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铭的案子绝对不是他跳楼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和颜蕴去沈策家的时候,胡仁凯他们已经在那儿开始调查了,沈夫人看起来很伤心也很配合警方的询问,能感觉得出她想尽快找出凶手。沈策呢,也挺配合,但是总感觉他有点害怕警察。最开始我们以为是因为小孩子多多少少有些恐惧警察,直到我问他还记得唐铭吗,他脸色突然大变,支支吾吾的什么都不肯说。”
对于这个情况陈北霖表示了理解:“小孩子都胆子小嘛,他毕竟欺负过唐铭,之前对方可能就是受不了他的欺压跳的楼。这么一想沈策还是有愧疚感的,更何况万一他是怕鬼呢!”
叶禹然嘲笑他:“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怕鬼怕出了名。”
陈北霖又要怼回去,被季以歌按住了,问边律道:“那沈夫人的反应呢?”
颜蕴笑着说道:“沈夫人的反应就更大了,本来还在接受胡仁凯的询问,听见我们提唐铭后立马把沈策拉开让他上楼了。说沈策当时小不懂事,欺负唐铭是他的不对,但是唐铭跳楼后给沈策也带来了很大的刺激,他也是看过心理医生才慢慢好起来的,希望我们不要再用唐铭来唤醒他那些不好的回忆了。”
“也就说沈夫人也是知道些什么的,她在有意帮沈策隐瞒些什么。”
“你们说,”叶禹然晃着脑袋想了想:“该不会是沈策把唐铭推下去的吧?”
对于这一点,边律不同意的摇了摇头:“不太可能,你见过沈策了就能看得出来,那个小孩欺负欺负人还行,杀人这种事情,那估计得还给他十个胆子他才敢。”
“但是,”左文起也觉得他们母子俩的表现实在有点反应过度了:“如果在唐铭的案件中,沈策仅仅只是一个知道这个事情,并且曾经犯过错的小孩,沈夫人不应该是这种激烈的表现。而从你们说的情况上来看,沈夫人倒是很怕警方抓着这件事不放,然后调查出某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对于禹然的问题,我也比较同意边队长的话,沈策这么小的孩子虽然坏,但是还不至于杀人。他这种表现很有可能当时就在现场,或者是他知道唐铭为什么会跳楼。”左文起说着看向边律:“边队长,下次我和你一起去趟沈家,我倒是想会会沈夫人了。”
这个提议边律也觉得的不错,左文起擅长的就是心理学,有他在说不定能让沈夫人降低防备心:“好,隔两天了再去吧,去得太频繁了反而会让沈夫人警惕性更重。不过,既然唐铭案和沈廉的案子有联系,”边律翘着二郎腿,斜靠在椅背上侧着身子将手放在桌上,敲了敲,眼睛微眯:“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事,到目前为止,我们都只见过唐铭的母亲,却从来没有听说他父亲在关心这个事情。”
边律的话不过刚说完,颜蕴瞬间懂他在想什么了,手在键盘上快速的游动,不到半分钟,清冷的脸上浮现浅浅的笑意:“唐铭他爸最近刚好在出差。” 三杯茶,烟雾袅袅上升,带着清香越来越来淡,直至完全消失不见。季以歌顺着青烟慢慢的向上移动视线,丁睁带着温柔笑意的脸庞就出现在了眼前,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形弧度,嘴角微弯,一身淡雅的衣服将整个人衬得更加轻柔。她的状态比上次见到时又要好了一些,只是眉间的忧伤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掉的。
丁睁端着茶小小的喝了一口,放下微微一笑:“上次的事情是我没能控制好情绪,希望你们能理解,这次来请问是为了何事?”
季以歌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上次的事理亏的其实是他们。虽然问的问题都是正规的流程,只是明知道对方如此难过还要揭人家的伤疤,是有些不道德了。声音带上了歉意:“丁小姐你可别这么说,上次是我们的问题,您这次还能接受警方的拜访,我们已经很感激了。”
其实他们这样一次次的来,不就相当于在人家还未愈合的伤口上撒盐吗?而这次还是为了唐铭的父亲唐礼来的,看着丁睁渐渐舒展开的愁容,季以歌都觉得自己在做一个坏人。
丁睁笑着摇了摇头:“我也知道那是你们的警察必须做的,我的确是该好好配合你们。好了,我们别说上次的事情了,你们这次还是为了铭铭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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