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行问:“你们不放假吗?”
邬阳说:“一个月一天假。”
高景行问:“放假的时候你们怎么出来呢?”
邬阳说:“也是公司车子带我们出来逛街。不过有些人这一天也会选择留下来练习,所以平均下来我们每个人是三四个月出去一天。”
高景行心中一凛,邬阳她们这些小姑娘的女团生活可真够封闭的。所有的活动都在公司的掌控下,几乎与社会脱节。
高景行问:“你们这么小就进公司,那学习怎么办?”
邬阳说:“我们也有文化课的,我们这以前不是公司,是个艺校,封闭式的艺校,叫一舰艺术学院。这两年才改成公司的。”
高景行说:“我记得你爸那件事之后,你就被送进孤儿院了,你是怎么又进了这个艺校的?”
邬阳说:“艺校来孤儿院招生。我,你上次见到的我们队长菲菲,还有另外四个人,我们全都是一批从孤儿院进来的。”
高景行问:“那学费呢,不收吗?”
邬阳说:“学校会带我们出去演出啊,演出费就抵学费了。”
高景行顿了一会,问:“学校对你们好吗?”他有些担心,有不少封闭学校内有暴力、虐待事件。
邬阳笑嘻嘻的说:“挺好的。我们都是苦孩子,除了我们几个孤儿院的,剩下的家里条件也不好,交不起学费,所以才送过来的。幸好有这么一个艺校,虽然平时练习挺辛苦的,但大家都很感激。”
听到这里,高景行放心了不少。
邬阳继续说:“学校还有心理医生呢。我刚从孤儿院出来的时候,有点自闭,多亏了有心理医生。我们练习压力大的时候,都会去找心理医生聊天。”
高景行突然想到什么,问:“就是你们医院的心理医生说诊断汤招娣有抑郁症?”
“嗯。”邬阳说,“招娣经常去找心理医生谈话。但她抑郁症的事情,我之前也不知道,我是听警察说才知道的。”
这两年,大家才开始关心心理问题。现在越来越多的学校开始有心理医生,但大多是兼职或者是个闲职,并没有多少实际作用。但听邬阳说,她一进艺校就有心理医生,而且这个医生水平还不低。在这一点上,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倒是意外的超前。
过了一会,高景行说:“汤招娣……出事那天的事情,你能跟我说说吗?”他问得小心翼翼,生怕触碰邬阳心理的伤口。所以,他又加了一句:“你要是不愿意讲,就算了。”
邬阳的情绪低了一度,但并没有太沉重,她说:“跟你说,我愿意的。”
然后,她抬头看着高景行,调高情绪,说:“你好不容易愿意帮我分析,我当然愿意说了。不过,这次分析能不能免费啊?”
高景行听着她的语气,知道经过这一段时间,她心里的阴影期已经彻底过去了,他不自觉的笑了,摸着她的头,说:“免费,以后都免费。”
邬阳先是高兴的挑高转了一圈,然后开始慢慢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
“出事那天是凌晨,出事之前我都在舞蹈室练习,那天倒是没什么可说的,我从出事之前说起吧。在那之前的一个晚上,我跟招娣睡前夜聊,招娣还特别高兴,她说公司带她去见了一个挺有名的导演,她有可能会出演这个导演新戏的女二号,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拿到女一号。
她那天晚上有点兴奋,睡不着,准备吃颗安眠药。她经常失眠,医生给开的药。我劝她少吃,她那天大概心情好,就听了我的话,不吃了。
早上起来,她还特别兴奋的跟我说,她要去找公司管理商量演戏的事情。” 邬阳回忆着出事之前的一点一滴。
出事前,招娣明明还是很开心的,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发生变化的呢?
邬阳继续说着:“招娣吃完早饭就去找公司管理了,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我都没看到她,就发了信息问她在哪、什么情况,她一直没回我。
到了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我才看到她。我问她什么情况,她说还在谈。后来我就宽慰她,说这种事急不来的,先做好当下的事情比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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