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为难地看向滕颢。
“既然是你们女儿,确认一下有那么难吗?”滕颢说。
“确认一下没什么难,但我就是不想让你们确认,我觉得允许你们进入我们家就是放任你们侮辱我诽谤我!我……”
“咣!”
二楼又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这声音,硬生生地打断了女人的话。
“你们看,她在抗议!她根本不认同这个女人的话。”滕颢看着二楼那扇碎裂的玻璃窗,用笃定又有些懊悔的语气道,“她在求救!原来她每次‘发疯’都是在求救,可我们竟然都没有察觉。”
“臭小子,你别胡说!”和滕颢打架的男生上前一步,“我告诉你,这次的事情我和你没完!”
“谁怕谁!”滕颢昂着下巴,“再来一次小爷照样把你打趴下!”
两人几乎又要动起手来。
滕翊连忙把滕颢拉到了他身后。
“咣!”
二楼又是一声闷响。
警察们也意识到了事态不对。
“任太太,如果你不开门的话,我们就硬闯了,到时候有什么财产破坏,我们可不负责任!”
女人看了看她的儿子。
“快点!”警察挥了挥手里的警棍,指着门。
女人没有继续强硬下去的底气,只能讪讪开了门。
-_-
任家的大厅金碧辉煌,看着格调,比隔壁滕家更为考究。
果然,只有穷人才会被限制想象力,有钱人的小区,一家还比一家壕。
二楼,最左侧的房间被锁着。
在警察的强制要求下,女人开了门。
房间内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夜风从破碎的窗子里来来回回,显得这房间更为清冷和阴森。
女警察摸到了墙上的灯。
灯光亮起,眼前的景象让众人一愣。
屋内满目的狼藉,碎玻璃、碎陶瓷、残败凋零的枯花、扫落在地的餐盘……还有,那个白裙女孩。
女孩背倚着钢琴,颓然地坐在地上,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双脚光着,全是血痕。
看到来人,女孩精疲力竭的脸上终于有了神采。
“唔……唔……”
“警察先生,我女儿她精神有问题,我怕她到外面会伤人,所以我才关着她……”
“你别胡编乱造,欺负她不会说话。”滕颢打断女人,然后看向阮妤,“你包里有纸和笔吗?”
阮妤包里还真有,她平时背单词的时候习惯写写记记,所以本子和笔是必需。
滕颢从阮妤的本子上撕了一张纸,拿着纸和笔走向白裙女孩。
“你说你会写字,那么现在,把你要说的写下来,警察会帮你。”少年屈膝半跪在地上,把笔递给女孩,示意她在纸上写字。
女孩看着滕颢,眼眶一红,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滕颢看她这样,心底的愧疚更深了一分,他刚才不该只顾着打架,眼睁睁看着她又被关回屋里的。
“好了,别哭了。”滕颢手足无措,“你先写吧,警察等着呢。”
女孩点点头,接过了滕颢手里的笔,颤抖着在纸上写下一行歪扭却依然娟秀的字。
“他们软禁我,我要找我爸爸,我爸爸是任天海。”女孩写完,想了想,又在任天海的名字后面,加了一串数字,那是任天海的手机号码。
“你们看!”滕颢举起那张纸,亮给女警察,“我就说她一定是被迫的!”
和滕颢打架的男生一看局势不对,转身想逃,被门口的警察一个过肩摔,摁倒在地。
“晨晨!”女人尖叫冲过去,“放开我儿子!他还小,他不是故意的!他什么都没做!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都铐起来,带回局里!”女警察把手里的纸递给她的同事,“联系任天海。”
屋里的警察全都行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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