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声音倒是大了,可也没有了主题。
孟河川置于流言中央, 无数次后悔自己这个决定,为什么要听他妈的把这些人叫来。所有人就像看小丑一样看着他, 别说奚姚丢脸,他也没面子了。
只是事情已经做了,就没有回头路。
长孙司延面色越来越冷, 伸手叫保全过来。“这些人给我轰出去。”
场面突然一顿,就像是五百多只鸭子集体被掐住声。马上又响起了更大的反抗声,甚至年纪大的几个往保全身上蹭,叫嚷着:“我是老人你敢打我你就是犯法!”
奚姚一瞬间想到了从前那个小区里的老人。
“犯法?我倒是不知道我没有邀请你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奚姚朗声道, 他身影不小,里面的寒意终于镇住了那些吵嚷的人。
“是,是你让我们进来的啊!”其中一个妇女傻了眼,刚才他不还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可以进去吗。
奚姚弯唇,眼底却没任何笑意。“哦?那么请柬呢?”
“请柬在!请柬!春花,快拿请柬出来!”有人冲着大舅妈叫喊。
大舅妈连忙在身上摸索,却一片纸都没有。她表情呆滞片刻,立刻疯狂地翻遍自己身上上上下下的口袋。
没了!没了!
奚姚冷笑,“这些人请出去吧,我不认识他们。”
那些人马上闹起来,他们为了这次的事情,进来以后连口吃的都没吃过,眼巴巴等着命令,谁料到会是这么个后果!
大舅妈连忙扑到奚姚面前,“这可是你大婶子,二嫂……”她巴拉巴拉一遍,直叫奚姚反胃,面色也越发寒冷。
“不好意思大舅妈,那些都是你的亲戚,不是我的!”这一句话使大舅妈愣在原地,听着亲戚们的辱骂,不知道该怎么办。
终于,十几号人被请出去,会场里莫名空出一大片空间来。
“不相干的人出去了,现在我们来谈谈遗嘱的问题。”奚姚认真看着这一家人。他曾经对这些人还有过奢望……也不过是从前了。“既然你们有人证,那么物证呢?姥姥的遗嘱呢?”
“被你拿走了!你这个小兔崽子,连遗嘱都敢夺走!”大舅妈一提到钱,战斗力马上上升。孟河川被她扒拉到身后护着,听着她像从前那样骂着那个表哥。
奚姚哦了一声,冲一边招手,一个男人穿过人群站在他身边。
大舅妈哽了一下,这个人他们都认识,不就是老太太死的时候过来他家宣读了遗嘱的律师吗。
“看大舅大舅妈的脸色,应该是认识这个人,那么他这个律师身份想必也不用给你们重说一遍了。”奚姚冲着律师点了点头。律师从随身公文包拿出一张纸,有些年代的感觉,依然被保存的十分完好。
这个姓常的律师将纸上内容重新念了一遍。大意就是所有财产都留给外孙,对于儿子和女儿没有任何留下的东西。
“不可能!大宝可是老太太最喜欢的孙子!”
“最喜欢?”奚姚笑了两声,“或许曾经是吧。可这个最·喜欢的大孙子都做了什么?偷奶奶的钱?被发现了还将老人一把推倒在地!然后从来没有去过医院照顾一天?!还把老人的药都换成便宜的只为他整容的费用?”奚姚越说声音越大,他真的动了怒。
长孙司延马上将人压到自己怀中,感受到伴侣气的发抖,长孙司延目光更冷了。
奚姚顿了顿,终于稍微冷静些。“你们现在还敢在我面前说这些?不怕姥姥的在天之灵在天看着你们吗?!”
孝顺,是华国上下几千年的传统美德。这一家人的做法显然已经犯了众怒。而且人们一看,这个孟河川和他爸妈长得就是不像。大舅已经经受了岁月,又黑又糙。大舅妈尖嘴猴腮的,女儿和小儿子倒是和她很像。
只有这个儿子,怎么看怎么不是亲生的。
没有跟着孟河川进来的记者,不代表没有自己悄悄混进来的。这些人马上打开录音笔,手上急切记着什么。
也有人不信奚姚,年轻的小记者有些愤愤,“怎么能都信奚姚说了什么呢?他说不定在说谎啊,现在他这么有钱,做什么都可能吧,而且那护士都说了根本没见过奚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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