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歌静静的听他说完这些话,最后只是轻声的唤了一声:“边律。”
“嗯?”
“谢谢你。”
车外的路灯如光一般在眼前飞过,好似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季以歌看着边律英俊到让他有些晃神的脸,心里的某一处骤然轰塌。 本来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白板被擦了个干净,动手的人似乎还嫌上面残留了灰色的印记,又从一旁拿了个湿布从头到尾擦了一遍,连边边角角都没有放过。
坐在后面的陈北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然然啊,我怎么以前不知道你还有洁癖啊?”
看着被自己擦得锃亮的白板,叶禹然满意的点了点头才回道:“等你谈了女朋友你的洁癖指数也会蹭蹭蹭的往上涨的,这种幸福,你这种没有女朋友的人是不会懂的。”
陈北霖“啧啧”两声,翘着二郎腿晃啊晃:“我也并不想懂好吗。”看他满意的直点头,忍不住催他:“行啦,行啦,已经很完美了,你快点过来吧,边队还等着用呢。”
这么一说叶禹然立马将东西都摆好回到了座位上,还顺便把水性笔的帽盖拿掉递给了边律。
边律道了声谢后走到白板前,在最中间处写上了一个大大的Hell-o:“时间其实没多少了,今天我们就把关于Hell-o的所有案件理一理,要是有什么遗漏的,你们随时可以提。”
见众人没有异议,边律才开始边说边写道:“首先,只要跟Hell-o相关的事件,可以分为四个大类,一,改变手法前,其中包括前四起先作案后通知警方案件,二,改变手法后,即为谢坤案和还未发生的赵局长事件,三,假Hell-o案件,也就是丁睁案,四,分支,虽然暂时还不清楚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但是Hell-o却很在意二十年前我父母的案子。分成这四大类,你们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季以歌耐心的看着白板上龙飞凤舞的字迹,字如其人果然没错。边律的字笔锋流畅,一气呵成,大气且如行云流水一般,看他写字其实倒是一种享受。
看大家都摇了摇头,边律继续道:“好,那我们接着往下说,前四起案件,在刚接触到它们时,我们本以为这便是Hell-o的真正作案手法,其实他只是用了四起案件来学习和不断提高自己的能力,为后面正式的与警方博弈做准备。”
“不错,”看他一个一个的分析,左文起斟酌了一下,还是主动开口道:“就目前而言,我们能获取最多信息的便是谢坤案,而这也是他改变手法后的第一个案件。整个事件的安排就是通过邮件告知死亡通知,并且动手的时间节点是谢坤必须离开光华集团的那天。然后在警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从光华集团到楼里的路段时,出其不意,把事先准备好的证据发给高泽,谢坤就注定难逃一死了。”
听他这么一说完,颜蕴突然想明白了一个事情:“谢坤案整个事件的安排,左老师提到了很关键的一个点,那就是时间的安排,Hell-o选择的时间一定是受害人当天必须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这件事情才是Hell-o借力打力的点!”
左文起没想到颜蕴这么快边抓住了自己所说的重点,笑了笑道:“确实如此,谢坤当时是不得不去楼里见大人,所以我们的判断是Hell-o会在路上动手,其实从一开始他的安排就是高泽,而选择那一天就是为了混淆警方的判断,让他有更充足的时间去策划高泽的出手。”
季以歌听着左文起的分析,没有出声,虽然觉得他的阐述没有任何问题,但现在的他比起不知道Hell-o就是左老师时更加迷茫了。完全不知道他说的哪一句话是对的、哪一句话是将他们的判断引向迷途。
不过,既然答应了保守这个秘密,季以歌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的确不知道为何左文起要将第六起案件的目的定为赵局长,但他相信左老师必有自己的深意和安排。
已经选择的相信,那就不要如此多疑。
“那么,”边律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赵局长的死亡通知被定在了除夕,这个时间点倒是颇有深意啊。”
一直默默没有说话的景子旭,听到边律的话后,推了推眼镜,开口道:“那天晚上赵局长一定会回家团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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