该对薄子衿发脾气,可是我忍不住。
这段日子,我快憋疯了。
梁晚书不要我了,拿走了我的钱,我没钱吃饭没时间休息,为了那个支离破碎的家努力奔波,我连难过的时间都没有。
莫名其妙的跟陌生男人发生关系,现在弄大了肚子,我感觉天都块塌了,看不到一点阳光,看不到未来。
什么狗屁爱情,狗屁梦想,我除了肚子里这块肉,一无所有。
或许是薄子衿是这段时间以来唯一对我好的人,又或许是他的话刺伤了我可悲的自尊心,我才会忍不住闹情绪。
“时念,我不是那种意思。”我听到他僵硬又不太自在的安抚,眼泪跟水龙头开了闸似的,老说要忍住,可我越是这么想就越是忍不住。
被抱进了混杂着尼古丁焦烟味儿的男性荷尔蒙,让我渐渐的安下心来,鼻涕和眼泪都蹭到了薄子衿身上。
事后,我尴尬的看着他,眼睛肿成了一条缝,喏喏道,“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衣服。”
也许是没见过我这种哭起来就哭个没完儿的女人,那如画的眉微微皱起,我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满脸泪痕,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疯婆子。
我又觉得丢人,又想笑,嘴角僵硬的抽搐着,薄子衿忍着没将我扔出去,那他的涵养可真是好。
“时念,我没时间哄你,也不会哄人,你跟着我,不需要你洗衣做饭,不需要你这么辛苦的赚钱,我能给孩子更好的生活。”薄子衿似无奈又像是对我妥协了,他说,“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别给我丢人就行。”
我没做声,事实上,今天这一个接着一个的猛料,炸的我一个头两个大,摸不着北了。
我需要点时间缓和,可我的沉默在薄子衿眼里就是别有用意,他冷冷的问我,“怎么?还对旧情人不能忘怀?那种王八蛋,也值得你掏心掏肺,时念,你可真他妈蠢到家了。”
我一僵,那可不…我就是蠢到家了,要不然,我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我被薄子衿带到别墅已经三天了,那天他将我带回来,用我看不懂的眼神看着我,他说,“我不管你过去跟谁鬼混,也不管你心底有什么想法,既然怀了我的种,就给我安分点,要是再敢跟那个男人不清不楚的,我就活剥了你。”
我不认为他在开玩笑,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很冷,就跟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我承认我特怂,我惜命,不想无缘无故的被人一刀捅死然后扔到荒郊野外。
搞不懂薄子衿想干什么,反正这几天他没亏待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唯一的一点不好,就是他限制了我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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