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赞同太子妃的办法?因为我没想过太子妃帮你,你还敢给她添堵。”皇后道,“论亲疏,你是据儿的女兄,太子妃却是和据儿同床共枕的女人。论尊卑,太子妃是下一任皇后,你只是一个外嫁的公主。谁给你的胆量找太子妃的麻烦?鄂邑吗?”
卫长愣了愣神,反应过来就问:“干鄂邑何事?”
“你府上的舞姬不是鄂邑帮你挑的?”皇后问。
卫长心虚,不敢再说话。
“鄂邑和太子妃不熟,她讨好太子时无需顾忌太子妃,你和她一样?丁义被贬为庶民,鄂邑讨好太子是想给丁义谋个差事。这一点你知道吗?”皇后又问。
卫长也没想到,更加不敢接话。
“我再说一遍,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惹得太子妃陷害你,不要来找我。”皇后说完,抬抬手,“回去吧。”
卫长没动,“母后……”
“回去。”皇后再次赶人,低着头也不看她。
卫长望着皇后,过了好一会儿,皇后都没有抬头的迹象,不得不转身回府。
史瑶安抚了三个孩子,就命人去皇宫外守着,看到卫长公主出宫再向她禀报。然而,直到午时四刻,史瑶和太子正在用饭的时候,在宫外守着的宦者才来禀报,卫长公主出去了。
太子好奇,道:“女兄进宫了?不对,你为何使人盯着女兄?”
“妾身跟母后说,别让女兄再给殿下送人。”史瑶道,“母后说她会跟女兄说。妾身担心母后哄妾身,才使人盯着。”
太子打量她一番,道:“小心眼。”
“妾身说过自己心眼大吗?”史瑶问道。
太子:“你是太子妃。”
“太子妃也是女人。”史瑶白他一眼,“人都有七情六欲,太子妃也不能免俗。”
太子噎了一下,道:“孤让你一次。”
“谢谢殿下。”史瑶说完,感觉有人看她,扭头一看,“你们仨不吃饭,看什么呢?”
二郎想也没想,道:“母亲和父亲说话,好玩。”
“那母亲和父亲打架,好不好玩?”太子笑眯眯问道。
二郎想一下,道:“不好玩。”
“我以为你还说好玩呢。”史瑶瞪二郎一眼,“你敢说好玩,饭后我和你父亲两人揍你一个。”
二郎心中一凛,慌忙说:“我吃饭呐。”
“别吓唬他。”太子道,“二郎,我给你买的木偶知道怎么玩吗?”
三郎抢先说:“不知道。父亲教我们?”
“行,饭后教你们。”太子买的是提线木偶,饭后就和史瑶排木偶戏给三个孩子看。看了两刻,该睡觉了,太子就停下来哄三个儿子睡觉。
卫长拎不清,史瑶虽然相信皇后会狠狠教训卫长也没敢大意。每次太子晌午不回来,史瑶都会趁太子不注意时问随太子出去的人,太子又去哪儿了。
到了春四月,太子都没去过公主府,史瑶才确定卫长老实了。
四月十七日,上午,史瑶领着三个孩子去给皇后请安。巳时四刻回到长秋殿,史瑶就命匠人做纸。
史瑶会用竹子做纸,三郎不大信,就闹着要去后面看看。闲得无聊的大郎和二郎也挺好奇纸是怎么做出来的,跟着三郎嚷嚷也要去后面。
三个小孩太小,史瑶怕匠人忙的时候一眼没注意到碰着他们,就不准他们去。可三个孩子扯开喉咙装哭,吵得史瑶头痛,只能妥协。不过,史瑶还是让内侍抱着他仨,不准他仨下来。
大郎没见过做纸的,看到匠人拿着一个像筛子一样的东西在水里荡啊荡,过一会儿就拿出来,忍不住问:“这个就是纸?”
“晾干成型了就是纸。”史瑶道。
大郎又问:“何时干啊?”
“今天天好,你父亲回来的时候就该干了。”史瑶道。
三郎知道竹纸是如何做出来的,见匠人的工序和他知道的一模一样,忍不住来回打量史瑶,随后,冲史瑶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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