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话被监听着,网络也只能接入,设置了防火墙,我无法连接发送消息。
什么叫笼中鸟,活到这把年纪,我是真真切切的体会了一把。
可我也不是个爱想太多的人,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我懂,我特惜福,有的吃有的住,我很满足。
我就怕等到那天薄子衿那个神秘又来去匆匆的男人万一哪天脑子恢复正常了,想把我从这儿一脚踹出去,我会受不了这种突然从天堂又堕入到地狱的差别。
所以,当那个自称是薄子衿的助手莫威打来电话通知我,晚上七点他会开车来接我时,我就很紧张。
是不是薄子衿想明白了,预备悔婚?
我太害怕恢复到孤苦无依的贫穷生活,以至于莫威说的那句让我好好打扮已经被我下意识的忽略了。
当薄子衿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局促不安的站在沙发边,他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那好看的长眉一蹙,“我不是让你好好打扮吗?”
他声音低沉蕴含着一丝怒意,我没出息的身子一抖,颤颤兢兢的小声嘟囔,“你什么时候让我好好打扮了…”
我哪知道薄子衿听力好的这么变态,跟蚊子叫一样的声音他也听得到。
那狭长的眸微微眯起,薄唇轻佻,“莫威没告诉你?嗯?”
这个抑扬顿挫的嗯字,愣是让我听出了几分危险,那被我抛到九霄之外的记忆也渐渐回来了。
薄子衿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莫威,“我让你转告她,你没说?”
“冤枉啊!我都在电话里跟太太交代清楚了的。”莫威是真无辜,他都说的一清二楚就差没跟个复读机一样重复了。
我深知这一点,所以当莫威哀怨的看向我时,我歉疚的抿唇一笑。
闹了个大乌龙,我心底也挺不是滋味儿的。
灰溜溜的摸了摸鼻梁,问,“我现在换成不?”
薄子衿还是一副欠揍样儿的看着我,那眼中的戏谑我看的特清楚,他大爷儿似的懒懒坐在沙发里,就是不出声。
皇帝不急太监急,我脑门子上直冒虚汗。
看我窘迫到无地自容了,那尊祖宗才开了尊口,他说,“十五分钟。”
我可不敢耽搁,麻溜的就往楼上跑,身手矫健的我自个儿都不敢相信。
桌上的瓶瓶罐罐一堆,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
看着头疼时,我听见了那饱含讥讽的声音,“活到这把年纪还不会化妆,时念,你还是个女人吗?” 我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一个字儿来。
这能怪我吗?我这大半辈子就跟钱杠上了,永远都是围着钱赚,为了钱而努力工作,我哪有时间学这烧钱又费时间的玩意儿?
静默了一小会儿,我没忍住我这暴脾气,郁闷又焦躁的怼了他一句,“我是不是女人,你不清楚?该摸的摸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床都上了,你问我是不是女人?”
他一愣,跟看怪物似的多看了我两眼,那黑沉的眼里终是出现了一丝细碎的笑意,“就是上了床我才怀疑你不是女人。”
薄子衿惋惜又怜悯的扫了我胸前一眼,意有所指道,“瞧瞧你这馒头大的地儿,也好意思开口说你是女人。”
我护住胸口,又羞又气,“流氓!”
薄子衿轻笑了声,他高兴了,可我还堵着口气!
馒头儿大?再怎么说,我也是BCUP,哪至于小的这么夸张?
“到这儿来。”他手里拿着眉笔让我过去,我看他这架势,心底直突突,“你要帮我化妆?”
我想我此刻的表情应该是充满了质疑,我一女的不会化妆,他一男的还不是跟我半斤八两?
被拉了过去,按在软凳子上。
我任由薄子衿在我脸上鼓弄,拍拍打打,看他有模有样的倒东西在我脸上涂抹,我始终持着质疑的态度。
样儿是学了个十成十,就是不知道待会儿照镜子也能如愿了。
他帮我描眉,我看着他俊朗的棱角和微微拢起的眉心,心脏不受控制的怦怦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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