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妤正要爬起来,身后有人搀了她一把,并顺势把她收进了臂弯里。
是熟悉的味道,是熟悉的感觉,甚至,是熟悉的呼吸。
阮妤回头,看到滕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警察局。
他今天竟然穿了西装!
西装和里头的衬衫都是蓝色的,很深很深的那种蓝。领带是纯黑的,似乎比常见的领带更细些,就那样懒懒地垂在身前,使得他的优雅里透着一丝不羁,而这丝不羁又正好衬了他的脏辫。
天,竟然有人能把正统的西装和非主流的脏辫融合的这样相得益彰。
这是什么神仙搭配!
滕翊身后,还跟了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男人书生气很浓,看着特别正派。
“滕颢!”滕翊喊了声。
人群里如猛兽般近乎歇斯底里的少年听到声音扭头,在看到兄长的那一秒,他忽然眼眶发红,委屈得像个孩子。
“哥!”
“不许动手。”滕翊松开阮妤,走向滕颢,“过来。”
他的语气很轻,并无苛责的意思,反倒带着一丝安抚。
滕颢收敛了气势,挣开了束缚在身上的力量,乖乖地走向滕翊,像迷失的小崽走向归途。
“哥,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少年轻声地抱怨,委屈更浓。
刚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一下子铩羽卸甲,变得那么不像他。
“我在开会,手机没带在身边,后来看到短信给你回电话,你的手机占线。”滕翊耐心地解释着,解释完,扬手触了下滕颢唇边的那抹血色,“受伤了?”
“我没事,那个女人她……”
“我都听到了。”滕翊转头,看向他身后的中年男人,“孙叔叔,接下来就麻烦你了。滕颢与人打架的事情归一码,那位女士当众侮辱滕颢的事情归另一码。”
姓孙的中年男人点点头,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那位调和的女警察。
“你好,我是孙宪周,光明律所的律师。接下来关于滕颢的任何事项,都由我来沟通。” 警察带着孙宪周、滕颢和那对母子进了审讯室。
大厅莫名就安静了下来,刚才那些醉酒闹事的壮汉不知去了哪里,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阮妤和滕翊站在一起,觉得有些尴尬,她干脆挪了几步,一个人站到了窗口。
滕翊很快跟过来。
她悄悄抬眸看他,正好撞见他也在看她。
“胳膊疼不疼?”滕翊问。
“不疼。”其实很痛,好像还破皮了。
“我看看。”
滕翊直接伸手,抓住了阮妤的手腕,将她整条胳膊往自己面前一带。
阮妤“嘶”的一声,想往回抽手,却被他用力握紧了。
滕翊小心翼翼地掀起她的衣袖,阮妤的胳膊肘果然破皮了,红红的一条,还伴着几片淤青。
“这样还不疼?”
“关你什么事。”阮妤赌气地挣开他的手,冷冷地道,“我们又不熟。”
她可记得清清楚楚,他们已经形同陌路将近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对她来说,长的就像是半年。
滕翊拧了下眉,想说什么,孙宪周滕颢他们出来了。
因为滕颢怀疑邻居拐卖、囚禁少女,而那对母子又拒不承认,所以警察决定带着双方去现场确认。
阮妤不大放心滕颢,便一起跟着去了。
一行人来到华府小区,那对母子一路抗拒,等警察勒令他们开门进屋时,女人彻底爆发了。
“你们知道我老公是谁吗?我老公可是海客集团的老总任天海,他和你们局长是好朋友,上个月他们还一起打过高尔夫呢。要是让你们局长知道你们擅自闯进我们的房子,他绝对能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任夫人,我们也是执行公务,麻烦你配合。”女警察好言相劝。
“配合什么!我都说了一万遍了,里面那个女孩是我女儿,不信你们可以打电话给我老公,难道我们还能认错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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