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文起笑着点了点头:“不错,再看她手上的动作,先是在石军手背上画圈。最开始我也以为她只是某种无意识的动作,直到后来我发现石军的身体很细微的动了一下,也就是说她这个画圈的动作是在吸引石军的注意力。”
虽然看不见两人肩膀以上的互动,但是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出在女子的手指放在石军的手背上之前,他的眼光并没有完全在对方的某一点上。或许他看的是酒或许是正看向别处,只是可以肯定,必然没有很注意力集中的看向某一个点,而她的动作就是为了引诱石军把眼光集中一处。
画面继续再往前播放着,女子的手指也开始往后撤离,直到停留在自己的酒杯处,可以确定的是,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把握住石军的注意力了。
“灯光,音乐,再加上通过光影折射,晃动的酒杯和酒产生的眩晕感,这场精神深处的催眠算是完成了。”
左文起的话音刚落,石军的身体便轻微的晃动了两下,最后又恢复了正常。
季以歌在此之前对催眠完全不了解,知道的也不过是国内过于妖魔化的吹嘘,现在看完了一场别人的视频表演,怎么都觉得不太现实。
心中的疑惑太多,而最大的问题就是:“嗯,石军现在的状态是属于睡着了吗?”
陈北霖也十分捧场的接着话问:“对呀对呀,他岂不是在坐着睡觉?”
左文起轻笑了一声,摆了摆手:“催眠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并不是说我拿个怀表之类的东西在你面前晃动就能让你睡着,然后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并不是这样。石军所受的催眠是精神层次的,也就是说此时此刻的他完全是醒着的,只是意识被对面的女子牵着走。”
边律向来是结果导向,知道了具体发生的事情后,瞬间想明白的一点:“怪不得我们之前从石军的尸体判断他在被刺伤的时候没有反抗,原来是因为被对方催眠了。”
左文起认同的点了点头:“是这样的,我猜这个女子对他的语言引导就是往这方面的,被她控制以及不抵抗。不然她这么纤细弱小,不可能在一个成年男子的反抗下没有留下任何挣扎痕迹而将对方杀死。”
颜蕴反而更关心另外的问题:“左老师,这个女人的催眠手法算很高级吗?还是说其实很容易就能掌握?”
这个问题也使左文起颇为困扰,轻微的叹了口气:“视频里的整场催眠没有借助明显的外物,通过对环境和音乐的把控,再以自身为引,最后借助酒杯一举击倒。熟练的掌握催眠的技巧,不困于理论,并能时刻观察周围环境,通过环境来改变手法,因地制宜。这对催眠师的要求,十分高。”
“从这个女人的骨架来看,应该就是中国人吧,”叶禹然顿了一下,不太肯定的送了送口:“好吧,就当她是亚洲人吧,亚洲之内的有这么技术很牛逼的人吗?”
边律笑了笑:“中国有肯定是有的,但是最重要的是作案动机啊,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凶手你得看她有没有动机,不能因为人家催眠了得就判断杀人啊。”
叶禹然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嘿嘿,我这不是觉得这也是个突破口嘛。”
在这一点上,左文起倒是站在边律这边:“我也觉得催眠这个只能作为筛选的条件,不能作为判断条件,有很多热爱催眠的人也会刻意去训练的。更何况催眠技术的好坏也没有一个固定的评判标准,它只是心理学中精神分析派的一个内容而已。”
几个人还在讨论着其他的可能性,景子旭的电话铃声十分突兀的响了起来。被大家盯着,景子旭有些害羞的接起了电话,手本想习惯性的推眼镜,却在听见电话内容后,缓缓的放了下来。
挂了电话,表情严肃:“Hell-o又犯案了。” 同一个的地点,相同的环境,不同的时间。
叶禹然蹲在芦苇地里,看着近乎静止的河水,“啧”了一声:“这个Hell-o是对这儿情有独钟吗?是风水好还是咋滴,咋次次都把尸体抛在这儿呢?北霖,你赶紧查查,是不是有大师说这里是风水宝地!”
正跟着季以歌进行尸体初步检查的陈北霖默默的白了他一眼,边看温度计边说:“你看这个地形,这么大的漏风缺口,一看就不可能是风水宝地嘛。”又在心里默默的算了算才开口道:“季哥,大概是昨晚十二点左右被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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