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问源的提示下,秦启月努力思考起来,“可是‘父’指的不是父亲吗。难道是贾棋手拥有第二人格?还是说因为棋子摆不出那么复杂的祖字,所以只能用父来代替祖父这两个字,凶手是贾常胜?!”
“现在凶手已经锁定在可能拥有第二人格的贾棋手,和贾常胜这两个人。”江问源放下水杯,“跟着这两条线索查,应该用不了多少天就能通关了。”
江问源晚上喝过粥,现在又喝了一杯水,屋里没有独立卫生间,江问源只能到别墅侧屋澡堂里的厕所去解决生理需求。江问源返回荷字间时,在走廊上和武士铠甲撞个正着,武士铠甲一手拖着自动国际象棋机,一手拿着一个滴血的布袋,从布袋被撑出的轮廓来看,里面装着的无疑是人骨。武士铠甲没能在江问源这里讨到骨头,又去别的房间寻找了新的受害者。武士铠甲没有理会江问源,拖着自动国际象棋机离开了别墅侧屋。
江问源回到荷字间,并没有说起武士铠甲又袭击了别的玩家的事情。不过陈颜敏锐地察觉到江问源的沉默,睡觉时,她把体格比她要高出不少的江问源拥入怀里,让江问源听着她的心跳声,告诉他,无论何时,他都会在。
第二天早上,江问源醒来的时候,关山已经不在荷字间了。关山以最大的恶意算计江问源,江问源昨天还不计前嫌保住他一命,关山就算脸皮再厚,也没那个脸继续扒着江问源不放。
荷字间剩下的三个人,收拾收拾用过早餐后。江问源没有提议去看昨晚死在武士铠甲手里的玩家,他对陈颜和秦启月说道:“我们从头开再整理贾常胜和贾棋手这对父子的情报,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遗漏。”
从别墅东侧屋到别墅主屋的路上,江问源三人稍微绕了一下远路,再次来到他们第一天踩点时专门走过的喷泉。冰封的喷泉还是老样子,江问源想看的是贾常胜的雕像。
秦启月踩着雪后退几步,拉开和贾常胜雕像的距离,“其实我第一次看到贾棋手时,就觉得他和贾常胜长得很像。这对父子长得那么像,其中却有一个是连自己亲人都下得了杀手的魔鬼,真不知道凶手会是谁。”
江问源指了指贾常胜雕像的脚踏,他身边的陈颜立刻会意,她蹲下来,把脚踏上的积雪全部清理干净。陈颜清理完积雪后,摘掉右手的手套,用手指触摸刻在脚踏上的字,上面写着贾常胜的名字和他的生卒年份。
江问源蹲起容易引起眩晕,他只能站在陈颜旁边观察雕像脚踏,看了许久也没看出哪里异常,“你发现什么了?”
陈颜重新戴上手套,拍拍身上的雪站起身来,“贾常胜的名字那块地方有小面积凹陷,看不出来,要用手摸才能感觉到,别的就没什么异常了。走吧,我们去别墅主屋,你现在嘴唇都有点冻紫了。”
三人去到别墅主屋后,没有直接去找贾棋手,而是去找了贾夫人。
这是江问源第一次和贾夫人打照面,昨天说起贾夫人时,陈颜和秦启月用木讷这个词来形容她。可是江问源却觉得,木讷最多能形容贾夫人十分之一的状态,她给江问源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发条木偶,只要发条继续旋转,她就会按照既定的路线去运动。贾夫人可以日复一日完美地完成身为妻子和继母的工作,但她的精神状态恐怕并不健康。贾棋手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才选择了这样一位女性再婚。
江问源开门见山地对贾夫人问道:“我们认为贾棋手的精神状态不对劲,他可能拥有第二人格。你和他成婚十年,有没有觉得贾棋手有什么反常的行为。”
“我丈夫确实有奇怪的地方。”贾夫人对江问源的话连连点头,能让精神状态有问题的贾夫人都觉得不对劲的贾棋手,他的问题恐怕比贾夫人的还要严重。
“丈夫向我求婚前,他和我的表姐正处于暧昧的男女关系,我去表姐家见过他几次,他和表姐的状态非常融洽,我一直以为他们会结婚的。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向我求婚,那时候我和他说过的话总共不超过五句,而且以他与我表姐的关系,我并不想嫁给他。我的父母觉得我的性格不好,如果错过这次机会,这辈子可能再也嫁不出去了。我拒婚的决心被父母动摇,向当时的丈夫提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他选择我,而不是选择我的表姐。他说他和表姐的相处虽然愉快,但他想要成为世界排名第一的国际象棋棋手,他更需要我这样的贤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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