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心虚,用笑掩饰,一手轻轻松松制住她两只细细手腕,“不行。”
淮真停下来。
他手指将她略长的一簇碎发整理了一下,轻声说,“我没准备……”
她有点委屈,“一次说以后,第二次说不是今天,第三次没有准备好。”
到华盛顿已经六点多,所有司法事务所都已下班;廷伯大旅店楼顶正是那家Au,他本打算吃过晚餐,在Au之后,或者第二天早晨再跟她求婚。哪知她不仅对此一无所知,甚至因为旅店价格昂贵同他生气。
他实在忍不了,房门一关,就这么急迫又草率的求了婚。
除了求婚之外,他毫无准备,也确实没打算对他的姑娘做别的。但小姑娘气得扑上来,一边啃他一边解他衣服扣子,解半天都解不开,反应很好玩,又弄得他很痒。
于是他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笑了,改口说,“我是说,没准备安全套。”
她想了一阵,突然灵光一现,“上次在堪萨斯的浴室里还剩了一只。”
他偏着头,盯住坐在她肚子上的姑娘,非常笃定的说,“一只不够。”
淮真想了想,好像安全套确实是不能重复使用的。
再往深里想,她突然回过神来,有点不可思议的瞪着他看了会儿。
他眼里笑都藏不住,以为她没听懂,又重复一次,“不够。”
她说,“说得好像你做过似的。”
话音一落,沉默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进门时廊灯被他伸手“啪嗒”一声按灭了。
身前床垫带动被子塌陷下去,他将她抱坐在腿上。紧接着嘴唇一热,带着他的温度。终于有一次不是她主动,整个吻都带着压迫感。太阳落山以后,拉了窗帘的屋子里一点点暗下去,两人在静悄悄的黑暗里拥抱接吻。她觉得自己知觉从没有这么清晰过,慢慢闭上眼,心想,绞着自己舌的他怎么会这么幼滑柔软又有力……
渐渐地她感觉到一点热,还有一点点因肢体接触蹭起来的火气。
她顺着摸下去,想故技重施,这一次,立刻被他牢牢钳住,自然而然的架在他脖子上制服住。
自己却不安分的动起来,平时缓和的腹部与大腿肌肉线条,在这一刻慢慢绷起来,带动肢体一下一下顶撞她的腿。
那种独有的因激素分泌的鼓胀感实在太奇怪了,每每擦蹭过普通的、柔软的她自己的肌肤,温差与硬度对比下,那种荷尔蒙的感觉让她耳根有点热。
她也不知道自己咕隆了句什么。她觉得这种好奇,大概和小男孩或者小女孩第一次见识到自己性成熟魔力的感觉也没多大差别。
他额头抵着她,问,“喜欢吗?”
她用腿再次感受了一下,说,“不像海绵,像……”
又顶了一次,像是警告她想好了再回答。她吓了一跳,一句“硅胶制品”生生给他的动作吓得噎了回去。他重新将她搂起来,手很顺路的摸到她背上。隔着唐衫,她微微涔了汗的背脊可以清晰感受到他手,以及无名指上那枚凸起的戒指的形状。
“在哪里?”他清清嗓子,又低声问,“旅行包里吗?”
她听懂他声音里的沙哑,无端的紧张起来,枕在他臂弯里,点点头,“嗯。”
旅行包就搁在床头。她听见他单手拉开双驳扣的声音。
她又补充,“在外层袋子里。”
他顿了一下,嗯一声,说找到了。
纸袋声响起,撕开纸袋的声音响起。
他托着她的腰倒下去,然后悄无声息俯身上来。
黑暗里,两人对视了一回,他将拆开包装的东西探下去。
“等等……”她突然说。
“嗯?”
“我想看看你。”
她从他怀里微微支起身子,去摸索床头的灯。
他没阻止,半跪坐在她身后的床上。
她看什么都是一片黑漆漆的模糊影子,连他也是。摸索半天没摸到,直到他从背后趋近,“啪——”地又将床头灯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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