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大家都有点头疼,大年三十,又不可能不让赵局长回家,但是一旦回家不可控的因素就太多了。最残忍的是,如果Hell-o真的让赵局长惨死在自己的家人面前,那场景对于亲人来说绝对会成为一生都过不去的阴影!
边律愁得揉了揉眉心,随意的挥了挥手:“这个事情再说吧,我们先看丁睁案。”
所有人都明智的先避开赵局长的事情,一旦卡在了某一个问题上,他们就别想理清所有和Hell-o相关案件了。
“关于丁睁案其实我问题还蛮多的,”颜蕴皱着眉头道:“丁睁她自己也说过,她和真正的Hell-o并没有关系,她只是借用了这个名号而已。但是,我最大的疑惑点在于,为什么真正的Hell-o没有出手干涉这件事情?他是不在乎还是不知道?或者说他允许别人用这个代号!对于他老来,这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名称而已,谁用都无所谓。”
季以歌下意识的看了左文起一眼,又立马将眼神撤回,Hell-o本人怎么可能不在乎别人用他的代号,简直都在乎到了极点。
回想起那段时间经常不见踪影的左老师,想必是一个人去调查假Hell-o事件了。
季以歌想到这儿,无声的笑了笑,他现在倒是很能解释左老师的某些行为了。
知道答案往前推很容易,但从头真正解一道难题时却寸步难行,因为,无从下手。
边律想了想,觉得两种说法都不对:“真Hell-o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事情,他没有出手的原因我倒是觉得,要不然他当时的重点在我父母的案子上,要不然则是他不是不在乎这个事情,而是觉得假Hell-o的出现并不会影响他的行为。”
颜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所以绕了一圈我们又得回到两个最重要的事情上,你父母的案子和赵局长的死亡通知。”
边律也是无奈:“现在对于我们来说,不就是这两个坎过不去吗?”
室内陷入了沉默,良久后边律才又开口道:“不要被一个地方卡死了,如果假设不成立,那就把所有的条件先推翻从新来,因为,我们的每一个前提条件都有可能是错误的。”
他们关于Hell-o分析从某一层面来说,的确是猜测过多,如果真的同边律说的那样,推翻一切,从头开始。
季以歌心跳忽然停止了一瞬,而后骤然狂跳,他怎么忽略了这么重要的细节! 天空渐渐黑沉,暖黄色的路灯一一亮起,本是宁静的马路慢慢喧哗起来,飞速而过的车辆速度开始越来越慢,直到最后全部停下来堵在了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车辆又开始启动起来,一辆一辆的通行,速度越来越快、车越来越少,下班的高峰期,总算过了。
一道玻璃之隔,便将热闹和清净隔成了两个世界。
季以歌保持着直立的站姿,端着水杯不知道在窗前站了多久。从华灯初上到万紫千红,车辆来了又去,喧闹过了一波又转入了安静。
而对于玻璃内的人来说,时间似乎是暂停了。
手中的水早已凉了,明明在开着暖气的房间,指尖还是一阵刺骨的寒意。
“铛铛铛”,三声敲门声,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尤其响亮,季以歌如大梦初醒一般,陡然睁大了双眼又渐渐恢复正常,恍惚的转过身体,强打着精神笑道:“边律。”
本来还堆满笑容的边律立马转成严肃,快步走上前用手贴了贴对方的额头,再将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发烧,”又担心道:“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苍白?生病了吗?”摸了摸对方手上的水杯,赶紧拿了过来:“水都凉成这样了还喝,明知道自己胃不好还这么折腾自己。”
“哦,是吗?”季以歌后知后觉的答道:“水都凉了啊,”赔罪般的笑了笑:“我没有喝,只是拿着而已。”
边律无奈的揉了揉他的头,将水杯放在桌上,握着对方的手在手心里暖着:“八点多了,是回家休息还是出去走走?”
“边律。”季以歌轻轻的叫了一声。
内心愉悦:“嗯?”
“我想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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