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遥沅的眼眶又红了红,在他肩头蹭了一把泪,吸吸鼻子:”道什么歉,你又不是那个混蛋,换做是你被这些绯闻缠上,还看到和绯闻里的正主接触,我也怀疑你。”
沈棠轻轻拍了拍她清瘦的背,难过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洛遥沅整整衣物,理了理鬓发,冲他笑了笑:“行了,我只是不小心给狗咬了一口而已。你可要小心点,我瞅着季归鹤不像什么好人。”
沈棠无奈:“没事,我看他也不像好人。”
瞅见洛遥沅步履轻盈地离开了,他在屋里坐了片刻,喉间被什么哽着似的,又有点喘不过来。
他干脆摸出手机,给季归鹤打电话:“小鸟,你在屋里吗?”
季归鹤早就和陈涉方好问打了几把牌,回屋刚洗完澡,接到电话,感觉到沈棠情绪不对,嗯了声:“怎么了?我过来?”
那边传来脚步声,随即门被敲了敲。
沈棠站在门外,门一开就扑过来,季归鹤连忙伸手将他抱了个满怀,顺手抵上门:“怎么了?被洛姐欺负了?”
沈棠嘀嘀咕咕:“就她怎么可能欺负得了我。”
季归鹤身上有一种让人很安心的气息。
他闭上眼,抱紧他的腰,轻声道:“她遇到了一件很不开心的事,我也想起了一些很不开心的事。”
季归鹤低头看着他:“想说吗?”
“暂时不想。”沈棠在他胸口蹭了蹭,“不过今晚会做噩梦,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季归鹤一如既往的温和耐心:“好。”
沈棠那口郁结在胸口的气略微缓了缓,偷偷看了眼季归鹤的脸,心里踏实起来。
他倒霉了小半辈子,可能好运气都用来在人群里抽中季归鹤了。 沈棠的心情不好, 季归鹤就陪着他, 他不想说, 他也默契地不问。
他侧耳闭上眼,透过薄薄的衣物与温热的皮肉肌理,听到这具身体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 沉稳有力。
沈棠轻轻舒了口气, 仰起头笑了笑:“谢谢。”
季归鹤与他对视着:“任何时候,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只要你愿意。”
沈棠眼眶莫名一热, 点点头,放开他, 躲避似的钻去浴室。他有些心不在焉,在浴室待了许久, 才发现没拿浴衣, 抹了把脸, 打开浴室门冒出半个头:“小鸟, 睡衣借我一下。”
季归鹤早就猜到了,别开头将睡衣递过来。沈棠回了神,挑眉推开门,大大方方的站在浴室门前穿衣服:“这么不敢看我?我不好看吗?”
不经意地一瞥, 盛开在雪白的肩头上的一簇玫瑰妖冶如真,季归鹤匆匆收回视线,喉间干渴, 有些无奈:“明天还想工作吗?”
白色的衣领一收,盖住了那片旖旎的风光。沈棠似笑非笑,利落地穿好睡衣,卷卷袖口,又看了看有些长的裤腿:“你的衣服好像有点大。”
季归鹤道:“别瞎撩啊。”
沈棠看他耳根微红,觉得新奇,走到他身前,挑起他的下颔:“小鸟,自制力不行啊。”
“沈岁岁,我警告你好好做人。”季归鹤把他瞎划拉的手拉开,见他赤着脚,干脆把人直接抱起来,往床上一扔——没胆子像同人文里那样,开始点燃激情的夜晚。
他望着床上打了个滚又坐起来,冲他盈盈笑着的小美人,灯光下恍如雪砌玉琢,站定三秒,非常决绝地转身离开,钻进浴室,用冷水浇灭激情。
沈棠的眸中闪过笑意,慢悠悠地擦完头发,季归鹤还没回来。
工作需要,沈棠的生物钟极为准时,十二点左右就会开始犯困,等季归鹤出来时,他已经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季归鹤轻轻给他盖上被子,捂暖了手脚,才上了床。
灯光暗下去,屋里静谧无声,隔了几十层楼,车声人声皆远去了,只余身边的一片让人心安的温暖。
沈棠的呼吸渐渐平缓,本以为会彻夜难眠,反而早早去见了周公。
相比较起来,季归鹤就没这么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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