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倒安分得很,不似以前那般擅闯进来总会没事找事的和她议论。
“还有二十八这一天的事,臣已经拟了个章程来,请太后过目。”赵骞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来,恭敬的呈了上去。
李微伸手接了,一递一接之间,两人的手指轻触,李微心里一跳。她抬了眼,却见赵骞正柔情脉脉的看着她,李微面颊微热,她还没反应过来,赵骞却顺势的捉住了她的手,外面都是人,要是让人看见了,这天下只怕都会大乱。李微吓了一跳,低呼道:“你作死,到底要如何,还不快放开手。”
“你手上这戒指是我亲手戴上去的,它带着我们回来了。”
李微生生的将手抽了回去,她眼中似乎含着一层碎冰,却听她嗔怪了一句:“摄政王,你唐突到我了。”
赵骞这才讪讪的松开了手,他垂下了眸子。
李微将纸上的内容看了一遍,点头道:“没别的事请摄政王退下吧。”
赵骞却盯着李微手上的那枚戒指看,戒指上镶嵌着佛家七宝,内圈上有一句古老的梵文。
这枚戒指是当初太后大殓时的穿戴之物,也正是因为这枚戒指带着赵骞去了那个时空,使得他和李微最终相遇。后来李微出了事,昏迷不醒时,他带了这枚戒指去见李微,向她求婚,却不曾想又将他们两个给带回来了。
小小的戒指,将他们的命运深深的牵绊住,来回的穿梭两个迥然不同的时空。她的灵魂和自己一道回来了!赵骞心中暗喜,但却见李微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他忍不住想要和李微互通心意。
“阿微,不管如何,我都会向和你承诺的那样,永远的守护着你。”
李微转过脸去,没有再看他。
赵骞对李微深深的行了一礼,接着转身而去。李微伸出手来细细的摩挲着无名指上那枚小小的戒指,她心中暗问戒指,为什么要带他们回来?
赵骞悻悻的离开了崇庆宫,他坐在轿子里,手指间仿佛有一层淡淡的余香,是刚才握住她的手时蹭下的。那余香有一股甜腻的味道,他想起了李微曾经爱用的一款香水和这味道有几分相似。在那里他努力的向前靠近,终于走到了她的跟前,与她表明的心意,她也终于接受了自己,明明都已经向她求了婚,两人有着大好的前程,可哪曾想又一夜回到了原点。
在这里她披着厚厚的伪装,坐在高高的位置上,他只用臣服她,效忠她就足够。他们之间是绝对不允许有背德的感情存在。
赵骞回到了朝房,书案上堆了不少的折子正等着他批复。
赵骞坐在案前,心情却是百味陈杂,难道真的甘心曾经付诸的一切随之东流么。 午睡起来后,云嬷嬷来报:“娘娘,纨素的家人进来了,您要不要见一面?”
李微仔细的想了想,道:“我就不见了,你替我去见吧。让晴香把昨晚那堆东西赏给她的家人吧。毕竟她跟了我一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拨一百两银子给买副板子。赏一套新做的衣裳收殓。”
云嬷嬷答应着便去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让李微心烦。如今她手下众多,不需要事事都让她操心。只要开一声口,自然有办事的人。
她的重心放到了罗崇送来的那一大摞笔录上,想要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说不定就能打开整个局面。
第一个被记录的人是纨素同屋的兰蕙,李微仔细一行一行的看了下去,兰蕙的说辞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第二个记录的是针线房里的春容。这个春容是去年才入宫的,刚入宫才十五岁,长得普通寻常,但手很灵巧,会扎许多花样,便入了针线局。
纨素对春容有恩,春容后来为了感谢还给纨素做了个条裙子,那条裙子纨素还拿给她看过,确实手艺不错。她搬进了崇庆宫后,春容也成为了崇庆宫中针线房里的丫头,活计少了许多。
春容的说辞里处处充满了悲伤和惊恐,对纨素的死很不接受,也不明白纨素为什么会这样做。
李微已经翻过了春容的口供,心道找个合适的时间将春容叫来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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