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知道你在紧张什么,也听说了些什么:比如正经人家的华人女孩不能和白人交往,比如不能在外留宿过夜,比如不能和男友外出旅行,比如没有华人会娶一个在婚前失了身的女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说实在的,婚姻对我而言并不那么重要,在我一生中所占的比重很小很小,因为我知道有什么东西比它重要的多:我的感受,我爱的人的感受,我爱的人爱我的感受;我的自由,我爱的人的自由,我们在一起的自由。不希望有任何东西可以成为枷锁,或者成为干扰选项,即使没有婚姻,我相信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能过得很快乐,即使哪天不得不分开,也没有更多的附加值来扰乱我们的判断。其实你并不需要太过小心翼翼,我相信你比我还要清楚我真正想要什么。我爱你,我们有许多有趣的事可做,但不一定非得要婚姻。你也没有任何事情需要为我负责,你知道的,对吗?”
她讲完,西泽沉默了很久。
他盯着她看了好会儿,像重新认识了她一次一样,缓缓地、不可置信的、有点苦涩的笑了,带点谴责与拷问,问她,“季淮真,你究竟为什么可以这么新潮?”
她相信他们两都是尊重自己的自由与感觉的那种人,听他这么问自己,她只好叹口气,摇摇头说,“I don’t know.”
他接着说,“But I am old-fashiid aive. Aell me what should I do?”
(但是我又古板又苛刻又保守,我爱你。我该怎么办?)
她再次呆呆的说,我不知道。
西泽在她手背上亲吻了一口,牵起她的手,“在我距离你有一整个美国大陆那么远的时候,你根本不知道我每天夜里都在想些什么。我想和你亲吻,想碰了一碰你纤细的脖颈与柔软腰肢,将你搂在怀里听你说你也很想我,想亲吻我,渴望我,想和我一起做那种伊甸园里发生的,会被上帝谴责的,可以被流放的罪恶的事……在我的幻想里你是圣洁的,但在我的每一个梦里你都是赤身**,遭受过我不可遏制的邪恶幻想一次次亵渎。再见到你以后,我一天比一天更加确定,我想对你做这件事情,想看你承受我的放肆与粗暴时无与伦比的欢愉与渴望的呻吟。你根本不知道你每一次躺在我怀里和我接吻,做一些胆大妄为的事,说一些撩拨我的神经的话的时候,就好像在翻到的汽油桶上扔了一根火柴。火焰一点点爬上我的后背,啃噬我的内脏与肌肤,在我下腹跳动,将我所有肢体与语言都给燃尽……你根本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我不想再欺骗自己。现在,所有早已烂在我肚子里的肮脏话,此刻全部倾泻出来给你听,我爱你,我想要你,想和你**。我可以确信这是爱情,这不是饥渴。不是像露水情人一样,而是像所有夫妻之间那样……”
淮真张了张嘴,有点失语。
她承认自己被他这个样子给吓到了。
但又对这样的西泽着了魔似的,根本没有办法移开视线。
看到她的傻模样,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反应。
西泽伸手在她头顶拍了拍,说,“我是个二十二岁男人,没有任何生理上的缺陷。我对你有太多邪恶的念头,你能体谅我吗?I want a marriage with you, and I want you.”
两人盘腿对坐在床上,一眨不眨的看了彼此一会儿。
这一瞬间她才终于像回过神来似的,狠狠给了他的大腿一拳。
他轻轻惨叫一声,捉住她的拳头。
她很生气:“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说,“告诉你什么?”
她说,“说你想和我**。”
他说,“这会使我感到害羞。”
她接着说,“……以及你想和我结婚。”
他笑着说,“我害怕这样你就不会跟我来东岸了。”
她说,“我给你搞得像个傻子一样。”
他说,“你本来就傻。”
她气不过,又给了他肚子一拳,“你没有任何疾病,还打了疫苗,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破烂的求婚词。”
他笑着说sorry,又问她,“所以你答应吗?”
她说,“我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家里人?我的天,我根本没有这种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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