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一号、女二号这么重要的事情,肯定不是一时半会能定下来的。眼下比较重要的是我们接下来的演出了,她这一整天都没有练习,上台的时候怕是会出错,我就拖着她一起去练习。
结果她不愿意去,还对我发火。我倒没生气,就是怕她压力太大,所以又劝她先去找心理医生聊聊,结果她火更大了。
再后来,我只好一个人去舞蹈室练习,她回了寝室。我一直在舞蹈室练到凌晨四点多,冲了个澡,回寝室。
一推开寝室的门我就闻到了一股煤气的味道。我赶紧去推招娣,结果她一直没醒过来。我准备拖她出门,可我练习太累了,没力气了,拖不动。我只好快速关了煤气,打开门窗,然后去叫了宿舍管理。再后面的事情都是宿舍管理在处理了。”
高景行在一旁安静地听着邬阳讲述。
纵使邬阳是一个开朗的人,纵使她已经渡过了心理的阴影期,但说道最后,她的声音还是越来越低沉,甚至带上了一丝丝沙哑。
高景行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此刻,他能做的也只有陪在她身边,陪她走下去……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并肩安静的往前走着。
两人还没有走到门口就看到了队长菲菲。
菲菲四处张望着,一看到他们的身影就迎了过来。她热情的说:“你们总算来了。”
……
邬阳没想到菲菲居然真的在等她。
邬阳艰难地扯着嘴角笑笑。自从出事之后,她每次看到菲菲都全身发麻。
菲菲脸上的堆笑更加刻意了,她说:“你是要回原寝室拿东西吧?我带你去。”
“我自己去就好。”邬阳在心里吐槽,她住了几年的寝室她能不知道在哪嘛,哪还需要她带路。
“还是我带你去吧。”菲菲坚持。
邬阳还准备说什么。高景行打断了她,说:“那就麻烦你了。”
菲菲抬头看了一眼高景行,脸上的笑容愈发的不自然了。她走了两步,然后问:“请问你是邬阳的?”
高景行嘴角一挑,搂住邬阳的肩膀说:“护花使者。”
“护花使者”这个词暧昧不明,怎么理解都可以。当然,在高景行心里,“护花使者”约等于“保镖”~
“哦~”听到这个答案,菲菲拖着尾音说道。语气阴阳怪气的,夹杂着一堆情绪,很复杂。
邬阳听到这个答案红了脸。肩膀上的那一点点温度,传到四肢百骸。虽然他清楚高景行的意思,但嘴角还是不自觉地上扬。
她还故意瞥了一眼菲菲,得意的小眼神就像是炫耀手中玩具的孩子。
被这一激,菲菲的眼神里带了透露出一丝气愤,还有一丝戾气。她低眉,不再说话。
宿舍楼一共就五层。
宿管先分的二三四楼,最后分的底层一楼跟顶楼五楼。五楼原先只有邬阳那一间宿舍住了人,出事之后,整个五楼便都空下来了。
大概是因为没有人气的关系,一上到五楼,就觉得格外的冷清与幽暗。
楼梯口第一间就是邬阳的原宿舍。
打开门,里面是两张并排的桌子,桌子上面是两张床。另一面墙上是一排柜子。
其中一张桌子跟床上收拾的干干净净,没剩一点东西,另一边的床跟桌子上杂乱的堆着东西。
没有收拾的就是汤招娣的桌子跟床了。
菲菲说:“东西都在里面,没人动过。我们本来联系了招娣的父母,但是她父母不愿意来领遗物,所以东西就一直放在这。”
邬阳问:“招娣的父母不愿意来领遗物?为什么?”
菲菲撇嘴道:“谁知道呢。”
“确定联系上她父母了吗?”邬阳又问。
“确定啊~他们连遗体都不愿意来看呢,还是公司帮忙处理的后事。”菲菲说。
“怎么会这样呢?”邬阳嘟囔着,有些不敢相信。
菲菲催道:“你要找什么东西,快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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