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律在他们说话间也端起茶慢慢的喝着,听到问道了正事,而这也不是季以歌擅长的,接过话道:“不是为了唐铭,是为了唐礼来的。”
丁睁明显是愣了一下,“孩子他爸?他怎么了?”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心猛地揪在了一起,情绪激动了起来:“是不是我老公他出什么事了?现在在哪儿?在医院吗?”
边律没有想到对方会往这么不好的方向联系,不过想想也是,任谁遇到警察到家里拜访,前不久失去了儿子,现在又问起她老公,多多少少都会想到是不是出事进医院了。
“没有没有,他现在很安全,我们来不是说他出事的。只是,”边律顿了顿,想起颜蕴告诉自己的信息,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们现在联系不上唐礼,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联系不上?”丁睁有些疑惑,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他是27号去出差,本来我也想跟着去顺便散散心,但是最近铭铭的很多东西都还没整理好,我也就没有陪他去。但是你这么一说,他除了到了舟阳市时给我打了电话说了一声,后来再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了。我自己的事情一忙也就忘了和他联系,警方也找不到他吗?”
“我们通过乘车记录的确发现他从云州市做高铁去了舟阳市,但是到了舟阳市就很难再找到他的踪迹了。舟阳市本就属于很小的城市,监控设备也不完整,很多地方都只能现金消费,我们就很难查到他的踪迹了。”
关于这些丁睁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想到了还能通过一个线索找到唐礼,急切的问道:“那住房记录呢?他总是要入住酒店的吧,只要登记过应该就能找到啊。”
边律和季以歌互相看了一眼,这正是他们这次前来的拜访的原因。
边律从包里拿出一份打印的文件,放在桌前:“这是唐礼的住房记录,他在27号的上午入住登记的房间,但是在29号的上午就退房了。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找到他的住房记录了。”
丁睁沉默的看着面前的纸张,仔细的看着列出来的一条条的内容,住房记录的确只是27号到29号。想到唐礼临走前给她说了一句话,难道真的是去了?
丁睁的闭口不言让季以歌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试探性的问了问:“请问丁小姐,你是知道些什么吗?唐先生是不是给你说过什么?”
这些事情丁睁的确是不想拿出来说的,毕竟是家事,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如果不说又似乎不太好解释唐礼的所作所为。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开了口:“铭铭的这次事情过后,我和唐礼都有些难过,每天呆在这个家里静的连时钟走过的声音都能听见。所以他办完铭铭的事情就回去上班了,我想也是,与其在家看着空落落的房子发呆还不如找点事情做。”
“这次出差的事情也是他自己申请下来的,舟阳市也不是什么大城市,他们公司的人都不愿意去那儿出差,唐礼就应下来了。27号那天,我送他出门的时候他提过,这次除了去出差,他还想去人少的地方走走。去看看大山也好,去和淳朴村民聊聊天也行,或者就是去人少的地方对着风景发发呆也好。他说铭铭的事情他实在是太难受了,或许换个地方走走就没那么难熬了。”
听她说完了前因后果,季以歌忍不住无声的叹了口气,孩子的去世对这个家庭的打击也太大了。但是唐礼就这么丢下妻子一个人去调节心情,也太不负责了吧。
等等,谁说他一定是去舟阳市看风景转换心境的?!
季以歌看了身边的边律一眼,对方的眼中也出现的怀疑,去舟阳市其实都只是借口?!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边律觉得与其遮着掩着,不如快刀斩乱麻:“丁小姐,你认识沈策吗?”
提起这个人,丁睁原本温柔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嘴唇有些颤抖:“知道!在学校欺负我们家铭铭的人,就是他。”
丁睁的气愤也在情理之中,边律冷静道:“沈策的父亲沈廉,就在前天被人杀害了。”
丁睁原本还有些愤怒的表情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眉头似皱非皱,有些惊讶的微微张开了嘴:“被人杀害了?怎么可能?凶手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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