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歌点了点头,翻看着死者伤口处的衣服裂痕,果然和上次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凶手故意将胶带粘的更紧了,还是说只是因为水流速度的不同,死者被印有“Hell-o”字条封口的胶带这次还是稳稳的黏在嘴上。
死者的身份已经很明了了,当边律带着大家走过来看见的第一眼就说了一句:“诶,这不是那校园关系户的爸吗?好像是沈廉吧。”
这也证明边律的直觉没有问题,这起案件和唐铭的案子说不定还真有某种关系。
叶禹然检查着周围的痕迹,依旧只有警察来来回回的脚印,并没有其他的印迹留下。退回水泥路边上,看了看前后方的路,前方不远处是个弯头,再往里就是村庄了。笑了笑说道:“我估计这里的村民都不敢经过这儿了吧,这都是发生在这芦苇丛的第三起案件了,月黑风高杀人放火的必备宝地啊!”
陈北霖嘿嘿一笑,怼了他一句:“然然,不要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找不到痕迹就是找不到,把锅推给这片芦苇地,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叶禹然真是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到河里去,瞎说什么大实话啊,现在城市里到处都是水泥路和柏青路,车过人过的痕迹基本上都检测不出来。而抛尸的凶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现场的确是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连凶手身上存有的痕迹都被河水给冲刷了干净。其实想想也能明白,凶手是先将车停在路边,再将尸体拖下来丢到河里。如果凶手真的是个女人,她又不可能是将尸体“丢”进去的,还只能是缓缓的“滑”进水里的。
但是这些死者背后存在的划痕也只是证明了抛尸过程,还从某一方面证明了的确是女人所为,仅此而已啊!
而死者的车很轻易的就可以找到,上次的石军的车被找到后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也没有发现一丁点的凶手的痕迹。车上的血迹的确是有,但是指纹和摩擦的痕迹都被凶手用抹布一一的擦了干净。行车记录仪也被取走了,从车内被翻动的痕迹上来看,凶手还确认的再检查了一遍有无遗漏,女人作案,真是细心地可怕啊!
叶禹然越想越头疼,干脆跟着左文起和边律一起,站在一旁,听着现在民警的汇报。
“我们是今天上午八点左右接到的报警电话,也的确是因为这里在此之前已经发生过两起案件了,所以村民们都宁愿走小路都不想经过这里,尸体被发现的时间才比上次晚了许多。要不是有个胆子大的村民有急事,走小路太麻烦了,否则尸体发现的时间会更晚。”
边律点了点头,这次看起来倒是警方的失误了,他们也万万没想到这个“Hell-o”会连续两次都将尸体抛在同一个地点,也真不知该说“她”胆子大,还是心思缜密。
季以歌两人的检查也差不多了,站起来将手套脱了下来,走到边律身边,边看着四周边问道:“有什么新的线索吗?”
边律先是摇了摇头,接着摸了摸下巴,表情有些意味深长:“能确定的是沈廉的这个案子和石军的案子是同一个人,比较手法、死亡时间、抛尸地点等等都是吻合的。我现在比较想肯定一个问题,这两起案件的Hell-o到底是不是我们所熟知的那个地狱使者?通过之前的视频可以知道Hell-o如果是一个团队,那么其中必然有一个催眠师。如果只是个人,也就是所有的事情都是红衣女子的所为,这么一来,之前的很多事情就有点解释不通了。”
“第二种可能性,这个Hell-o和我们之前所打交道的地狱使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交集,他们只是恰好用了这个代号,或者说现在自己动手的Hell-o只是为了误导我们警方,方便“她”自己作案而已。就我个人而言,我可能会倾向于要么是团伙作案,要么根本毫无联系。”说完看向认真倾听的人:“左老师,你怎么看?”
左文起早就等着他问自己的意见,这真假Hell-o的关联,他也研究已久,脸上带着笑意,酒窝加深:“我还是坚持我一开始的说法,从石军的案子起,这个Hell-o就不再是我们认知的地狱使者了。连环杀手的手法和作案的动机不会这么突然的出现大幅度的变化,两个Hell-o之间唯一的共同之处不过是共用了同一个代号,其他的根本无一处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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