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把“有边读边”奉行到极致了啊。
“这是萆(bēi)薢(xiè),是一种治结石和风湿的药物。”
季云喜老脸一红,他因为字认不全闹的笑话,这是第三次了,第一次是把“滇”念成“真”,小刘急得在下头用手笔划半天。第二次是把“暧昧”认成“暖味”,还好只有他跟小赵在,那小子笑得肚子都痛了。
所以,为了不露马脚,能不用书面的材料他都尽量不用。即使迫不得已,他也一定会让人把材料提前两天做出来,他拿着新华字典,把不认识的或者不确定的字查出来,注音,解释做全套。
熟能生巧,不是说他现在认的字多了……而是查字典速度贼快,三个刘光源捆一起都没他快。
徐璐好奇起来,“你读到初几啊?”在她看来,最起码也得初中毕业或接近毕业吧,那可是义务教育啊。
谁知季云喜脸又红了,“五年级。”他们那一年没有六年级,五年级读完就能上初中,但他打死也不愿去,学历那一栏就永远停留在“小学”了。
后来在外打拼的二十年里,他曾无数次后悔过,哪怕是赶鸭子上阵上个初中也好啊,拿钱买点中专学历,读个大学啥的也是个面子工程。
徐璐一顿,以为是家里没钱读不了,不忍心扣他伤疤,就埋头装看书去了。
“对了,我问你,你有几个妹妹?”
季云喜一顿,“我只有哥哥,没妹子。”
徐璐似笑非笑,“是真没有还是故意不说啊。”
季云喜当真仔细回想起来,老头是兄弟四个,堂妹他好像有两个,只是多年不联系了,连名字都想不起来。
“哼,可我怎么听有人叫你‘云喜哥哥’啊,听着怪亲热的。”都二十多的人了,还嗲嗲的叫人哥哥,她想想就不爽。
一听这声“云喜哥哥”,男人就皱起眉头来,神情像吃了苍蝇一样别扭。“是她啊,跟我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人家一见车牌就知道是你的车,你跟我说没关系?”她故意眯着眼,一副“我很牛我现在是福尔摩斯·春花,你别想蒙我”的样子。
“再说了,我都没说高矮胖瘦,你就知道是谁……不就是不打自招麽?快说来听听。”
季云喜无奈苦笑两声,“是杨静,就是小茹妈妈的表妹,我也就以前见过一下。”谁知道她就牛皮糖似的缠上来,这杨家人是真惹不起。
涉及到前妻的关系,徐璐不好再追问,怕自己会忍不住问他跟前妻的事……过去的就让它随风而逝吧,她要的是他的现在和以后。
可惜,有时候,就是事与愿违。她不去过问人家,不代表人家会不好奇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y410”的火箭炮,“pia~”的地雷,有二更哈~ 果然, 徐璐坚持一整天不去医院, 就让进芳在医院陪着, 让她们尝尝没“妈”的滋味。
龙战文连着熬了三天,黑眼圈比熊猫还重, 走路都快看不清了。进梅乐滋滋,“让你整天念叨生两个生两个, 现在生一个都够你淘的!”
但新手爸爸还是兴奋居多的, 每天把小等等看十几遍, 一会儿“他睁眼看我了”“他哭了是不是要尿尿是不是要吃奶”, 一会儿“今天脸色更好了”“又长大一点”。
细微到压根不存在的变化,他都能细数出来。
进芳却有点发愁, “妈怎么没来啊。”
“你没听赵秘书说她有事嘛,反正我明天就出院了, 也省得妈折腾。”
但进芳却有点惴惴, 总觉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要不我还是回去看看?”
夫妻俩也没阻拦,还说让她不用再来了, 明天出院战文会找人帮忙。坐拖拉机进村肯定是不现实的,得找辆面包车才行。
村里,季云喜虽走了,但徐璐的好心情还一直保持着。哼着小曲给药苗宝宝们搭上凉棚, 做顿好吃的, 睡个午觉……刻意不去想那姐俩。
直到看见林进芳之前,她都美滋滋的。
“妈,赵秘书说你有事没去, 忙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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